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淮夢姨娘卻是個溫柔細膩之人,這些年和金銓的感情越來越好,有她的耳邊風吹著,金銓對金華也越發疼愛。
自從金晟在禹州城鳳宅被雲弋毀容後,性子越發乖張,變本加厲的好色酗酒,被金銓多次訓斥。
昨天他的屬下未經通報,擅自阻攔了帝都皇商的船,在金華的挑撥下,他莫名的又被金銓在大庭廣眾之下訓斥。
金銓越來越聽金華的話,金晟已經明顯感覺到金華對他金家繼承人位置的威脅。
他心裡窩著火,又不能明目張膽的找金華的麻煩,便隻能找白若雪撒氣。
金晟在鳳麟城囂張跋扈已久,不管鬨出什麼亂子,都有他母親金夫人和長姐城主夫人善後,是以曜塵居雖然坐滿了人,傾慕白若雪的也大有人在,卻無人敢出頭阻止。
眼見著白若雪的衣服就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撕開,一個人影突然飛來,一腳將金晟踹了個趔趄。
來人正是雲弋。
金晟的臉上留下一個清晰的腳印,正好和白若雪臉上的巴掌是同一邊。
雲弋護到白若雪身前,而衛筱筱站到了雲弋前麵。
金晟囂張慣了,哪裡受過這等屈辱,當即暴怒:“來人,把他們給我圍住。”
言畢,他的十幾個隨從立時亮出兵器,將衛筱筱等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當前發生的這一切和鳳胥淵預料的絲毫不差,曜塵居裡除了雲弋,還埋伏著其他高手,足以保證衛筱筱不受絲毫傷害。
她毫無懼意,拿捏著虞少夫人的神態和威嚴,厲聲道:“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鳳麟城還有律法麼?”
金晟擦掉臉上的腳印,整理好儀容走過來,瞧見衛筱筱貌美,色心又起:“這位夫人的膽色真令人敬佩,不如與我回家,我與你細說鳳麟城的律法。”
金晟自毀容後,找遍名醫救治,臉上的疤痕雖然去掉了,可剜掉的那片肉新長出來,總歸和臉其他地方不一樣的,仔細看仍有些恐怖,金晟這人一向自詡是英俊的貴公子,自是無法容忍,他就垂落下了半邊頭發遮擋。
待金晟行到近前,衛筱筱故意盯著他毀掉的那半張臉看,然後驚恐的大叫了一聲:“啊,好醜!”
臉上的疤一直是金晟的心結,平素誰敢多看一眼,多說一個字,他就會勃然大怒。
果然,他當即揮起一巴掌朝衛筱筱落去,雲弋原本被衛筱筱護在身後,見狀立刻竄出,淩空抓住了金晟的手。
金晟暴怒:“找死。”
雲弋冷笑一聲,然後麵無表情的掰斷了金晟的三根手指。
“啊,啊……”金晟痛得大叫:“來人,給我撕了這兩個女人的衣服,砍掉這個小廝的雙手。”
“放肆,帝國律法之下,你們敢動我一下試試?”衛筱筱大喝一聲。
“帝國律法?”金晟陰冷的笑道:“在鳳麟城,我就是帝國律法。”
衛筱筱的嘴角幾不可見的一翹,她等的就是這句話。
帝國強盛,素以律法治國,鐵律之下,人人可誅。
金晟方才說的那句話,若是在帝都,足以讓他死一萬次。
就算鳳麟城是他的地盤,曜塵居眾目睽睽,他抵賴不了,衛筱筱他們便可借此大做文章。
金晟的隨從舉著刀劍攻了過來,他們平素都隻是陪著金晟吃喝玩樂,沒什麼真本事,雲弋收拾他們綽綽有餘,但他還是裝作不敵,護著衛筱筱和白若雪到了走廊儘頭。
他們無路可走,金晟從隨從手裡奪過一把刀,逼到了雲弋跟前。
白若雪見狀立刻哀求道:“金大少爺,放過他們吧,我跟你走,任你處置。”
“晚了!”
金晟舉刀砍向雲弋,刀正落下,一枚袖箭突然貼著他的鼻子飛過,打在了刀身上,金晟隻覺得手一麻,刀哐當一聲落到了地上。
“誰敢傷我的人。”
一個冷冽之聲傳來,隻見曜塵居的入口進來了很多人,走在最前麵的正是鳳胥淵。
金晟看著三弟金軒和商會眾東家擁著一個紫袍的青年男子走進來,當即知道了自己方才又是撕衣服又是砍手的對象是誰,頓時嚇得麵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