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和林霄函去內院裡休息了會,坐在太陽底下嗑瓜子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初夏嗑著瓜子看向林霄函問:“你怎麼突然又對愛情感興趣了?”
林霄函看向初夏回問:“我對愛情感興趣是很奇怪的事?”
初夏:“不奇怪嗎?”
林霄函:“人都是會變的。”
初夏:“哦,那你到底是想要愛情,還是想要女人?”
林霄函:“……”
他看初夏一會,還沒再說出話,忽聽到二門上有人喊:“霆哥。”
林霄函和初夏一起看過去,隻見是超子和鍋蓋。
韓霆隻要在家,他們兩個總是要過來的,好像三個人離了哪一個就不能生活了。
兩人進二門後看到初夏和林霄函,隻當沒有看見,徑直往東屋裡去。
他們兩人進了東屋沒多一會。
屋裡傳出韓霆的聲音:“滾,都彆來煩我!”
再沒多一會,超子和鍋蓋就又出來了。
他倆仍舊當做沒看到初夏和林霄函,麵色略顯沉重地出了二門。
超子和鍋蓋來一遭走了以後,院子裡又沒有其他人了。
初夏看向林霄函又繼續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愛情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到底應該是怎麼樣的。”
林霄函:“那你再琢磨琢磨?”
初夏:“好啊,那我琢磨明白了再告訴你。”
***
初夏和林霄函在院子裡嗑完手裡的瓜子,便又往前麵去了。
內院裡其他人都不在,王翠英心裡憋著一肚子的火要找人說話發泄,吃完午飯就出去串門子去了,所以隻有韓霆一個人悶在房間裡睡覺。
接下來的幾天,韓霆都悶在家
裡沒出去。
不管誰來叫他,兄弟也好哥們也罷,他都一個“滾”字把人轟走。
家裡有老婆的時候,他日日不回家,成天在外麵跟兄弟在一起。
現在家裡沒有老婆了,他卻呆在家裡一步也不出去了,隻躺在床上昏睡,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他感興趣的東西了。
雖然韓霆每天都把自己悶在房間裡不出來,好像要把自己與整個世界都隔絕開,但林霄函還是每天都到飯館裡來。
當然年前的時間並不多,唐海寬和吳雪梅和去年一樣,仍舊提前一天歇業。
留了一天時間出來,用來收拾家裡並置辦年貨。
飯館歇業不開,林霄函自然也就不來了。
早上初夏和唐海寬吳雪梅起來,唐海寬兌溫水把麵揉好,放在家裡發著,然後一家三口趁著這最後的一天,去集市上趕集買了買東西。
過年要買的除了吃的,也就是紅紙窗花對聯鞭炮煙花這些了。
趕集趕到將近中午的時候回來。
大包小包的放到正屋裡,一家三口又開始做蒸包子的餡兒,以及切蘿卜絲兒剁豬肉碎,用來炸蘿卜丸子和肉丸子。
唐海寬拎了爐子上燒的熱水到院子裡。
初夏吳雪梅一起動手,在院子裡洗洗豬肉白菜和蘿卜。
正洗著的時候,韓霆忽端著洗漱盆拎著裝熱水的鋁茶壺從屋裡出來了。
他過來到石槽邊洗漱,整個人身上滿滿都是頹廢的氣息。
他出聲和唐海寬吳雪梅打聲招呼。
唐海寬洗著菜和他說話,“這些日子都沒有出去吧,看你一直悶在家裡,這樣悶著也不好,好好的人都要悶壞的。不如出去多散散心,心情也能好得快一點。”
韓霆看破紅塵一般:“出去也不知道乾什麼,突然感覺乾什麼都沒有意思。”
說著忽苦笑一下:“叔,你家飯館還缺人嗎?要不過完年我去你家飯館得了。”
聽到這話,唐海寬連忙說:“這可不成,你可不是給人打工的人,我要是讓你到我家飯館裡打工,你媽還不得吃了我?再說咱家飯館就這麼點大,用不了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