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蓮地火算是玉山書院的老底, 所以除了玉山書院的重要人士之外,其他人根本來地火在哪裡都找不到, 所以想另尋他路靠近心蓮地火就不用想了,到最後白得得和南草商量的還是從臻器閣下手,看能否找到機會。
說起來這臻器閣也挺有意思的,就開在玉山書院的大鎮上, 不過據其掌櫃的說,他們的煉器宗師和玉山書院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這樣的話就有來挑釁玉山書院的煉器堂的意思。
不過玉山書院家大業大, 氣量也大,居然就容忍了臻器閣開在鎮上。隻是上頭的人有肚量,煉器堂的很多弟子卻沒這個心胸, 都把臻器閣當成磨礪自己的地方了,隔三差五就上門來挑戰。
白得得和南草剛走到臻器閣,就見一群身著玉山書院弟子服的弟子正圍在臻器閣門口。
白得得和南草好不容易才擠出了點兒空間鑽到了前麵。原來今日又是玉山書院的弟子不服氣,前來挑戰。
白得得聽見旁邊看熱鬨的人道:“這半年玉山書院都輸了三次了, 這次不知道會不會又被打臉。”
輸了三次?白得得看了看身後“臻器閣”的牌匾, 心想看來自己沒找錯地兒。不過臻器閣的筆跡看起來怎麼那麼眼熟?
“玉山書院黃震前來請教。”一名穿著亮藍色玉山書院服飾的弟子往前走了一步,朝臻器閣的掌櫃拱了拱手。
白得得好歹也在玉山書院附近流連了好些日子了, 知道玉山書院崇尚藍色, 服飾的顏色越深就意味著資格和修為也越深。
這黃震穿著亮藍色服飾,至少也得在玉山書院待了百年以上, 修為也已經達到了大魔王境(神橋境)後期。
“黃震居然來了?”白得得旁邊的小老頭兒驚訝地道, “這次臻器閣估計沒那麼容易勝了。”
“黃震很厲害嗎?”白得得問那小老頭。
小老頭看了看臉色灰撲撲的白得得, “黃震你都不知道啊?玉山書院的煉器七子之一,聽內部消息說,他下半年就要正式成為玉山書院煉器堂的先生了。”
白得得一聽,就更來了興趣,她原本就是衝著煉器堂去的,正好看看煉器堂的先生是個什麼水平。
臻器閣掌櫃的異常年輕,看骨齡不過四十來歲,但也是神橋境的修為,這般年紀這樣的修為,在玉山書院也算是出眾的,大家都猜測臻器閣後麵的老板來頭不小,是以連玉山書院也沒動臻器閣。
雖然玉山書院是瑤池域最大的書院,可是書院的管理體製疏鬆,因為裡麵許多弟子既是書院弟子,卻又是某些家族的子嗣,所以在瑤池域還有很多掩蓋在水麵下的龐然大物一般的家族,名聲不顯,勢力卻叫人忌憚。
白得得原本也以為臻器閣背後的勢力是那些隱秘家族,卻沒想到掌櫃的盛短海隨手召出來應付黃震的煉器師卻是練紫霓。
南草也是認識練紫霓的,他和白得得對視一眼,“臻器閣是得一宗的?”
“看起來應該是了。”白得得道。
“可是你爺爺和你爹不是都失蹤了嗎?得一宗的煉器還有誰能撐大旗?”南草問。
白得得忽然就想起拿走她小爐子的容舍了。容舍會煉器這件事並不讓白得得驚訝,當初在陰河底用仙櫻木早棺材船的時候,白得得就已經看出來容舍對煉器一道也很有研究了。
隻是練紫霓居然會煉器就讓白得得吃驚了,她頂多就是能跟她奶奶一樣能做點兒衣裳,怎麼就能煉器了呢?
練紫霓穿了一襲煙紫色的疊紗長裙,束腰的絲絛上綴著彩色寶晶,她本就生得美貌,眉如黛柳,眼橫秋波,皓齒紅唇,纖穠合度,如此裝扮一下就更襯得人如天仙下凡了。
加之練紫霓的靈種突破成不死鳳凰之後,周身便多了個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叫人不敢直視。
雖然練紫霓和容舍之間並沒什麼,但白得得有時候還是會嫉妒她,至少練紫霓現在已經是神橋境了,走哪兒都不用遮掩容顏,不像她自己,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說起來練紫霓比臻器閣的掌櫃更年輕,如今還不到三十歲年紀。走到哪兒都是不世出的天才,讓人仰望。
誰能想到東荒域那樣低等星域的人到了瑤池域,依然會是天之驕子呢?
南草是知道白得得的“道”的,“不用羨慕她,等以後找到了白長老,你就又有靠山了。”
白得得白了南草一眼,“我哪兒羨慕她了?”
南草沒好氣地道:“好好好,沒羨慕,不過這也正常,當初在東荒域練紫霓就是得一宗的女神,修為比你高出了不知道多少。”
白得得朝南草呲呲牙,“你學什麼不好,跟容舍學什麼貶低人啊?”
南草摸了摸下巴,“我什麼跟容舍學了?”他都不知道為何白得得會突然提起容舍。
在白得得和南草說話走神間,練紫霓和黃震已經各據一方站在煉器台後了。
黃震朝練紫霓拱了拱手,“我玉山書院煉器堂的宗旨一向是,以最低品質的材料煉製最高階的法器,所以今日在下所選材料僅局限在魂器的材料,欲煉製一柄亞聖法劍。”
白得得聽黃震說玉山書院的宗旨時,不由點了點頭。她爺爺的理念也是如此,能將材料優化和利用到極致那才是真正的煉器師。能越階煉製法器,自然是將材料性能匹配優化到了一定程度才能做到的。也難怪玉山書院的煉器堂能淩駕其他書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