“那九霄城主就這麼放過你了?”白得得關切地問。
南草臭屁地道:“我是誰啊?不過安首元有了新歡,我用死遁抽身的。”
“新歡?”白得得隨口好奇了一下。
“你也認識的,就是蘭有雪。”南草道。
“怎麼又是她?”白得得問。
“如果不是她,我也沒辦法打探到你舅舅的下落。她的平安客棧就毀在你舅舅手裡,也不知道她從哪兒打探到的消息,知道你舅舅落在了安首元的手上,這才進九霄城的。”南草道,“這女人很有點兒手段,安家父子都跟她有點兒首尾,也是她從安首元的嘴裡套出你舅舅就在玉山書院的。我在九霄城經營了那麼多年,安首元不說就罷了,他既然開了口,我自然能得到消息。”
“可是怎麼會在玉山書院呢?”白得得還是不解。
“安首元曾經是玉山書院的弟子,如果不是背後有玉山書院支持,他未必能奪到九霄城的城主之位。”南草道。
“可是我舅舅的體質那麼特殊,安首元怎肯與人分享?但舅舅在玉山書院的話,那就意味著玉山書院的人也知道,必然是共享的結果。”白得得道。
南草道:“嗯。我打探到玉山書院有一處心蓮地火,那是玉山書院圈養的一種天地異火,以作煉器之用,而心蓮地火還有一點兒淨化異神的作用,這也是為何玉山書院能成為瑤池域書院之首的緣故。我想安首元將你舅舅放到玉山書院,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心蓮地火?”
唐不野雖然體質特殊,但也不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儘,安首元若想讓唐不野注一直供他所用,必然也給他補充火源。唐不野的元火體質可以吸收天地異火以養元神。
白得得捏著下巴想了想,“你說得有道理。本來還怕安首元是將舅舅藏到他的時空縫隙裡的,如今知道在玉山書院就好辦了。”
南草苦笑道:“你以為玉山書院是什麼地方?瑤池域所有學子的聖地,那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白得得道:“不管怎麼說,我們先混進玉山書院再說唄。”
南草道:“玉山書院那麼多弟子,可不是誰都有資格享用心蓮地火的,據我所知,要煉器堂的堂首才能接近心蓮地火。”
“堂首?”白得得皺了皺眉頭,這的確不是一個弟子能做到的事情,這得到玉山書院當先生才行,就這樣還得一步一個坑地才能混成堂首。
南草歎息了一聲,“不管了,咱們先混進玉山書院的煉器堂,憑主人你的智慧,肯定要不了多久就能出人頭地。”
南草對白得得倒是挺有自信的,就衝南草這信任,白得得怎麼也得立起來,“不行,以前不知道舅舅的下落,還能安慰自己慢慢來,現在既然知道了,能讓他少受一天罪,就少受一天罪才行。”
就算白得得對其他的沒有什麼信心,但是對煉器還是有自信的,畢竟煉器可是他們白家祖傳的天賦,隻是白得得一直沒認真用心在這上頭而已。
說到這兒,白得得又想起小爐子了,那可是現成的煉器神器,她下山的手居然忘記問容舍要回來了,白得得又開始猛敲自己的腦袋。
“那你有什麼捷徑?”南草問白得得。
白得得道:“想當玉山書院煉器堂的堂首,肯定得在煉器一道上壓倒他才行,從玉山書院內部想辦法是沒用的了,不過瑤池域這麼大,總有煉器之道能勝過他的吧?我就去拜那個人為師好了。”白得得嘴裡這樣說著,心裡想的卻是一定得去找容舍把小爐子拿回來,搶也得搶回來。
最後白得得和南草分頭行動。南草去打聽玉山書院煉器堂堂首的情況,而白得得則去打聽其他煉器高手的事情。
“煉器堂堂首郭世宗是千年來瑤池域第一煉器天才,不僅短短一百多年就修煉到了渡劫境,而且還煉製出了聖器。”南草對白得得道。
在東荒域,顧曉星有一柄亞聖器的劍就能成為年青一代的領頭人,即使放到秋原域、瑤池域,亞聖器也是令人眼紅的東西。
至於聖器那就更是不同凡響了,迄今為止白得得都還沒見識過真正的聖器呢。不過聖器也分三六九等,就不知道郭世宗煉製的是什麼聖器。
南草道:“我聽說,郭世宗為玉山書院煉製的是一個玲瓏寶瓶,那個寶瓶用的隻是亞聖級的物料,卻將一名五階魔尊活生生地困死了。那也是郭世宗的成名之作。”
白得得眨巴眨巴眼睛,突然覺得郭世宗離自己好遙遠的樣子。“那除了成為堂首,咱們還有彆的法子可以靠近心蓮地火嗎?”
南草沒接白得得這茬,“你打探到有誰能和郭世宗的煉器之道相媲美的了嗎?”
白得得搖了搖頭,“不過最近一年多冒出了個臻器閣,轉為修士量身煉製法器。有傳聞說臻器閣曾經為人煉製出一件聖器來,所以短短一年名氣就在整個瑤池域都躥升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