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務,我也能在殿下和陛下回歸神座的時候成為其座下奉茶神仙侍從了嗎!
李玄霸道:“好,相信我就好。”
又騙到一個苦力。
嶺南人從古至今都太信神神叨叨的事,隻要會裝神弄鬼,真的是太淳樸太好騙了。
馮盎再忠心也不能讓他在嶺南一家獨大,寧純同樣忠心,還不相信馮盎忠心,正好成為牽製馮盎的人。
貞觀元年寧氏和部分馮氏子弟謀亂平息後,寧純還繼續和馮盎對峙,雙方都堅信彼此要謀反。唐太宗隻好派遣使臣來安撫他們,卿,你們二人都是忠臣,朕相信你們都沒有謀反,才把二人安撫下來。
寧純和馮盎在平叛的時候都站在一起,沒外敵了便堅定不移地要給對方使絆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不合。
李玄霸安撫好寧純後,給二哥寫信。
他相信二哥一定能平衡好對馮盎和寧純的愛。大唐朝堂全是這樣“禦敵於外但鬩牆於內⑧⑧[]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的大忠臣,二哥肯定都已經習慣了。
在李世民來平衡之前,李玄霸自己先要搞平衡。
展現出自己對寧純的重視後,李玄霸又私下對馮盎說了自己要建設海商口岸的計劃,讓馮盎派年輕子弟跟隨自己學習。
“雖然你可能不愛聽,但你已經老了,該著急培養繼承人了。”李玄霸用開玩笑的語氣道。
馮盎搖頭:“我確實老了。殿下所提醒的正是我該重視的事。”
一箱子玻璃瓶子算什麼?殿下要親自教導我的兒子,這才是殿下真正的看重!
馮盎急忙返回高州,沒有走完護送李玄霸去交州的最後一程路。
寧純摩拳擦掌,一邊給族兄弟寫信狂吹晉王殿下真的有神異,膽敢和陛下、殿下作對的人絕對會被天譴一邊親自督建新的港口。
李玄霸再穿過寧長真任都督的欽州,就能到達目的地交州了。
在自己的地盤上,寧長真不怕李玄霸使手段。而且寧純的信就像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不得不相信晉王殿下的名聲不是吹出來的。
寧長真這裡,就是李玄霸赴任交州的最後一道關卡。薛道衡的觀察也基本結束了。
他納悶道:“以前你什麼遞花什麼送雪,難道和這次讓陳鐵牛等人暗地裡為你扇風一樣,都是自己弄出來的?”
李玄霸點頭:“對。全是我設計好的。”
薛道衡看著李玄霸習慣性披在肩上的外袍道:“難道你的外袍和大氅裡麵都縫了暗扣?”
李玄霸點頭:“對。外袍和大氅掉到地上就不帥了。”
薛道衡扶額歎氣:“你這次的讖緯……恐怕不算讖緯吧?”
李玄霸點頭:“不是讖緯,是鼓勵。”
薛道衡盯著理直氣壯的李玄霸,眼神在想揍人和想誇人中來回橫跳,最終給了李玄霸的腦門一下:“藏好,彆被人發現。你偽裝得越多,將來被人發現時,受到的反噬就越大。”
李玄霸揉著額頭道:“無所謂啊,
他們再氣,還能奏請我哥殺了我不成?我又沒觸犯唐律。至於在背後謾罵,哈,他們越氣我越開心。”
薛道衡去找戒尺了。
李玄霸嘴瓢後才想起現在二哥沒在身邊,老師如果拿出戒尺,就隻能自己承受一切,不能“弟不教兄之過”。
“啊?薛老師,我開玩笑,你彆激動!”李玄霸趕緊補救。
薛道衡獰笑。晚了!
……
李玄霸挨揍了,手板心都被抽紅了。
宇文珠把藥丟給李玄霸,讓李玄霸自己擦。
自己找揍的人,不能激起自己任何憐惜。她甚至想讓薛公揍得更狠些。
李玄霸很生氣。
他準備了好幾個火藥罐子讓陳鐵牛帶人埋好。
火藥罐子炸不死人,他也不會拿火藥罐子去炸寧長真,以免激起酋帥集體恐慌,反而拖累他的計劃。
他隻是想給寧長真聽個響。
就是那種,“寧都督,聽說冬雷震震,明年禾苗會長得更好。來,你我一起求個雷。聽,雷響了!”。
自己都被李靖親自護送到交州了,李玄霸相信寧長真不會急著謀反。
他敢在自己這個晉王坐鎮交州的時候謀反,就是想吃大唐皇帝陛下的親征了。
眾所周知,大唐皇帝陛下曾經戰無不勝,唯一封印他戰神實力的隻有“啊啊啊啊陛下龍體為重天下名將如雲哪能讓陛下親征不可以!”的勸諫。
但誰對晉王用兵,就是把兵鋒直指皇帝陛下本人。誰再勸諫,就是試圖讓皇帝陛下本人受辱,該被關大牢了。
何況晉王還有個“算無遺策”的諢號閒置,他若把“算無遺策”的閒置諢號吹吹灰重新戴腦袋上,搖身一變成為也幾乎戰無不勝的李靖的軍師,寧長真不傻,他覺得自己沒法打。
在發現自己沒法打的時候,寧長真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如果大唐不打算放棄嶺南這片蠻荒之地,那麼自己怎麼打都會失敗啊。
嶺南包括馮盎在內的酋帥,他都敢硬碰硬。但打完馮盎後,李靖在長江岸邊虎視眈眈;李靖若被自己所敗……呃,雖然很難相信會有這個可能,但假如自己真的有這麼厲害,大唐還有一堆名將。
自己真的能一路過關一路斬將,直到逼出大唐最厲害的將軍,大唐皇帝李世民本人嗎?
寧長真正在思考,雷聲響了。
他嚇得一屁股坐地上,驚恐萬分地看著李玄霸。
李玄霸滿臉疑惑:“冬雷在總督殷切期盼和祈禱中到來,總督為何不僅不高興,還被嚇到了?這不是總督想要的嗎?”
寧長真覺得李玄霸話中有話。
這雷,這天譴,不是你自己想要的嗎?
李玄霸大搖大擺離開欽州,終於走馬上任交州總督。
李靖看完全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忍無可忍,去找李玄霸勸諫。
能把明哲保身的李靖逼到勸諫,李玄霸興奮極了:“藥師有什麼要指教嗎?”
李靖委婉道:“大唐強盛,殿下隨意敲打就能懾服宵小,何必使用陰柔手段,自跌身份?”
李玄霸道:“你就說好用不好用吧。”
李靖道:“為達成目的不擇手段,或許會招來更大的禍端。”
李玄霸道:“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不擇手段?我用了什麼手段?”
李靖:“……”
李玄霸微笑:“我不給你看,你就不知道。所以天下人不知道。無人知,就是沒做過。”
逼格是真的,神異是真的,永遠飄來飄去的外袍大氅都是它們自己想飄的。
我什麼都沒做,隻是靠著自己的氣質聲望才華人品等所有堆積起來的人格魅力震懾了嶺南酋帥,讓他們一見到自己,就認為天命在唐,隻能給大唐當忠臣。
“再者,李藥師,你怎麼知道曆史中那些堂皇正道背後,沒有嘔心瀝血的算計謀劃?”
“我此次親自前來嶺南,是為消弭叛亂苗頭,而不是為了平叛。嶺南不亂,兵禍不起,使再多陰謀詭計都值得。”
“我知你戰無不勝,二哥也戰無不勝。朝中戰無不勝的名將多如繁星,都等著立功。”
“如果我能成為你們最大的阻礙,一定很有趣。”
李玄霸開玩笑道:“我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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