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1 / 2)

《在運動番裡貼貼續命》全本免費閱讀 []

關於被分手這件事對於來葉而言真的是頭一遭,她滿打滿算也沒談過幾次戀愛,人生第一次初戀草草完結,第二次完全是出於頭腦發熱,後續分手更是帶著幾分火燒屁股的急迫(?)。

但天可憐見的,她是真的想和佐久早認真發展下去的,畢竟如果可以,誰又會一直想著和自己的對象分手?她又不是在搞什麼集郵遊戲。

起碼在對方提出分手後,她確確實實懵了好幾天,最後隻能歸因於也許是像她當初一樣,和對方在一起卻發現自己會變得不像自己吧。

至於黑尾鐵朗說的複合大計,來葉隻當他當時是在開玩笑安慰自己,反正她是不會吃回頭草的。

轉眼來音駒也有半個月了,IH早已結束,今年的音駒也很想努力爭取春高預選賽的名額,但事實上貓又教練今年宣布退休,高三的隊員們又都是些符合某種刻板印象的樣子,高一高二很多成員也因此受不了選擇了退社。

在理想與現實之間,總是現實先將人擊垮。換個角度想,如果不是真的喜歡,又有誰會忍受著高年級的所謂的‘前輩教育’,在好像分外漫長的交接期裡堅守在地。

縮在來葉肩膀上充電的研磨一副快要被掏空的樣子滿臉寫著絕望,對於他而言最難受的並不是訓練過分繁重好似沒有結果,而是在他接受訓練的同時還要被一群除了年齡就不知道哪裡超過他的高年級學長蹉跎。

他們好像對於體型嬌小且看起來乾勁不足的研磨惡意滿滿,不管是買水還是接衣服晾曬,亦或是故意將球擊到他那邊讓他接球,一些小細節足矣積沙成塔。

“有點想退社了。”

他聲音還帶著些勞累過度的喘,但來葉能聽出他話語中帶著的真心。

來葉知道他們對排球的熱愛,但她見不得自家幼馴染被欺負受了委屈隻能悄咪咪(?)躲在她這裡撒嬌的樣子。

她難得順應自己的內心,而不是考慮係統所說的研磨還會堅持打排球而勸說他,她回抱住他,研磨順勢收緊力道。

“如果這是研磨所想的話,那我就支持你。”

隻因為他是研磨,她重要的幼馴染,她想,係統口中的正常走向又是否真的正常呢?這是否又是一種另類的操控他人人生呢?

既然是獨立存在的人,那麼怎樣的未來,應當由他們自己走出來。

最後這件事還是由小黑和研磨的秘密談話而結束,他們說著進行一場男人間的談話,幼稚的一起去了音駒的後山坡,來葉自認為需要給幼馴染們留出充足的空間,體貼的選擇了回避。

正好人在東京,她順帶去解決了一些神宮寺家的遺留問題。

神宮寺家本家的祖產在京都,東京是在之後發展起來的,也因此來葉當初選擇從神宮寺家獨立首選的發展地就是東京,兜兜轉轉幾年過去,當初無論什麼都需要憑著自己瞎摸索四處碰壁的小姑娘已然成為了他人不敢小瞧的有成就的人物。

但最近由於她的身體情況,暗處的一些人顯然開始按捺不住亂躥。雖然於她而言問題不大,但是不是蹦躂一下也確實讓人心煩。

不過在那之前,她得提前借用她現在的病體卻做一件她一直很想做的事情。

*

“你想好了嗎?”

坐在對麵的男子有著一頭神宮寺家標誌性的橘色係頭發,蔚藍色的雙眼,挺拔俊朗的五官和一身精英男的氣息看起來分外可靠,他同時也是神宮寺家目前的掌權者,來葉的大哥。

來葉肯定的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輕快:“當然,我可是認認真真的考慮了很久。”

誠一郎微微一愣,垂下眼瞼不知道在想什麼,但在抬起頭來之後還是遲疑道:“關於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兩人之間氣氛冷凝,看起來不像是兄妹敘舊,反而像是本就不熟的兩個人被強湊到一起商業聊天。

“打算嗎?”

來葉認真想了想:“先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吧。”

她毫無留戀的將麵前一式兩份的文件遞出一份,自己拿上其中一份轉身離開,獨留下神宮寺誠一郎在位置上久久不語。

他透過咖啡廳透明的玻璃窗看到一對兄妹走過,妹妹撒嬌說走不動了,哥哥雖然嘴上嫌棄,但還是小心的將妹妹背起,口中說著要趕緊回家,媽媽已經做好飯在家裡等了。

記憶的閥門一下被打開,他好像又回到了幼時。

他的父親是一位專橫的獨裁者,這一點他深有體會,母親生下蓮後他多疑的懷疑起蓮的身份,冷暴力起了還是幼崽的蓮,身為長子的他在當時多疑到懷疑身邊人父親的壓迫下隻能選擇表麵無視,背地裡接濟。

直到母親又懷孕了。

家裡的氣氛一下變化,因男主人的喜惡而被區彆對待的蓮終於有了神宮寺家少爺應有的待遇,他本該因此鬆一口氣,但記憶裡的母親隨著懷孕卻變得越發偏執焦躁。

他知曉母親一直想要回到演藝圈,在生下蓮之後她也積極鍛煉恢複狀態,就為了回到自己心心念的名為‘自由’的舞台。

但她的萬無一失似乎成了下一個孩子到來的鋪墊。

來葉的到來毫無征兆,父親因此越發寵愛母親,安慰她等她生產結束為她量身打造一部電影複出。

但母親不快樂,她開始沒有緣由的流淚,砸東西,絕食,有時候會擊打自己的肚子。

肚子裡的孩子出乎意料的堅強,但彼時的誠一郎卻希望這個孩子不要這麼堅強。

一邊是還未出生的孩子,一邊是因為孩子痛苦不堪的母親,他自然而然的站在了母親那一邊,連帶著討厭起了這位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的存在。

母親的瘋狂最終還是作用在了孩子身上,孩子在她又一次瘋狂的自殘中早產,瘦巴巴一小團的來葉出生了。

孩子出生之後,母親不願意看她,自覺虧欠的父親滿心滿眼都是母親也不會關注孩子,於是照顧的責任落在了身為長子的他身上。

他不喜歡這個孩子,這是所有人能眼見著的事實。

不聽,不管,無視,這是他對她的態度,但在某天,突然一下恢複正常了的母親將還在繈褓中的她抱在懷裡溫柔的和他說。

“誠一郎,這是妹妹哦。”

他的討厭成了幼稚的笑話,一直接受神宮寺家繼承人教育的他自覺沒了風度,哪怕對方此時毫無印象,他依舊躲著對方。

等他在寄宿製學校回來,才發現父親將孩子送走了,隻是因為一看到這個孩子母親就認為自己容顏不再,認為父親不再愛她。

父親也認為對方是自己當初懷疑妻子的汙點,巴不得將汙點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