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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霽當下鬆口。
“你咬我做什麼?”陸迢捏著她的後頸把人從自己肩上提起來。
他輕輕蹙眉,“你上次也咬我。”
秦霽被他說得一陣臉紅,一時詞窮起來。
索性抬頭對陸迢笑,露出一排珍珠似的整齊白牙,眼睛烏亮得像顆黑曜石,裡麵映著閃動的燭火和他。
驀地冒出一股和她不符的傻氣。
陸迢嗤了一聲,伸手去捏她的耳朵,發現了什麼。
“你沒穿過耳?”
“沒有。”秦霽垂下眸,避開他的眼神,擔心這人一時興起要她穿耳。
“我從小怕疼。”
“哦”陸迢罷手,起身給她騰出地方下來,放過了她。
“去歇吧。”
秦霽鬆了口氣,立即下了書案,手指了指外麵,“我先去給大人準備醒酒湯。”
陸迢看著她逃也似的出去,抬手按了按眉心。
他在做什麼?
教她怎麼吻人?
在花樓二十多日還能一竅不通的女子,定是存心避著。
也對,她本來就是好人家的姑娘。
陸迢抬手撐在案上秦霽坐過的地方,手心尚能觸到一絲餘溫。
不會就不會吧。
反正她咬起來也傷不著他。
況且她今日叫他舒心了許多,不是麼?
陸迢去了淨室,回來時,秦霽換了套寢衣坐在榻邊,手裡端著碗醒酒湯。
“大人,醒酒湯好了。”
陸迢冷冷瞥她一眼,“不喝。”
她還覺得他醉了?
“好。”
秦霽慢吞吞將碗放在一邊,等陸迢上床後起身去吹了燈。
又是摸黑從陸迢身上爬過去,輕輕掀開被子,躺在了他旁邊。
她這次躺得比前日要近一些,兩人之間隻隔了一個拳頭。
陸迢同她一樣都是平躺,不動也不說話,好像是在睡。
秦霽卻睡不下去,眼睛一會兒閉著一會兒睜開,兩隻手躲在被窩裡絞起了衣擺。
明明昨日和今日上午想了許多,要討好他,拿這個同他交換。哪怕是方才他進來之前,自己這個念頭也未變過的。
可是一旦同他靠得很近,隻差這樣最後一步時,秦霽就會特彆害怕,想要遠遠躲起來,避過去。
她身上不多的懦弱在這種時候全盤顯露。
半晌,秦霽翻了個身,陸迢與她同時往裡翻了一下。
現下,秦霽對著床裡從頂上掛下來的紗簾,而陸迢則對著她的後背。
糾結一番後她覺得仍是轉回去妥當,然而頭剛剛離開引枕,腰間便搭過來一隻手臂。
這手臂很長,還有些重,使她能察覺到自己每次呼吸的力氣。
而男人自然垂下的手掌則虛虛覆在她小腹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