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從方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後,就意識到了不能讓花的能力暴露。之前還躲避著桑島花接觸的他伸手拉住那纖細的胳膊,拉著她往回跑。
目光觸及少女臉上的困惑,說了句“回去再說”便又目視前方,迅速跑了起來。
看著善逸的背影,花在心中默默想道:真是可靠啊,善逸。
雖然還未意識到善逸這樣做的理由,但花卻能感覺到他語氣中難得的嚴肅,還有那圈在自己胳膊上令人心安的熱度。
秋風拂麵,果香清新。
善逸可以說是用得上全力去跑步了,一開始因為太過著急甚至忘了自己還牽著女孩子,後來想到了回頭去看,卻發現少女呼吸平穩,甚至還朝自己輕輕一笑。
反觀自己,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簡直不要太挫敗。
“哈,哈,終於到了。”善逸鬆開手捂住自己的肚子,終於鬆了口氣。
桑島花乖乖站在一旁,“嗯”了一聲。
“花你體力也太好了吧?我們先去找爺爺……”
剛準備推門進屋時,門開了。善逸感覺到一個陰影籠罩,他抬頭看去,看到一張陌生的臉。
黑發青眸,眉毛黑而粗雜,臉上的神色絕對算不上和善,對他人情緒很敏感的善逸甚至可以覺察出一份嘲弄,那份嘲弄在看到疲累少年身旁淡定的少女時更甚了。
善逸幾乎可以讀出他內心的想法:真是沒用啊這個家夥。
畢竟,這樣的眼神對於他來說才是常態。
“你這家夥就是師父新收的弟子?”
獪嶽居高臨下的眼神輕蔑至極。
我妻善逸那副瑟縮膽怯的模樣讓他很看不上。
善逸抿唇點頭,站在他麵前的青年態度不善,看上去也很不好惹,但從他剛剛提到“師父”,善逸一下子就明白這個人應該算是自己的師兄。
桑島花看了一眼目露輕視的獪嶽,又看了眼頭埋得越來越深的善逸,咳嗽了一聲。
兩人的視線瞬間被她吸引過去。
獪嶽上上下下打量了花,最終將她定義為“柔弱的小姑娘”,雖然頗有姿色,但顯然弱不禁風,很快他就移開視線,側身讓兩人進去了。
“走吧,善逸。”
桑島花拽著善逸的袖子,帶他往屋裡走去。
從獪嶽身邊經過的短暫時間裡,她轉頭望向獪嶽,又淡淡收回目光。
這個人很討厭,她決定了,不喜歡他。
獪嶽當然不知道這個路過他的小姑娘剛剛做下討厭他的決定,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還是在那個明黃色外套的少年身上。
越看越來氣。
氣息那麼弱的家夥居然能得到作為上任鳴柱的師父的指導,真是讓人不爽。
桑島花走在我妻善逸前麵能感覺到他注視著自己的目光,她回頭朝他一笑,道:“沒關係哦,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粗眉青年同他們的距離可不遠,花的話一字不落地傳入了他的耳中,他嗤笑一聲,再看向花時,神色也帶上了幾分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