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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之助從那個誤入山林的可憐鬼殺隊成員那裡得到的不僅是日輪刀,還有關於“最終選拔”的信息。
在聽到這個的那刻起,癡迷於追求變強的少年就決定了,他一定要去。
以參加據說很有挑戰(原話明明是很可怕)的最終選拔為目標,伊之助開始了一段時間的修行。和我妻善逸以修煉劍術的修行不同,伊之助的修行要來得更加直接和……血腥。
每天黃昏伊之助都會提著那把日輪刀出去找鬼,雖然大多數時候都遇不上,但次數多了總歸還是會遇見幾個。
隔幾天,這個名為嘴平伊之助的少年便會帶著一身傷回到山林,待上一兩天又提刀出去殺鬼。
在他待在山林的極少日子裡,許是為了桑島花的好手藝,總會帶著些食材讓花做給他吃。
花對這個率真單純的少年沒有惡感,加上他的要求也不過分,所以並沒有拒絕。
隻是這種接待傷員,做飯的模式總讓她有種很強烈的熟悉感……總感覺,在以前也存在過這樣一個讓她很頭疼的家夥。
是誰呢?應該是很重要的人吧……或許,他們也在擔心我?
和平時一樣吃飽喝足,伊之助滿足地躺在地上,雙手背在腦後,看著天上飄浮的白雲,他總是興奮的心緒難得地平靜下來。
很奇妙的感覺,每一次回到這個山林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另一個“人”的氣息。除了第一次還有些小糾結,後來的幾次回來,他幾乎都是下意識地便往這個氣息的方向趕來了。
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啊,伊之助沒有多想,彼時的他也並不知道這種感覺也是有名字的。
安心。
“喂,佐藤奈奈,你為什麼要來這裡?”他突然開口。
坐在他身旁的花經過多次無語凝噎後,已經習慣伊之助給她取新名字了,她回答:“我想要找到失去的記憶。”
第一次同伊之助見麵時,花其實就說過,伊之助當時還為這人過於糟糕記性而震驚了一下,現在再次聽到這個回答,他意識到或許事情並不是當初他以為的記性問題。
“是因為什麼病嗎?”望著天空,他的語氣難得平和。
花想了想,覺得這樣的說法似乎也沒什麼問題:“也可以這樣說吧。我甚至連自己原來叫什麼名字都忘了,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家人,朋友,我曾經是怎樣的人……但我覺得……應該有人在等著我,好想快點恢複記憶。”
伊之助沉默了會兒,“嗯”了一聲。
啊,有人……在等嗎?
簡單的問答後便是安靜,隻有風吹過樹葉時帶過的沙沙聲。那安靜持續得太久了,久到花都以為伊之助已經睡著時,身旁才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呐,我說過的吧,我沒有父母,也沒有兄弟姐妹。”
花低頭看向躺在地上的少年,他及肩的蒼藍發絲披在地上,大而有神的眼眸中倒映著藍白天空。
伊之助很平靜,他的臉上沒有難過,也沒有任何其他明顯的情緒,明明說著話,卻好絲睡著了般毫無波瀾。
“我是被她扔到懸崖下的,”他說,“之後我被野豬養大,又在山下的一戶人家那裡學會了說話。”
花安靜地聽著,沒有問伊之助口中的“她”是誰。
說完這些,伊之助轉向身旁的少女,露出一個笑容,他的笑容向來有種張揚挑釁的感覺。
“我不需要父母,也不需要什麼兄弟姐妹,我隻想要變強,我喜歡強大!”
花同樣看著他的眼睛,她沒有說話,隻是朝伊之助溫柔地笑著。
可是,明明看到了那麼溫柔的笑容,伊之助卻覺得有些難過。雖然,那個時候,他也不知道這種發酸發漲的感覺叫作難過,也不知道有很多感覺都可以被稱之為,難過。
作者有話要說:我愛豬豬,豬豬真的是美強慘,豬豬媽媽其實很好的。
謝謝奈鶴的營養液!麼麼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