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這事,少年人初嘗之後,大多把持不住,衛筱筱這大半個月算是充分領教了。
鳳胥淵這人是天才,學什麼都快,學以致用的能力更強,她嚴重懷疑當年囚禁鳳胥淵的那座禹州城鳳宅小樓裡,除了那些正兒八經的書,一定還有些不正經的。
日夜都沒羞沒臊的折騰也不是個事,衛筱筱覺得日子不能再繼續這樣過下去,決定給鳳胥淵找些事做,將賺錢養家的嚴峻任務交給了他。
她把鳳胥淵趕出了家門,讓他去找點活計來做,找不到就不要回家了。
鳳胥淵出門好幾個時辰,一直沒有回來,衛筱筱擔心得坐立不安。
他雖然陰謀詭計玩得轉,可從未做過什麼活計,他不會受了打擊不好意思回來了吧?
衛筱筱實在忍不住,著急的出門去尋人了。
她走到半路,瞧見村民們一起往一個地方去,似乎有什麼大的熱鬨好看。
她跟著去了,說不定鳳胥淵也在看熱鬨呢!
她猜對了一半,鳳胥淵在熱鬨之中,卻是被看的那個熱鬨。
他在漁村的學堂裡,站在講台上教孩子們認字。
簡單的一個字,他卻能旁征博引,說出一係列好玩有趣的典故來,不僅孩子們聽得入了神,旁聽的漁民們也一會驚歎,一會大笑,全都被他掌控著情緒。
他這人,無論到了什麼地方,都是掌控人心的高手。
衛筱筱站在人群裡,看著他芝蘭玉樹的身影,侃侃而談的俊雅模樣,得意的在心裡道:這個人是我的夫君。
鳳胥淵在圍觀的人群中一眼就瞧見了她,展顏微微的一笑,衛筱筱有一瞬間的目眩神迷,四周響起女人驚歎的聲音。
衛筱筱在美色中清醒過來,冷哼一聲,在心裡罵道:好一隻胡亂開屏的臭孔雀。
鳳胥淵道:“今天的課先上到這裡。”
“還早呢,多講講嘛!”周圍的人起哄。
漁村的孩子少,所有年齡段的擠在一起上課,一個六歲的小女娃扯著他的袖子,嬌糯的道:“先生,再給我們講個故事嘛。”
鳳胥淵笑著將小女娃抱起來,坐在他的手臂上,摸了摸她的頭,然後指著衛筱筱道:“先生的夫人來喚我回家用飯了,先生不敢不從啊。”
衛筱筱嬌嗔道:“少拿我說事。”
她這才知道,原來鳳胥淵喜歡孩子,和孩子們在一起,他可以毫無戒備,這般輕鬆自在。
回家路上,鳳胥淵道:“夫人,我尋了學堂教書的活計,薪水很微薄,希望夫人不要嫌棄。”
衛筱筱歎氣道:“誰讓我看上你了呢!日子窮點就窮點吧,將就著過。”
末了,她又花癡道:“不過,你授課的樣子,真挺好看的。弄得我也想當你的學生了。”
鳳胥淵微一挑眉,嘴角一抹壞笑:“來呀,先生和女學生,想想還挺激動人心的。”
衛筱筱臉紅,鳳胥淵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草叢裡突然傳來一聲微弱的貓叫,衛筱筱鑽進草叢,抱出來一隻小橘貓。
“是隻小可憐,臉上還有傷。”衛筱筱很喜歡貓,以前養過一隻大橘。
衛筱筱笑道:“夫君,我們收養了它吧。”
鳳胥淵瞧著小橘貓臟兮兮的模樣,一臉嫌棄:“你自己養在外麵,彆讓它進我們的房間。”
衛筱筱冷哼兩聲,等著吧,你遲早成貓奴。
又過了半個月,小橘貓胖了兩圈,她有了自己的閨名:橘滾。
夕陽在遠處落下,出海打漁的船歸家,漁村各戶的廚房裡都冒著炊煙。
鳳胥淵在院子裡喂橘滾吃小魚乾。
衛筱筱將最後一個菜端上桌,鳳胥淵笑道:“夫人,我們家裡是窮得買不起鹽了麼,你做的菜越來越清淡了。”
衛筱筱身體猛地一僵,很快又恢複如常,笑道:“吃清淡些對身體好。”
她做的菜並沒有少放鹽,是鳳胥淵的味覺在退化。
他退化的不僅是味覺,還有觸覺。
那日,她在廚房蒸魚,盤子太燙,她觸碰之後痛得跳腳,鳳胥淵卻絲毫不覺得燙,淡然的將盤子端了出來,可手指明明已經燙得起了水泡。
弱顏花的毒會讓他慢慢的五感儘失,他的味覺和觸覺已經開始了,接下來還有視覺、嗅覺和聽覺。
這天晚上,衛筱筱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她夢見鳳胥淵五感儘失,最後化成了一灘血水......
她嚇得從床上驚醒,吵醒了鳳胥淵,鳳胥淵見她滿頭大汗,柔聲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