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血珠子啊?這是神血。”白得得一臉“你真沒見識”的表情看著容舍,“神血啊,傳說中可以化作江河湖海的神血,那秘境中的秘河就是這珠子化的。”
這話白得得說得可就沒根據了,她就是為了忽悠容舍而已。
“不錯,用來煉器還是可以的。”容舍道,然後又從白得得手裡接過神血看了看,“隻是年生太久,神之氣已經消散殆儘,要不然就你這小身板,隻是看一眼就彆想活著回來了。”
“感情這是過期的神血?”白得得的語氣裡突然就多了一絲嫌棄。
容舍像是被噎了一下似的,“行了,過期神血也不是其他東西能比的,你這趟也算是有收獲了。”
“可不是嘛,簡直是如有神助,走哪兒都有寶貝收。”白得得道:“除了神血和鏡果,還有其他好多東西呢,不過這鏡果我也沒聽說過,到底有何用處啊?”
“鏡果的名字來自以史為鑒,以人為鏡。”容舍道,“史,乃是過去之事,用鏡果煉器,如果得法的話,可以煉出‘時光回溯鏡’,可縱覽過去之事。實際上,你此次的秘境之行,最大的收獲當是這鏡果,而不是神血。”
“這麼厲害?而我居然從安晉茂手裡搶到了,哈哈,那他不得氣死啊?”白得得又開始笑。
容舍覺得自己大概會先氣死,他這句話的重點根本不是氣死安晉茂好麼?白得得這個沒上進心的,先不關心鏡果的珍貴,反而是覺得氣死安晉茂才是最大的收獲似的。
“那這個時光回溯鏡我能煉嗎?”白得得問。
容舍道:“你先和裘其利比試吧,鏡果和神血都不要動,不到渡劫境,就彆想時光回溯鏡了,你不到渡劫境也贏不了郭世宗。”
白得得立即急了,“那怎麼辦?等我到渡劫境,都不知道要幾百年呢,我舅舅怎麼辦?”
容舍道:“現在知道急了?你當初遇到安晉茂的時候跑什麼跑?想要石瞳為何不去搶?這些人都是你的磨刀石,你不曆練,對道的領悟怎麼增加?”
白得得委屈地道:“可是我根本打不過他們呀,要是動手的話隻有死路一條,我不是怕你當鰥夫嗎?”
“你要是真怕我當鰥夫,你就少氣我一點兒。”容舍揉著太陽穴道。
白得得站起身跪坐到容舍身後,伸出手指給容舍按壓太陽穴,“那現在已經這樣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慈父多敗兒,等你和裘其利比試過了,我帶你去一處秘境磨煉。”容舍道。
白得得眨巴眨巴眼睛,悄悄湊到容舍耳邊道:“哦,什麼慈父?原來你一直喜歡……”她就說嘛,容舍逼著她做的夢,那麼無下限,害得她現在都心有餘悸,滿是心理陰影,果然是容舍本人太無下限了。
容舍推開白得得,拍了拍她的翹臀道:“趕緊練習煉器去吧,裘其利可沒那麼好對付。”
到比試的正日子這天,白得得的“步步生花裙”也到手了,果然和她幻想中的一樣,她的腳所踩之地,地麵就會浮現百花毯。那毯子還不是固定不變的,先是鋪地的綠草,再然後是百花出蕾,萬花綻蕊,而且不僅有花,空氣中還會彌漫百花香氣,讓人仿佛置身真境之中。
可是眼神厲害的人卻能看出,那就是一個幻陣。但是幻陣能做到如此逼真,小到最細節的花蕊花蜜、蜂鳥蟲蟻,都沒有一處能讓人挑出瑕疵來。若非他們能肯定煉器台四周的土地因常年煉器而金元大盛,壓根兒不可能種出花草來,隻怕就是這些眼神極厲害的人也未必看得出是幻陣。
姑娘堆裡,除了個彆對花粉過敏之人外,幾乎就沒有不喜歡花的。
白得得這條“步步生花裙”不出意外,肯定又能風靡整個瑤池域,讓容舍的荷包賺得盆滿缽滿。
然而實際上步步生花裙本身是很素雅的,裹在白得得身上,隻會更突出她本身的美來。
白得得從人群自動讓出的道往鬥器台去的路上,還沒走到,就見石嘉善迎了過來,“白姑娘。”
白得得心道,這是怎麼了,她以前可沒享受過這種待遇,而且石嘉善的態度是不是變得太和藹了?她記得上次為了入夢令,她和他可不算愉快。不過在秘境裡時,石嘉善的態度就有緩和,今日看起來雖然突兀,倒是也有鋪墊。
白得得朝石嘉善點了點頭。
“正式比試的時辰還沒到,白姑娘要不要到旁邊的客舍裡休息一下?”石嘉善道。
白得得順著石嘉善的目光看過去,已經感覺到那屋子裡玉陽子在了,想必是找自己有話說,所以她很配合地點了點頭。
白得得進門的時候,玉陽子這個長輩和書院院長起身相迎道:“白姑娘。”
白得得對玉陽子行了一禮,“院長。”
從白得得開始挑戰煉器堂的夫子以來,這可還是玉陽子第一次找她,顯然先前的她都沒能真正地讓玉陽子重視起來。
“白姑娘請坐,姑娘的煉器天賦實在是世所罕見,便是郭師在姑娘這個年紀,也遠遠沒有姑娘如此驚豔的天賦。”玉陽子道。
“院長過獎了。”白得得謙虛道。
“老夫說的是實話。聽聞姑娘此次之所以挑戰我玉山書院的煉器堂,乃是以郭師為目標的?”玉陽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