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舍道:“我做飯, 你洗碗, 難道不應該?”
白得得立即看向了傻鳥。
“你難道好意思讓一隻鳥洗碗?”容舍問。
但是容舍卻是很好意思讓傻鳥掃地和炒板栗的啊, 白得得覺得很委屈, 可是看容舍的樣子似乎是認真的,隻好乖乖地站起來開始收拾桌子。
身為修士,收拾桌子, 洗碗之類的是極其簡單的事情, 一個清淨術就搞定了。但是這在容舍這裡行不通。
因為所謂的清淨術,其實就是把那些臟東西挪個地方而已, 並不是憑空生出來或者憑空消滅。按照容舍的要求,白得得得把食物殘渣和盤中、桌上的油脂分開, 油脂要拿去喂食油蚓,這些食油蚓能幫助菜圃肥田。而食物殘渣則要焚毀, 也要還田, 所以肉類和果蔬類還得分開。
白得得一邊用法力清潔廚房,一邊想, 自己不知道是哪裡惹到容舍了, 他今天明顯是在發氣嘛。
繼而白得得就想起了傻鳥關心自己的事兒。通常連旁人都來關心他們的感情了,是不是意味著有其他人出現了?她可是離開了五十年的人了, 五十年都能做很多事兒了, 足夠容舍在外生的娃都已經長大成人了。
白得得越想越傷心,又想起鬼王的話來, 說什麼關係確定後, 他在外頭找女人反而覺得更刺激, 並不是他不愛依蘭,但是外麵的誘惑卻太多。難不成容舍也有這樣的心思?
白得得想得眼圈都紅了,突然有點兒理解依蘭了,她當初選擇繼續原諒鬼王,似乎也不是那麼腦殘了。不過白得得卻絕對不願意像依蘭一樣,她自然要“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可是一想起從此要決絕,就沒法兒不傷心落淚。
容舍依在門邊,看著洗個碗都能掉金豆子的白得得,不由歎氣,“行了,放下吧。”容舍走到白得得身後,從她手裡將碗盤抽走。
白得得默默地用指尖擦了擦眼淚,不肯轉身也不肯說話。
容舍從背後攬住白得得,下巴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摩挲了幾下。
白得得的眼淚便掉得更歡暢了。
容舍隻能捉著白得得的肩膀,將她強行扳過來,捉起她的手揉著手指道:“手指洗疼了?”
這問得也太誇張了吧?白得得都忍不住被逗笑了,她洗碗用的是法力不是手指好麼?
“那你哭什麼?”容舍問。
白得得道:“我是怕你像鬼王一樣。”
容舍佯怒道:“白得得,我這是得罪你有多深啊,才讓你這樣貶低我?”
白得得又被容舍給逗笑了,想一想也是,鬼王那樣的棒槌,用容舍跟他比,還真是對不起容舍。
白得得將頭偎在容舍肩頭,“我就是有些害怕,我……”沒有一個把整顆心都奉獻了的人是會不害怕的,她們總是需要不停地求證來取得安全感。
容舍輕輕撫摸著白得得的背脊,待她重新抬起頭,眼如水洗,唇若塗蜜,叫人情不自禁地便低下了頭。
誰說白得得的唇沒有塗蜜呢?軟糯甘甜,那種香氣是容舍無法抵禦的,原本就是為他而生,神魔具縛。
情人間的輕吻,憐愛,蜜意,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白得得的衣衫很快就滑落到了腳踝,她還嫌礙事兒的踢了一腳。
容舍的唇在她的脖頸間來回流連,徘徊不進,叫人驚歎,叫人跺腳,叫人也體會了一把什麼叫戛然而止。
白得得從雲山霧海裡重新下凡回神時,容舍正將她的衣裙從地上撿起來給她披上,她不解地問,“怎麼了?是有什麼急事嗎?”
“沒什麼,隻是這事兒的確沒什麼意思,兩個人相處最重要的是心靈契合,互相信任。”容舍道。
白得得真是哭笑不得了,如果她現在還不知道容舍在鬨什麼,那就真是棒槌了。白得得從背後抱住容舍,還在他背上蹭了蹭,“我那是跟傻鳥說的好嗎?難道我要跟它討論這些事兒?”白得得輕輕咬了咬容舍的耳朵。
這個理由在容舍這裡成功的通過了。
於是,洗碗的事兒自然就落在了傻鳥頭上,除非它選擇不吃。
傻鳥覺得自己是真的多管閒事了,本來沒有洗碗這樁額外的事兒的,隻怪它自己多嘴。可其實洗碗也沒什麼,畢竟白得得和容舍的夜生活又開始豐富多彩了起來。
但是要命的是,現在白得得根本不用求好麼,她隻要眨巴眨巴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剩下的事兒容舍就多做了。
傻鳥的娛樂生活依舊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