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湊了個時間約了一些正白旗的官員和都統來王府,把鄂倫岱也叫上了,同時把隔壁的十一也拉了來。
大家一起討論組建水軍,組建水軍當然是有利可圖,特彆是正白旗的官員,如果正白旗控製了水軍,這將是蠍子拉屎——獨一份啊!這可是走在八旗前麵。可是水軍不是能建就建的,這必然要經過議政王大臣會議,隻要這事往議政王會議上商量,必然是八旗各自爭奪好處,水軍的規模大不大先不說,先把好處弄到手裡才行,到時候給正白旗的也就是一星半點的油水。既然想霸占獨一份,就不能說組建水軍,甚至連水師的名頭都不能用,隻能說漕運衙門!
隻能借了漕運衙門的皮,從內河轉到近海才行。所以現在第一步是要把漕運衙門的皮給披到身上,再找火器營借大船和大將軍炮,找造辦處借蒸汽機。到時候正白旗出人,火器營出兵器,造辦處出機器,三家一起組建船政衙署,將來壯大了,火器營、造辦處、正白旗三家是船政水軍的三處山頭。
這邊商議好,列席在末尾的曹寅都沒得到說話的機會,如果說漕運衙門是借來的皮,幫著曹寅販銅就是從內河到近海的理由,畢竟要保證運輸船安全打擊海盜啊。
在過年前,海棠把這事兒跟康熙說了,康熙自己思考了許久才應允,要求上半年必須往國內運一批糧食,至於後麵的事兒,他要對糧食運輸評估之後再決定,畢竟組建水軍可不是小事啊。在京城各衙門封筆前,吏部通過了對漕運衙門的一係列人事任免,漕運總督換上了海棠的人。
八阿哥看著蓋了印的折子,翻了一遍發現這都是正白旗的官員,麵上笑嘻嘻,內心把吏部的人罵了一頓,都不知道要摻沙子嗎?
漕運的油水可不是一星半點啊!
漕運可是控製著南北交流的啊!
這妹妹不僅在京城翻雲覆雨,看來手要深入江南了!八阿哥對此很忌諱,因為江南是他的錢袋子。就如海棠不允許哥哥們對西北多看一眼一樣,八阿哥也不允許彆人對江南多關注一分!
他立即指示下麵的人給海棠找點麻煩。
眼看過年了,就是有麻煩也是年後了,八阿哥隻能暗暗等待。
今年皇家添丁進口,好消息的數量勝過壞消息。所以今年過年大家都很高興,至於惠妃的臉色不好、整個人就跟老了十幾l歲一樣大家是不會不識趣地問她原因。
今年後宮裡麵最得意的是佟貴妃,她成了宮裡位置最高的女人,儘管有太子妃打理大部分宮務,但是針對娘娘們,太子妃作為一個兒媳婦是管不到公爹房裡的,娘娘們的事兒自然要交給佟貴妃。
以前是四妃分著乾了,現在佟貴妃把四妃的權力收了,彆人也就罷了,如德妃榮妃宜妃這三位頂多在自己屋裡罵幾l句,但是對惠妃的影響就大了。她兒子失勢孫子還小,自己手上的大權被收繳,日子瞬間難過起來。連帶著鐘粹宮大部分人的生活水平跟著直線下降。
鐘粹宮還有良妃,內務府不敢得罪,
佟貴妃也看在八阿哥的麵子上很客氣,然而良妃撐不住場麵,她長久仰人鼻息,自己一時半會學不會用一宮主位的姿態和人家打交道,所以彆看良妃如今風光,還處處站在惠妃身後,算是給惠妃留足了麵子。
然而在八福晉眼裡這位婆婆真跟那拎不起的豆腐一樣,八福晉是懶得多看一眼!
此時良妃伸長脖子想看看孫子孫女,但是八福晉沒帶他們進宮,理由是太小了,外麵冷,明年再抱來。這理由牽強合理,但是良妃極其失望,她作為親祖母到現在都見過孫子孫女。
良妃知道她這是不想抱來,畢竟海棠的女兒秀瑩都被抱來了,德妃抱著孩子炫耀了半日,良妃不是盼著炫耀孩子,是真的想看一眼孫子孫女,在宮裡掙紮了半輩子不就是盼著八阿哥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八阿哥兒女雙全,這就是日子過得好啊!她看一眼孫子孫女怎麼了?
良妃越想越難受,忍不住紅了眼眶要冒眼淚。惠妃看她那模樣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低聲嗬斥她:“大喜的日子,大過年呢,彆掃興!”
良妃趕緊自己背著身子裝作整理妝容擦了擦眼睛。
惠妃也知道八福晉是個潑辣貨,跟良妃說:“等會你兒子來了你隨便說,這會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
良妃低頭說:“是,您說得是。”
此時一群小孩子跑進來要壓歲錢,圍著太後嚷嚷,太後覺得太鬨騰了,說道:“一個一個說,跟一群小馬匪一樣!誰先來?”
一群人往後讓,讓叔叔們先說,此刻年紀小的二十阿哥擠進來:“我先,祖母,先給我。”
“好好好,你先,先給胤禕。”
沒一會輪到了弘陽,弘陽大喊:“兩份!老祖宗是兩份!我妹妹還有一份呢。”
周圍的人都喊著一人一份,你妹妹的讓你妹妹來領,弘陽就不跟他們一起玩了,抱著妹妹挨著要壓歲錢,他年紀也不大,身後跟著一串乳母宮女,就怕他抱不住妹妹摔了,跟著說:“阿哥,奴婢替您抱著,您可要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