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部槍法的破綻白得得已經破解, 並且教給了霸王槍。
眾人隻聽得“咚”的一聲, 千劫從空中墜了下來,槍頭上還出現了一個明顯的裂痕。
李子機長嘯一聲,自己將千劫毀去, 朗聲道:“老夫慚愧, 從此以後, 瑤池域再無槍王。”同時李子機又朝郭世宗拱了拱手, “堂首, 李某再無顏麵留在玉山書院,此後當浪跡天涯, 以求自己的道能再前進一步。”
郭世宗起身朝李子機拱了拱手, 卻也沒出聲留他。因為他知道, 煉槍就是李子機的一切,如今輸給了白得得, 對他的打擊可謂巨大, 但其實並不是件壞事, 他在槍王的位置上,已經故步自封太多年了。
經此一役之後,白得得雖然名氣再次暴漲, 但是玲瓏盤上一水兒全是罵她的, 說她逼走了李子機, 讓槍修都找不到地方人煉槍了, 許多人好不容易湊齊了材料, 還沒來得及找李子機呢, 沒想到他就金盆洗手了。
其實如果白得得有瑤池域玲瓏盤的賬號的話,她的私信裡估計得是一堆請求她接單煉器的請求。可惜曾經東荒域玲瓏盤霸主的白現在,卻沒有瑤池域玲瓏盤的賬號。那些想煉器的人,壓根兒就不知道該怎麼找她,於是也就開始噴她。
不過白得得現在可管不得這些事兒,她在跟煉器堂排名第二的裘其利約定好鬥器時間後,就急急地開始沿著四散的人群找容舍去了。
這人不是說絕對不會來看她鬥器的麼?白得得的心情實在忍不住愉悅,她就知道容舍肯定舍不得不關心她的。剛才那句話,就是他提醒她的,他的聲音就是碎成幾萬段她都認得出。
可是人海茫茫,白得得哪裡找得到容舍,這人隱匿氣息的本領太高,要不是他忍不住出聲提醒,她壓根兒就發覺不了。
最終白得得還是在北德寺的小院子裡找到了容舍,這人還跑得真快。
白得得問正在給菜圃裡的菜澆水的容舍道:“你不是說不去看我鬥器的麼?”
容舍頭也沒回地道:“我能掐會算地算出來,你今日有難怪,非得我親自指點不可,行不行?”
白得得上前圈住容舍的脖子道:“承認一句就是放不下我,有那麼難嗎?”
容舍掰開白得得的手,順勢單手摟住她的腰,“不難,隻是你這人太容易膨脹,我怕你把自己給撐破了。”
白得得臉一紅,原諒她思想複雜了,她以前思想真沒這麼邪惡的,但是她現在已經無法直視“撐破”這個詞了。
回到屋裡時,容舍搗鼓著瓶瓶罐罐,取了一小撮茶葉出來。
白得得則手肘支下巴地撐在桌上問容舍,“我今天表現不錯吧?其實我也沒想到我能一次就完美融合槍身和槍頭的,還壓製了地動,最要緊的是還贏了槍王,厲害吧?”
容舍的手頓了頓,然後道:“不錯,才練了一個月就能有如此成效,的確難能可貴,你煉器的天賦很是驚豔。”
白得得愣了愣,睜大了眼睛看著容舍,然後挪過身到了容舍跟前,仔細地看了看他的臉,更是動起了手去捏容舍的臉。
容舍將白得得的手捉下來道:“捏什麼?”
白得得沒吭聲,隻繼續地捏了兩下,然後還動用了神識去探查容舍的臉,看看是不是有人改頭換麵地冒充容舍。
“行了你,白得得。”容舍道。
白得得探查完畢後,這才重新坐下,“你今天怎麼破天荒的誇起我來了?”
容舍挑眉道:“你不值得誇麼?”
白得得道:“我當然值得誇,不過你不是寧願憋死也不說人好話的性子嗎?”
容舍揉了揉眉心,沒想到自己在白得得心裡居然是這麼種性子。
“不行,我還是覺得不對勁。”白得得跪起身在容舍耳邊悄悄地嘀咕了兩句。
隻聽得容舍頗為惱火地道:“白得得,你腦子裡都裝的什麼啊?”
白得得很無辜地道:“為了證明你的真假,快點兒回答我。”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容舍的耳根子顏色比平時可粉了一點,“我沒你那麼無聊。”
白得得不服氣地道:“怎麼無聊了?除了床笫間的私密,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共同的秘密啊,我不用這個考你,用什麼考你,你快點兒說,不然你就是個冒牌貨,彆怪本姑娘辣手無情。”
容舍還是不說話。
白得得接下來倒是沒辣手無情,她知道自己打不過容舍,一個閃身就想往山下衝。
容舍不得不從後麵一把抓住白得得,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白得得既覺得容舍的氣息噴在脖子上癢,又覺得能逼出容舍這樣的悶騷貨在床笫之外說那些話十分有趣,所以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來。
“你說你一天到底有多無聊?誰會閒著沒事冒充我?”容舍問。
白得得很不害臊地指了指自己的臉,“這個還不足以讓人冒充你麼?”
這下換容舍出手捏白得得的臉了,“捏著也挺薄的呀,怎麼說的話卻這麼厚臉皮?”
白得得不怒反笑地道:“對了,這個才像容舍你說的話嘛。你剛才誇我,誇得我汗毛都立起來了。”白得得還順勢抖了抖肩膀上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