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卻趁機拉住容舍的手不放,覺得他的手乾燥溫暖,摸起來極舒服,“可是我想跟你睡,不用雙修就是了。”
“不行,這對你聲譽有害。”容舍道。
“可是我有什麼聲譽啊?”白得得問容舍,這還真是把容宗主給問著了。
白得得再接再厲道:“而且世間萬物,陰陽雙修才能孕育生機,也沒聽說它們要先成親啊。成親不就是個正式的承諾儀式,彼此親朋好友見個麵認識認識麼?我們修道之人何必那般拘泥,以後再補個拜堂不就行了?”
容舍大概是被白得得的不要臉給驚住了,“你還真是想得通透。”
白得得乾脆擠到容舍懷裡,“這不能不通透,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說不定上界之人又降臨了,我們也未必還能有那般多運氣能逃脫,所以自然要有花堪折直須折,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容舍低聲道:“小時候,你娘沒教過你姑娘家要矜持嗎?”
白得得答非所謂地道:“我奶奶說,她就是靠著十八般武藝讓我爺爺對她死心塌地的。”
當然“十八”是個虛數,夜有鹽的手段可比這個數字多多了。
白得得伸手用力一推,將容舍推倒在地上,慢慢地騎到了他腰上。根據夜有鹽的經驗,嘴上越是說不的男人,其實越希望你用暴力把他推到。
尤其是容宗主這樣的男人。
以上可是夜有鹽的原話,白得得的師傅可不止南草一人。
白得得俯身靠近容舍的胸膛,模仿那美女蛇吐出蛇信子一般,輕輕舔了舔容舍的喉結。
容舍的喉頭微動,眯起眼睛看向白得得胸口,“你在裡麵塞東西了?”
尷尬,白得得不由自主地直起身。
“這就是夜長老教你的十八般武藝?”容舍略帶諷刺地問。
“當然不是。是南草說男人都喜歡大胸脯。”白得得嘟著嘴從領口裡將兩團盛著米漿的囊去了出來。
容舍忍不住搖頭,“南草那是小時候沒有母愛,才會那麼執著。”
白得得將那米漿囊扯出去扔到了一邊,又重新俯身眉眼彎彎地伸手去解容舍的腰帶。沒解開。
她依舊保持著“魅惑”的笑顏去扯容舍的腰帶。沒扯來。
白得得這算是跟容舍的衣服杠上了,她也不扯腰帶了,直接甩開膀子試圖扯開容舍的衣領。
直到白得得汗涔涔,都沒能成功,她不由發氣地道:“為什麼?為什麼不可以?”
容舍慢悠悠地用手臂將自己撐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襟上的皺褶,“好了,回去睡吧。”
白得得低頭默默地抹了抹淚水,低得幾乎不可聞地道:“為什麼你不渴望我?”
容舍輕歎一聲,重新坐回白得得身邊,“不是不渴望,我隻是更想尊重你。”
白得得伸手圈住容舍的脖子,“你可以白天尊重我。晚上我尊重你怎麼樣?”
容舍扒拉下白得得的手,沉色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白得得急急地點頭,在容舍耳邊低聲道:“這裡是寺裡,你說我要不要換身尼姑袍?”
疊瀑圖裡,白得得雲裡霧裡不知神魂逍遙到了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容舍此刻有多想就那麼將她揉碎了、撕裂了、用火焚了,化為灰燼,和著水吞了。
正是因為其天賦秉弱,柔嫩、鮮妍,帶著花汁的飽滿,才越發激發人的惡0欲,想看其被碾碎了,擠出那濃烈香甜的汁水,看她零落在地上。
妖嬈、淒涼,帶上死亡的冶豔。
白得得是真要死了,渴死的,她艱難地從容舍身下爬了出去,瞧見旁邊地上那兩囊米漿,不由歡喜地伸出了手,抓過一團來放到嘴邊開始吸取裡麵白色的汁液。
這可是好東西,靈氣十足,本是準備來給容舍喝的,現在倒正好解了白得得的渴。
容舍就衣襟大敞地坐在旁邊冷眼看著白得得吸那米漿,白得得被他瞧得不好意思了,慢吞吞地將另一囊不舍地遞到容舍手裡,“你也渴了?”
容舍掂了掂那米漿囊,淡淡地道:“這個不解渴。”
白得得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忍不住瑟瑟地往後用手臂撐著身體退了退。
容舍將白得得一把拖回來,“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嗎?讓你一次吃個飽,省得下次又惦記。”
白得得自從開啟氣機修煉之後,在正常情形下,還從沒像現在這般累得死狗一樣直喘氣兒,如今活生生被容舍上了一課,形象地知道到了什麼叫做貪多嚼不爛。
起床時,容舍已經不在身邊,白得得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已經穿得整整齊齊。她抬高袖子迎著陽光看了看,那布料裡就像藏著花朵,正在春光裡撲簌簌地綻放,而她一放下袖子,那些花就漸漸閉合成了花蕾。
白得得心想,這莫不就是南疆花布族的獨家絕活,“紗中花”吧?這些花可是真花,吸天地之靈氣,而供衣者之美。而這種“紗中花”向來是花布族的私藏,絕不外賣的。即便是在花布族裡,這種紗也是聖女才能種植和穿戴的。容舍居然替自己搞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