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胥淵輕笑著挑釁:“既然許公子在此,我們正好商量一下我與你妹妹的婚事。”
暗奚道:“帝國有令,十八歲才可成親養育子嗣,我妹妹才十五歲,婚事三年後再議。”
鳳胥淵的眼角眉梢都是惱人的輕蔑笑意:“在我鳳麟城,沒有這個規矩。”
衛筱筱扶額,鳳胥淵又開始不講道理了。
兩人的氣氛越來越劍拔弩張,衛筱筱轉身回屋,將房門啪的一聲關上,揚聲道:“我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我累了,你們都走吧。”
衛筱筱關門關得瀟灑,可也真不敢完全不管外麵,她趴在門縫上,偷看外麵的動靜。
沒了衛筱筱在場,鳳胥淵根本懶得理暗奚,徑直離開了。
暗奚拿四周的草木發了陣脾氣,也走了。
衛筱筱一時十分佩服那些能在多個男人之間周旋的女人,她們靠的也是真本事啊。
鳳胥婉和薛淨蓮的私奔鬨得很大,各種風言風語塵囂甚上。
城主府此刻原本應該低調行事躲避風頭,金姵卻在這個時候大張旗鼓的給自己辦壽。
金姵在打鳳非城的臉,女兒被她成功送走了,她要大肆慶祝。
城主府辦壽宴,張燈結彩,車馬如龍,全城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來了。
鳳非城和金姵高坐在宴會上首,鳳胥淵和鳳胥卿分坐在兩邊,涇渭分明。
全鳳麟城門閥世家的公子小姐幾乎都聚集在鳳胥淵這邊,小心奉承著未來的城主。
鳳胥卿那邊卻門庭冷落,隻有小舅舅金軒陪在他旁邊。
如今鳳麟城的局勢早已明朗,門閥世家中,以鳳家為首,下麵的金、王、謝三家,王家早就歸順了鳳家,謝家在和金家的鬥爭中落敗,為了求生也歸順了鳳家。
剩下的那些世家,大都是牆頭草,當年為了分一杯羹,跟著金家參加了叛亂,如今鳳家重新得勢,他們又迫不及待的倒向了鳳家,巴不得身先士卒的替鳳家覆滅了金家。
金家仍然強盛,可自從金銓兩個兒子一個被判了斬刑,一個被削成了人彘後,整個人就垮了,金家的事情幾乎都交給了金姵和金軒。
金姵行事處處被鳳非城掣肘,她在金家的權力逐漸旁落,金軒如今幾乎控製了整個金家。
金姵也已察覺出,金軒早就和鳳非城合謀了,一直以來,她手上最大的那張王牌金家,也沒了。
大局已定,但金姵不肯認輸,為了心裡的那口傲氣,也為了自己的兒女。
她已經成功送走了女兒,下一步就是治好兒子,她設宴的目的,除了打鳳非城的臉,還要接近衛筱筱。
鳳胥卿神色沉鬱淒苦,一個人狠命的喝著酒,四周很鬨,很吵,他卻覺得茫茫的天地間隻剩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四周的人都對他含著隱隱的嫌惡,嫌惡他是瘋子。
他心裡好似缺了個口子,他想用酒來填滿,卻越喝越覺得煩躁,腦子裡似乎有無數的刀光劍影,血肉橫飛,還有一聲聲絕望的哭嚎,以及一雙泣下血淚的綠琉璃般的雙眸......
他喝得太多太急了,金軒看不下去,阻止道:“小卿,彆喝了。”
鳳胥卿淡淡的道:“小舅舅,我沒事。你看,我一點醉意都沒有。”
金軒柔聲道:“那就慢慢的喝,來,小舅舅陪你。”
他舉杯,鳳胥卿卻沒有與他相碰,自顧自的一飲而儘。
金姵看不下去了,遣了丫鬟,將鳳胥卿強行帶了下去。
衛筱筱在百花會上被挑入府後,這是第一次正式麵見城主和城主夫人,琥珀一早就拉著她仔細裝扮。
衛筱筱如今在鳳麟城是風口浪尖,傳說般的人物,前來赴宴的人中,年輕一輩的大多在百花會中已經見過她,老一輩的卻是初次見她,她一來,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壽宴之上,竊竊私語不斷。
“大公子對先夫人那般情深義重,挑人都照著夫人的模樣,可這姑娘一來,就將大公子勾得死死的,先夫人被瞬間拋至腦後,她可真有本事。”
“瞧她的模樣,嬌俏中又有一絲媚態,男人啊,最喜歡的就是這種。”
“......”
衛筱筱如今耳聰目明,將四周所有的閒話都聽了個遍,在那些人言語裡,她現在活脫脫就是個勾人的狐狸精。
她從善如流的給鳳胥淵拋了個媚眼,將他勾了過來。
她嬌聲道:“陪我一起去見城主和城主夫人嘛,我有些怕。”
說完,她自己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金姵讓她來迷惑鳳胥淵,斷了鳳胥淵的子嗣,為了安撫住金姵,她須得將“狐狸精”這個名聲給坐實了。
鳳胥淵十分配合,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寵溺的道:“好,我陪你。”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