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通過織錦的努力,才得以到城裡生活,有了現在富足的景象。
常亭溪初聞時,內心很是震動。
其中的艱辛,隻從隻言片語中就能窺探到。
常亭溪出身常家,從小生活優渥,雖是男孩子,但是說一句千嬌萬寵的長大也不為過,除了讀書,就沒吃過其他的苦了。
他很難想象織錦一個弱小女子,竟能憑自己一步步走到現在,撐起一個家,讓常亭溪都覺得慚愧。
如果一開始是折服於織錦的文采,那麼現在,他就是被織錦的堅韌深深吸引。
麵前的女子,似乎是一個埋藏著的巨大寶藏,每多一分接觸,就多一些驚喜。
“常公子?”見常亭溪愣神,織錦有些疑惑。
“嗯。”常亭溪低頭洗菜,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我也隨父親去過田裡。”常亭溪道:“第一次去莊子上,看莊戶種菜時,連韭菜和蒜苗都分不清。”
說起小時候的糗事,常亭溪也笑了起來。
“第一次去分不清也正常。”織錦笑道:“不過一般人是把小麥和韭菜弄錯,韭菜和蒜苗的倒是少。”
“嗯,那時都不認識,隻覺得長的都很像。”常亭溪的聲音溫和。
“現在能分清楚就行了,許多人現在都分不清呢。”織錦安慰道:“常公子已經很難得了。”
常亭溪搖頭,“比不過許姑娘。”
兩人態度自然的聊著天,偶爾商業互誇一下,氣氛很是和樂。
寧懷奕騎馬帶著一對士兵巡邏,看到這副其樂融融的場景,不由停了下來,眼睛眯了起來,一臉的沉思。
“世子爺?”作為貼身小廝的聽酒,這幾天也苦逼的跟著寧懷奕到處巡邏,見狀忙上前小聲詢問。
“那個常亭溪,最近常在許姑娘麵前晃悠呀。”寧懷奕摸著下巴道。
這情況他都看見好幾次了,第一次還沒什麼,第二次就上了心,第三次就讓聽酒把常亭溪的身份巴拉了出來。
聽到這個眉清目秀的小白臉就是有意向織錦提親的那個常家常亭溪,寧懷奕立刻就警覺了起來。
每天往許家粥棚轉悠的次數都增多了。
“可不是。”聽酒立即明白了自家世子爺心裡在想什麼,忙順著他的話題道:“這姓常的天天在許姑娘麵前獻殷勤,幾天下來,兩人的關係都親近了許多。”
“這樣下去可不成。”寧懷奕皺起了眉頭,大哥和父王正商量了救災的後續事宜,忙的沒功夫過來。
他可得幫大哥看好了,不能在這緊要關頭讓彆人乘虛而入。
寧懷奕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正要打馬上前,卻也一行人先過去了。
許家有客,寧懷奕也不想給織錦添麻煩,便帶著聽酒先離開了。
不過常亭溪已經很幸運的在他那裡備了章。
來許家粥棚的,是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