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腦域開發環境麼？最早的虛擬現實，就是通過這種外接植入脊索神經的方式來實現的，隻是後來針對人類的身體，發展出了藥物輔助的無創技術而已。”</p>
“也就是說。”程晉陽試著總結，“接下來我們要麵對的妖魔……”</p>
“……可以通過各種各樣的、由空想物質製造出來的科技裝備，甚至對應克製我們的異能是嗎？”</p>
“差不多吧。”公主姐姐低聲說道，“空想物質，確實具備這樣的能力。”</p>
“不要緊！”程晉陽大手一揮，自信說道，“我們還有薑酒的存在抹消呢！”</p>
“啊！什麼？”正在打瞌睡的薑酒突然驚醒過來。</p>
眾人：………………</p>
“總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大家沒必要自己嚇自己。”程晉陽便站起身來，“既然已經收複川蜀，此行北府軍的目標就算已經達成。接下來隻需留一部分人在這裡，配合龍驤軍鎮守荊州即可。”</p>
“由於是常規軍事任務，所以也不需要大家待在武昌。想回京口的可以跟我一起回去。”</p>
這下姑娘們全都沸騰了。誰會想要留在這裡啊？</p>
當然是回去了。</p>
於是程晉陽便又轉去城裡的戰地醫院，和病榻之上的庾元規告辭。</p>
昔日意氣奮發的庾元規，現在整個人都已經形容枯槁了。麵對程晉陽的拜訪，也隻是語氣虛弱地說了幾句，言語裡似有哀求之意。</p>
程晉陽知道他是放心不下還在荊州的庾氏子弟，以及建康台城之中的庾太後和侄子，便認真地說了些安撫的話語。</p>
遷怒庾氏什麼的，自然沒有必要去做，兩邊說起來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p>
除非接下來，擋了我要走的道路，那就隻能對不起了。</p>
跟程晉陽達成了妥協，庾元規也鬆了口氣，便閉上眼睛歇息去了。</p>
程晉陽離開病房，從戰地醫院裡剛剛出來，林狐又從他旁邊現身了。</p>
“陛下的電話。”</p>
“你現在是打算成為我和我媽的接線員嗎？”程晉陽吐槽說道。</p>
“謝謝，我其實沒有那麼優秀。”林狐不好意思說道。</p>
“我沒有在誇獎你……”程晉陽歎氣接過手機，聽見話筒裡傳來謝孤雁的聲音，第一句話便是：</p>
“和庾元規談好了嗎？”</p>
程晉陽：？</p>
“媽。”他試探性地問道，“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p>
“我以為你會喜歡這份禮物。”謝孤雁悠悠說道，“庾元規是庾太後在外朝的唯一支柱，其餘庾氏子弟皆不成器。”</p>
“一旦庾元規命不久矣，庾氏集團立刻會瀕臨傾覆境地。”</p>
“作為世家士族，庾元規想要保住庾氏子弟，便隻能在死前找你妥協合作，讓你繼承他的政治遺產，以及整個庾氏集團的支持。”</p>
“這樣一來，你登臨帝位的最後一塊絆腳石，也已經被移去了。”</p>
程晉陽默然半晌，問道：</p>
“母親不是希望我回中原去，當唯命是從的妖國太子嗎？怎麼又如此熱心地想要推我上位，問鼎江南呢？”</p>
“因為你畢竟是我的兒子。”謝孤雁淡淡說道。</p>
“還有呢？”程晉陽追問道。</p>
“帶領整個人類帝國，自不量力地向我發起進攻。這樣的劇本，應該能滿足你的叛逆心理吧？”謝孤雁語氣幽幽地道，“什麼時候等你玩累了，再帶媳婦和兒女們回神都來見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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