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訕笑著,尖銳的刀鋒勾著溫瓷的臉頰:“我要她陪我一夜。”
溫瓷則更加不會,因為她也切身體驗過。
這時候,穿著黃衣的傅司白麵無表情地走進了圍觀的人群中:“放開她,有什麼衝我來。”
看著刀刃上凜冽的寒光,溫瓷著實嚇了一跳,連連後退。
後來他被學校勒令退學之後,就一直在社會上飄著,直到現在也是一事無成。
這麼多年耿耿於懷、念念不忘。
如果這場婚禮真的成了,這將會是他一生的地獄。
他麵子實在掛不住,從包裡掏出了一柄折疊匕首,“嗖”地一下撐開了,冷戾地威脅:“你再說一遍。”
“但你試試,她臉上有一道傷口,我就拍碎你一根骨頭。”
溫瓷知道他是來羞辱他的,怒聲道:“你能不能滾。”
烏煙瘴氣的麻將館裡,傅司白那一抹清雋的側影,是整個暗沉沉的畫麵裡唯一鮮明的顏色。
這句話,還有她眼底儘顯的鄙夷之色,徹底激怒了黃毛。
本來黃毛還抱著一線希望,以為可以借此威脅她,在她身上撈點便宜,沒想到竟還被她著實給羞辱了一番。
怔怔地走到了公寓樓下,卻沒想到竟在門口遇見了老熟人。
看到他,溫瓷步履匆匆,徑直朝著電梯走去。
可是溫瓷一想到離開他,錐心刺骨的疼意瞬間漫遍全身。
“司白!”
傅司白一步一步地朝黃毛走了過來,黃毛吃過他的拳頭,知道這男人的厲害,惡狠狠地威脅道:“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弄傷她的臉,把你女朋友變成醜八怪,看你還愛不愛她!”
黃毛邪惡地笑著:“我就是想知道,如果我把這些照片發布到網上去,你說他會不會顏麵儘失?”
非常非常在意。
他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眼底無儘的森寒,那種瘋狗一樣的目光,讓黃毛不禁打了個寒戰。
黃毛微微一怔,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黃毛拿著刀一步步靠近溫瓷,揪住了她的衣領。
當年他親眼撞見了母親的離開,那樣的淒厲,那樣的可怖,以至於後來很多年都畏懼浴缸和池水,更是時常從噩夢中驚醒。
黃毛把頭發剪掉了,理了平頭,隻剩一些黃色的短茬子,高中的時候他便是學校裡的校霸混混,欺負了很多人,也總是騷擾溫瓷。
黃毛仍舊用手臂擋住了電梯門,周圍乘坐電梯的乘客見他不是好相與的,不敢惹事,紛紛離開,乘坐隔壁的電梯。
公寓大廳來來往往不少人都被這陣勢嚇著了,趕緊多閃開,有人摸出了手機報警,卻無一人敢上前阻止。
是曾經調戲過溫瓷的小流氓——黃毛。
溫瓷為他幼稚的想法而感到好笑,真的,隻有像他這種自卑的人,才會覺得送外賣這樣的工作是讓人顏麵儘失的事。
溫瓷聽到這話,瞬間炸毛了,使勁掙紮著,眼見刀鋒不長眼,傅司白沉靜地喊了聲:“卜卜,彆動。”
溫瓷不敢再亂動了,淚水流淌著,屈辱地咬著牙。
傅司白反光的黃衣上浸著濕潤的水珠,額間青筋隱隱跳著,眼神卻是沉穩而平靜:“放開她,你想怎樣,可以直說。”
“你知道嗎,你真的很可悲。”她冷冷望著他,“像蟲子一樣,卑瑣且無知。”
黃毛吊兒郎當地擋住了開闔的電梯門:“嘿,我那天打牌的時候叫了個外賣,結果你猜給我送外賣的人是誰,哈哈哈,居然是傅家那位公子爺,真的是笑死我了,我還拍了照片,你想不想看照片。”
“我拍了好幾張,什麼角度都有,而且我還給他打了個一星好評呢!”
他笑了,眼底透著一絲冷戾的絕情:“你儘管劃。”
她不敢去想。
傅司白不能妥協,一旦妥協,他會將她和自己都置於險境,這絕非上策。
傅司白有確信、不自欺,從不這樣為每一份底層的兼職工作感到丟臉。
說著,黃毛摸出手機,翻出了照片。
沒想到黃毛竟追了上來,拉扯她的手臂:“嗨,女神,好久不見。”
“女神果然就是女神,找了個送外賣的男朋友,還這麼加槍帶刺。”
溫瓷知道來硬的不行,走出了電梯,來到了公寓大廳,心平氣和地問:“你到底想怎樣?”
溫瓷不知道這裡麵是否有老爺子故意使然的成分,但無論如何...傅司白很在意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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