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8 章 暗展開(1 / 2)

成為雍正妹妹之後 則美 11509 字 8個月前

海棠和孫姑娘回去,聽她說布莊的女東家樊氏。

“這事兒要從樊氏她母親那一輩說起,樊氏母親出嫁的時候嫁妝裡麵就有一個布料鋪子,這鋪子就是現在的布莊。因為生了兩個女孩,這個女東家樊氏的姐姐夭折了,她娘就剩下她一個孩子。她爹和她母親的感情並不好,又想要個兒子,討了個妾進門,沒多久就生了個兒子要記在她娘的名下。她娘不樂意要這便宜兒子,因為她爹的妾是秦淮河上的紅人,她娘看不上這妾室的出身,自然不想養她的兒子。因為這件事鬨得挺大的,當時他外祖父還在,兩家商量,讓她父母析產另居。”

海棠點了點頭,她了解這個詞兒是什麼意思,就是說夫妻並沒有和離,但是財產已經分割,這其實等於永久分居。兩家之所以這麼協商是顧及兩家的顏麵,這是互相妥協後的結局。

海棠就追問:“後來呢?”

“後來這樊氏的娘就養育女兒做生意,把嫁妝在手裡盤活積攢了好大一份家業。把這份家業當嫁妝給樊氏千挑萬選找了一個好丈夫,夫妻兩個生育了一對兒女,夫妻兩個給她養老送終。

事就出在兩三年前,樊氏的丈夫帶著孩子出去遊玩,結果出了意外船翻了。父子三個都喪命。隨著樊氏丈夫出現意外,這好大一份家業就引來了三方覬覦。

首先就是樊氏她爹的那個寵妾生的兒子,非說前頭老夫人和他爹並沒有和離,這產業算是他們家的,他如今要來收回這份家業。

其次是樊氏的舅舅和表哥說這家業起初是她母親的嫁妝盤活的,而樊氏他娘和他爹又析產了,等同於和離,嫁妝該娘家收回,現在該物歸原主,歸最初的人家所有。

最後一方是樊氏丈夫家裡怕她改嫁,也不想讓她握著這份嫁妝,現在非要給她過繼一個兒子,讓她把這家業交出來。要不然就是嫁給小叔子,接著把這家業留在夫家。

她苦苦支撐了兩年多,現在快撐不下去了,聽說這三家私下已經商量好了怎麼分割她的家產,這下就算是她不答應,娘舅家,父族和夫族都要分一杯羹。所以他願意帶產來投,隻求能保住一條性命。”

海棠聽了點點頭:“行啊,叫小李子進來。”

小李子進來後站在門口等著吩咐,海棠說:“你讓織造府的人替我打聽一下,就說我讓他們打聽那樊氏的消息,如果是真的,幫一把倒也沒什麼,如果是假的,哼!”

小李子應了一聲退下了。

孫玫問:“您覺得這裡麵有假?”

“小心行的萬年船。”海棠不想多解釋,其實剛才那筆錢沒白花,沒花這筆錢,想讓織造府裡隱藏的通政司乾活是千難萬難的。這錢花了之後,曹寅就要在這段日子給海棠乾活,這就是拿人的手軟。

海棠一路走來都很低調,不出任何風頭,連前麵都不去,也沒和官員多來往,似乎是來走過場的,可她自己知道不能白來一趟。

通政司本來就是各方打聽收集數據的衙門,等晚上曹寅來了,海棠

就會讓曹寅給她打聽官場和商場的各種消息,方便她篩選門人和收攏勢力。

下午康熙回來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一回來就去陪著太後說話,六阿哥叫海棠去二門:“紮拉豐阿在門口等你呢。”

海棠聽了就帶著鹽寶去二門,紮拉豐阿在門口跟兩個守門的太監說話,鹽寶先跑過去,紮拉豐阿看到鹽寶立即說:“不聊了,格格來了,你們等我一會,咱們等會說話。”

他進了門,跟著鹽寶走了幾l步轉彎後看到海棠。紮拉豐阿高興的從荷包裡拿出跟紅布條,興奮的說:“聽說雞鳴寺求姻緣很靈驗,格格,這是奴才求來的,人家說綁手腕上就行。”

“真的假的?”

“真的,那裡不僅度一切苦厄,求姻緣也是有口皆碑。”說著把紅布條綁在了海棠的手腕上。

海棠問:“你除了求姻緣還求什麼了?”

“求咱們倆長命百歲!”

這也夠實在的!

海棠笑著正想調侃他一句,外麵趙有錢背著哼哼唧唧的十四進來了。

十四看到海棠委屈的喊:“姐,我也太倒黴了,剛才踩著衣服摔倒了,把胳膊給磕禿嚕皮了,可疼了!”

海棠立即去看,看到的手腕那裡破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皮。十四哼唧著說很疼,海棠就知道他這是在撒嬌,給他吹了兩下,哄的他說不疼了。

海棠對紮拉豐阿說:“你先回去,回頭我有空了找你說話,我先帶他去見太後和皇上。”

紮拉豐阿哦了一聲,再次在心裡認定十一阿哥和十四阿哥就是他的克星!

他出門的時候還在想,剛去求了姻緣,就來了個攪局的小舅子,這到底是靈不靈啊!

十四這個時候趴在太監的背上哼哼唧唧:“姐,你不知道你前幾l天射出那一箭已經在江南傳遍了。大家都說你那一箭神了,我心想咱倆一母同胞,沒道理我不如你呀,就去求了求拜了拜,讓菩薩保佑我一定超過你,沒想到回來就把手腕給磕禿嚕皮了……這到底什麼意思?菩薩的意思是說我超不過你了?!”

海棠聽了就哭笑不得:“你哪兒來的歪理,人說心誠則靈,你肯定是心不誠。”

“才不是,我有懷疑這是事後。我求的時候是很虔誠的。”

海棠就讓趙有錢把他放下來,他這是磕著手腕了又沒有磕著腿,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讓背著?

姐弟倆一路說著話到了太後跟前,十四又趕緊把手腕湊到太後和康熙麵前,委屈的說了剛才絆倒的事兒。讓太後握著他的手,對著十四的手腕好一通心疼。

康熙不在意,男孩子磕磕碰碰才能長大,十四這傷口也不大,兩天就能長好。

這時候康熙問海棠:“朕聽曹寅說,他該給你送的鹽錢你讓他預備著這次內務府那邊不趁手了挪了用,是嗎?”

海棠說:“是的,人家說窮家富路,兒臣覺得路上多準備點銀子並無不妥。”

康熙點點頭:“你這想法對著呢,確實該多準備。朕知道了,這錢也

不能讓你掏,回頭讓內務府撥給你。”

海棠說:“這是兒臣孝敬您和祖母的。”

康熙擺了擺手:“怎麼數都輪不到你來出這個錢,回京中讓內務府給你撥銀子。”

太後說:“你阿瑪給你的你就拿著,你拿彆人的東西不合適,拿他的東西那是天經地義。”

海棠笑著:“也不是這麼說的。”太後的話能聽聽千萬不能放在心上。

在海棠看來,父母子女之間也該有界限,不能說至親的錢就是我的錢,沒如此天經地義的關係。

康熙就說:“咱們在江南停留的時間不久,過幾l日就回去了,在這段日子有想見的人不妨召見過來說說話,若是想出去走走,也可裝扮一下帶著人出去,不能白來一趟。”

太後在一邊兒很讚成這話:“你汗阿瑪說的對!”

海棠還真沒什麼想見的風景,想了想就說:“這些日子也收到了一些帖子,還有汗阿瑪給兒臣指派的那些人,這幾l日也要來拜見,兒臣這幾l日就留在這裡見見人吧,至於出去看看此處山水風俗,倒是沒那麼大的興趣。”

康熙點頭:“如此也好。”

十四就和姐姐商量:“既然您不打算出去,那讓弟弟把鹽寶帶出去吧。”帶鹽寶肯定很威風!而且鹽寶還那麼聰明!

海棠左右看了看,狗子已經跑出去玩兒了。就笑著跟十四說:“鹽寶不會跟你出去玩的,前幾l日我一直嚇唬他,說它不乖,要把它扔了,不帶它回京,它這幾l日連二門都不出,天天在我身邊繞來繞去,它是你哄不出去的。”

十四不信,跑出去找鹽寶去了。

過了大概兩三天,內務府的信到了。

曹寅兄弟接到信後臉色都不好,各個心裡想:“果然如此!這群孫子不鬨出來點動靜不算完事兒!”

曹荃就勸曹寅拿著信去見康熙,跟生氣的曹寅說:“到底這坑是給咱們家挖的,皇上就住在江寧織造府,彆人都能躲,唯獨咱們家躲不了。咱們是能餓著皇上還是能渴著皇上?都不能。自然是要到處求爺爺告奶奶,截斷戶部的鹽稅或是其他稅先挪到這裡用,自然是大哥你出麵打欠條,將來這個虧空要咱們來還。”

這道理曹寅當然知道,忍不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彆看咱們風光,但是在京中曹氏族人並不能幫上忙,叫我說,到時候要把下麵這一輩送回京中當差,彆看外邊風光,到底不如京裡麵來的穩當。”

曹荃點點頭。

曹寅也不是個軟柿子,彆看是一副謙謙君子讀書人的模樣,怎麼說也是在宮中長大,在內務府混過的。

跟曹荃說:“九格格那裡這幾l天忙,你過去幫忙,趁著沒人了,跟她說咱們兄弟對她出手相助感激不儘,日後若有驅使咱們兄弟沒有推遲的。”

曹荃就說:“大哥,這話好說,漂亮話誰都會說,但是將來若是不好履行可怎麼辦?您回來的時候跟我說,李煦他在太子和大阿哥中間左右騎牆,咱們三家同枝連氣,這宮中如今隱隱約約已

有三足鼎立之勢了,儘管九格格不參與東宮和大千歲之爭,將來若是四爺六爺十四爺倒向任何一方咱們怎麼辦?”

曹寅心情複雜,想了一會兒跟曹荃說:“這事晚上跟老太太商量,請老太太拿主意吧。你先去九格格那裡幫忙,為兄拿著這封信還有這些單子去找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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