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就是!
說阿靈阿參與了奪嫡,誘導著康熙去選八阿哥,這事兒有沒有?絕對有,天下誰人不知阿靈阿是八阿哥的心腹。
像阿靈阿這樣做的人多的是,當初幾乎是整個朝廷都在支持八阿哥,上到宗室下到民間很多地主富商都參與了,支持八阿哥的人海了去了。
若是用這個罪名,那幾乎一半人要被問罪,一時間大家都噤若寒蟬,連紮拉豐阿這個小透明都覺得後背心是涼的。
鈕祜祿被抄家整整抄了一夜,第二天八阿哥帶著黨羽殺到養心殿,要求雍正給個說法。
然而雍正給的說法就是阿靈阿狼子野心,當年先帝和理親王本是一對和睦父子,就是這些奴才居中挑撥才讓父子關係破裂,老阿瑪臨死都沒見到愛子,這些奴才罪不容赦。你老八再這麼嚷嚷下去你就是不忠不孝之人,不說替自家老阿瑪出氣還幫著外人,你不配當汗阿瑪的兒子!
雍正越說越激動,拍得桌子梆梆響。八阿哥也很激動,你少拿汗阿瑪當擋箭牌,你就是在剪除爺的黨羽。
兩人之間你來我往唇槍舌劍,雍正威脅八阿哥:你再胡說八道朕替老爺子做主不認你的宗室身份,你自己掂量吧。
這話一出,跟隨八阿哥來的人瞬間出來拉架,把八阿哥拉走了。
雍正大獲全勝,高興地決定給自己中午加餐,他要多吃一碗麵!
然而老八退了這事兒還沒完。
十阿哥不在家,鈕祜祿家的族人去求舒宜爾哈,舒宜爾哈急匆匆地來找雍正商量彆牽連全族。她坐在海棠的桌邊說:“當初額亦都老大人是開國五大臣之一,皇兄就是看在他們祖宗當初給咱們家立下的功勞份上,隻查首惡,餘者輕輕放過吧。”
海棠說:“他們家的爵位是世襲罔替的公爵,輕易不能奪去,這點小事怎麼能害得全族跟著受罪呢。”
雍正明白海棠的意思,前不久讓十六去繼承莊親王爵位已經讓宗室不安了,若是這次讓鈕祜祿全族受到牽連,奪了爵位,這下整個八旗都震動,要知道八旗裡麵激勵人心的就是世襲罔替這四個字,底層的旗人還想追求一個世職呢,彆說那些頂尖的軍勳人家了。
撤了鈕祜祿家的爵位無疑是自斷根基,在八旗沒有徹底退出朝廷的時候,八旗的軍功製度不能大改。
雍正說:“嗯,你姐姐說的對,這事兒朕隻查阿靈阿一脈,這爵位以前是法喀承襲,汗阿瑪奪了交給阿靈阿,如今阿靈阿一脈不能再繼承爵位,交給法喀一脈吧。”
法喀是十阿哥和舒宜爾哈的親舅舅,和康熙朝的鈕祜祿皇後以及十阿哥的額娘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因此舒宜爾哈趕緊起來謝恩,因為法喀去世了,這爵位就到了舒宜爾哈表哥的手上。
鈕祜祿家族知道不受牽連都不再說話,法喀的兒子一麵歡喜地接受了爵位,一麵以族長的身份約束族人,阿靈阿一家徹底淪為鈕祜祿家族的棄子。
這時候還願意出
麵救人的就是十七阿哥夫婦。然而相比較而言就是杯水車薪,十七阿哥還不敢去求八阿哥想辦法,畢竟八阿哥除了帶人聲勢浩大地去養心殿找皇兄理論後就再不管這事兒了。夫妻倆知道找八阿哥沒用,找雍正也沒用,就去找太後。
太後是很討厭妹妹,就是不想見她罷了,沒想到抄家後就是判決,她妹妹此刻被判流放寧古塔。
當了一輩子貴婦的瑪顏珠能適應寧古塔的日子?答案是不能。去了那裡要服苦役,吃的穿的都不好,那裡一到冬天冷得能凍死人,她去了能熬到明年的這個時候都是祖宗保佑她。
十七福晉趴在烏雅氏懷裡哭,十七福晉的訴求就是能不能給她額娘換個地方,在京城周圍服苦役就好,她能找人照顧一些。
烏雅家海棠他們舅媽也進宮求情,舅媽的意思是不行就讓她回娘家,由娘家管教,讓她去寧古塔就是要了她的命,彆說瑪顏珠一把年紀了,就是年輕力壯的女子都未必能走過去。
烏雅氏就趕緊找大兒子商量,然而雍正一口拒絕:“姨媽這會怕了晚了,舅媽他們現在出來當好人也晚了。前幾日他們造弘暉母子謠的時候怎麼不後悔?舅媽怎麼不去嗬斥她?”
烏雅氏連忙問:“怎麼和弘暉母子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