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外室(2 / 2)

春枝有刺 紙鹿 5294 字 8個月前

秦霽不僅鬆開了他,還乖覺地後退兩步。

先前在石階處,這人知道他自己被想成了那種人而生氣。

來時柳媽媽說的最多的便是不要惹怒主家,要想辦法伺候主家高興。

兩千兩,國公府的世子爺怎麼會看著買來的東西溜走。

她方才若是真的跑了,隻怕這會兒已經走上一條絕路。

秦霽在短短一瞬將其中的關竅想通。

她楚楚望著陸迢,卻等到一隻手蒙上了眼睛。

“我不是什麼好人,救你也不是因你受困。”陸迢沉著聲,折扇拍了拍不盈一握的細腰。

麵前的姑娘身子輕輕一顫,折扇依舊停在腰間,力道不輕不重地抵著,他沉著臉。

“兩千兩是花來買爺高興的,懂麼?”

秦霽喉頭發澀,忍住眼角酸意,說:“我知道了,大人。”

掌心被細軟的眼睫輕輕掃動,陸迢放下變得溫熱的手,麵色亦是不虞。

眼前驟然變亮,秦霽眯了眯眼才重新睜開,對上陸迢的目光後咬了咬唇。

又怎麼了?

還沒消氣?

陸迢怔了一瞬,他以為她又哭了,如今眼角一滴淚也沒有。

他麵色緩和些許,觸過她頸上紅紫的地方,帶著些微力道按了按。

“擺的清自己現在的位置麼?玉蘭?禾雨?”

禾雨是秦霽假牙牌上的名字。

秦霽沒有躲,她的自尊心從昨夜開始被他反複磋磨,到此刻堅硬了許多,聽到這句話時並沒有聽到上一句時那麼難過。

以至於此刻能騰出理智好好想想他說的“位置”。

男女之間若無血緣,在一處能對應上的關係無非四種。

妻,妾,外室,通房丫鬟。

這間院落是外宅,裡麵假山曲池,遊廊亭台俱是全的,可入眼的仆人寥寥無幾,應是不常來人。

秦霽道:“我是大人的……外室。”

她不敢說的太肯定,萬一他其實心中鄙棄自己是“玉蘭”,再嘲諷一遍豈不是成了她自取其辱?

陸迢頷首,領她去到後院的竹閣。

兩個侍女在一盞茶前被告知榴園要住進一個姑娘,早早就等在了外麵。

“這裡是我的私宅,不常有外人來。”

陸迢不鹹不淡地留下這麼一句後轉頭走了。

後院隻剩下綠繡和綠珠,她們對著秦霽介紹了自己一番,又幫忙將她的東西安置好。

秦霽拿出自己的包裹時兩人怔了怔。

就這麼一點兒?

她們雖詫異卻沒問出口,綠繡道:“今兒下午我去請繡娘來,替姑娘新做幾身衣服,兩日便可做好。”

“爺不常來這邊,許多東西都放久了,如今住進了姑娘,還有許多東西未來得及添置。待會兒便去采辦,姑娘可有什麼要吩咐的,奴婢這就記下來。”

秦霽道:“按大人平時用的準備便是。”

若她真自己想,必然什麼都要好好挑揀一番。

也不知他有何忌諱。

萬一冒犯,定會被冷嘲熱諷一番。

秦霽對這些東西的接受範圍很大,合意便開心,不合意也無妨。

秦霽轉眼打量起這間屋子。

一張漆嵌山水四扇曲屏將屋子劃為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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