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對於李文超這個“敏感人物”,曾國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了!或者說,他擔心自己不知道哪句說錯了,從而毀了自己的前程。
雖然曾國棟目前被安排給劉成當司機,但現在隻是試用期,所以他也生怕自己哪兒做的不好從而引起領導的不喜。
不說吧,劉成覺得你和他不是一條心。
說吧,劉成也許還會覺得你這人大嘴巴。
“國棟啊,咱倆年紀差不多,你不用把我當領導看。咱們以後當兄弟處,有啥事兒你就直說。我這人就是希望直來直往的人。”劉成看出來曾國棟的那點心思,隨即乾脆就撈乾的道。
“怎麼說呢?李書記那人特彆會來事兒,平日裡對待下麵人也很客氣。不過、、、、、”曾國棟話說到了一半就有些支支吾吾了。
“不過什麼?”劉成繼續道。
曾國棟猶豫了一下,他最終還是咬著牙道:“他這人私生活有點亂,他在項目部有好幾個女人和他不清不楚的。”
在此之前,劉成就知道李文超的“破爛事兒”,所以當曾國棟說道李文超的私生活混亂,他倒也沒太當回事兒。
不過隨後,曾國棟突然說道:“他對那幾個情人特彆大方,我聽說,前段時間他剛給一個情婦買了輛夏利。”
剛才還一臉平靜的劉成,他在聽到這話後整個人的表情一下子就有點兒不對了。
98年這會兒,哪怕是夏利這種國產車也得6、7萬的樣子。而李文超雖然工資高一點、獎金也不少,但他一年的收入也就1、2萬的樣子。
行,就算是項目部這邊的油水多,李文超手黑點兒,但他一年也賺不到一輛夏利啊。
況且李文超還得養家糊口,所以怎麼想,他也不可能一下子花這麼多錢給情人買車啊。況且李文超也不是什麼情聖,而他絕對不會為一個女人做什麼超出自己能力的事兒。
所以在劉成看來,這其中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李文超超級有錢。
可是這錢是怎麼來的呢?劉成隨即也陷入了沉思。
就在劉成越想越不對勁的時候,曾國棟又說道:‘我和李書記的司機是老鄉,我聽說李書記回家的時候就願意和彆人玩兩把,而且他的手氣不怎麼好,每次都得輸個幾萬、十幾萬的,而且他輸錢從來沒有不高興的時候。’
隻要混過官場的都明白,賭場上哪有什麼手氣不好的說法?手氣不好就代表你想要通過玩牌把錢輸給領導。
至於每次在桌上都逢賭必贏的牛逼人,他真的是手氣爆棚嗎?當然不是了,那是因為對方想輸錢給你。
在官場上,打牌就是明晃晃的行賄與利益輸送罷了。
所以能讓李文超輸錢的那絕對是他用得到的“大人物”。
可是李文超怎麼說也是個副處了,而且他的表舅還是康有誌,所以劉成也就實在不敢想,能讓李文超甘心送錢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了。
“對了,我那個司機老鄉還說了,李書記就是個笑麵虎,這人看起來好說話,實際上比誰心眼都小。”曾國棟最終道。
“這事兒彆人知道嗎?”劉成問道。
“我這人嘴還是挺嚴的,要不是我對您足夠相信,這種事兒我是絕對不會亂說的。”曾國棟趕忙道。
“好,我謝謝你。”劉成最終道。
顯然,江波給他找的這個司機太有用了,一見麵就給了劉成一個“大禮包”。
隨後劉成也不再言語了,而他腦子裡全都是對於李文超的猜測。
可是李文超哪來這麼多錢呢?劉成這時候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十分鐘後,汽車停到了項目部的機關樓門口。雖然劉成早就知道項目部會給他弄一個所謂的歡迎儀式,但是看到現場這麼大的場麵,劉成一時間還是有些懵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手捧鮮花的女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而劉成看著女孩也愣了下,而他一時間也說不好在哪兒見過她。
而就在劉成接過鮮花的一瞬間,女孩卻笑麵如花地說道:“劉主任,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