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這才知道, 容舍不捉弄人則已, 一旦害起人來比誰都更促狹。“你這是在為傻鳥報仇?”
容舍道:“總不能不給禿毛一點兒教訓吧?”
白得得摟住容舍的手臂, “看來你還是很護短的嘛。”
容舍道:“我不是護短,我是怕傻鳥太容易原諒禿毛,你看了又不高興?”
白得得好奇道:“你怎麼知道我會不高興?”
“大概是你肚子裡長蛔蟲了吧。”容舍道。
白得得知道容舍難得的說這種俏皮話是為了逗她開心, 帶她來看禿毛也是為了讓她開心, 至少知道禿毛還是在努力挽回的。
白得得歎了口氣,朝容舍鄭重地道:“謝謝你, 容舍。可是我怎麼樣才能煉製出勝過方寸壺的法器呢?我是不是應該出去曆練?”
這其實才是白得得最不開心的地方。她知道自己如果隻待在北德寺,待在容舍身邊,見識和經驗都不容易增加, 所以曆來修士才會四處曆練。她要真正的贏過郭世宗,也隻能走這條路, 然而究竟要走多久,卻是她所無法預料的, 她也不能自私地讓容舍陪著她。
容舍替白得得理了理耳邊的散發, “曆練自然是要曆練的,地方我已經替你找好了。”
“呃。”白得得愣愣地看著容舍。
容舍點了點白得得的鼻尖,“就你這性子, 我能放心你四處走動?”
白得得嘟嘟嘴, “說什麼呢?”她嘴裡雖然傲嬌, 心裡卻甜得要命, 她就知道容舍不會不管她。
“那你覺得我能煉製出勝過方寸壺的法器嗎?”白得得問。
“隻要你想, 星空下沒什麼是不能的。”容舍道, “方寸壺又不是多了不得的東西。”
白得得踮起腳親了親容舍,“我喜歡你這樣說,你這樣說我就有信心了。其實你說得對,在對上裘其利之前,我對戰勝他也是沒有信心的,可是冥冥中好像北生在幫我,我在神橋的這一端呼喚,好像聽到了他的回應,你說神奇不神奇?”
“嗯。”容舍敷衍地應了一聲。
白得得狐疑地湊到容舍跟前,“你不相信嗎?我真的聽到北生的回應了,不然器魂不會那麼強大,而且一出爐就護主,跟北生很像是不是?隻要我有危險,北生從來都是不管不顧的幫我的。”
“嗯。”容舍又敷衍了一聲。
白得得不高興了,伸手攔在容舍麵前,“你什麼意思啊?我真的覺得北生還活著,就在某顆星辰上,我們能找到他嗎?”
容舍道:“這種事情的確可能發生,兩個人之間的精神共鳴傳說中的確可以跨越星河,不過少之又少。如果你能聽到杜北生的回應,這說明你們心有靈犀一點通。”
聽了容舍這話,白得得才算又高興了起來,“那當然他是我徒弟嘛,師傅召喚他,就算是無法跨越空間距離,在精神上也會支持我的。”
容舍沒接腔。
“北生從小就粘我,既懂事又孝順,我沒想到的事兒,他就先幫我想到了,在外麵的時候怕我一個人睡覺害怕,還抱著劍在我房間裡打坐,陪我睡覺呢。”白得得一說起杜北生就有些打不住。
“我怎麼才能找到北生呢?有北生劍,還有他的回應,能有辦法定位到他嗎?”白得得抓住容舍的袖子道。
容舍將袖子從白得得手裡拉出來,稍微用了點兒力。
白得得也沒放在心上,畢竟容舍經常毛不順,她都習慣了。
隻是傻鳥在旁邊看見,一邊嗑瓜子兒一邊不轉眼地側頭道:“我的天,白得得真的是個棒槌,哈哈。”等笑完了,傻鳥才發現旁邊的位置上並沒有以前那隻醜得要命的鳥。
傻鳥頓了頓,又重新轉頭嗑起了瓜子兒。
“以你現在的實力就彆想了,先曆練吧,等你突破渡劫境,或許還能有和杜北生再見麵的一天。”容舍道。
白得得想也沒想地就道:“好,那現在就去,彆耽誤時間了。”因為這曆練實在是太劃算了,不僅有助於她煉器救她舅舅,還能再看到北生,這可是雙重動力。
容舍皮笑肉不笑地道:“難得白小姐也有這樣主動積極的時候。”
白得得道:“我也不想的啊,可是北生手腳不靈便,不知道在陌生的星域有沒有被人欺辱。”白得得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撿到杜北生時,他的慘樣,“你都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多淒涼,我真怕他現在比以前還淒涼,所以心裡一直期盼著我這個做師傅的能去救他,這才會和我心靈感應,你說對吧?”
容舍又笑了笑,“有可能,所以你得加把勁兒,早日突破渡劫境,然後去救杜北生。所以,這次給你找的曆練之地,有些艱辛,你能適應嗎?”
“能,保證能。”白得得拍著胸脯道。
容舍點點頭,“不錯。”
“那我們現在就去嗎?”白得得又問。
容舍道:“不著急,你這一去,如果不能突破渡劫境,就無法出來,所以下一次再見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我給你做頓好吃的,吃了再去吧。”
白得得眨巴眨巴眼睛,“容舍,你這樣說話,我怎麼覺得瘮得慌呀?”
傻鳥在旁邊配音道:“還真是草包,你現在才發現啊?你沒看到我汗毛早就瘮得豎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