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摸了摸鼻子。嗯,沒錯,是我。
他對躺在地上的寒鉤道:“我都和你說了,戰勝敵人要無所不用其極。既然你和烏鏑要比試,就要把它視作敵人。現在吃虧了吧?”
寒鉤翻身,用雕屁股對著李世民。
李世民失笑,繼續看信。
打趣了幾句雕崽後,李玄霸又說自己身體不錯,讓李世民彆擔心,才談起正事。
李玄霸著重提了此次前來投效幾人的能力,讓李世民心中有數。
他特彆提起讓李世民叮囑劉文靜,並炫耀這是宇文珠提醒他的。
李世民將信反複看了幾遍,把信中內容都背下後,才將信紙燒掉。
“要裝病避開風頭嗎?希望李建成識趣些。”李世民按了一下身邊雕崽的後腦勺,“幫我送信,這次爭取讓烏鏑送信,你留下。”
寒鉤用翅膀撐著身體,從地上爬起來站好:“啾啾!”
李世民失笑:“好氣勢!”
……
寒鉤再次回到河東郡的時候,李玄霸正應付完李建成的宴會。
正如李世民所料,李玄霸閉門謝客幾日後,李建成就成為唯一一個能讓李玄霸赴宴的人。
李玄霸不能不給兄長麵子,便隔三岔五去一次。
反正他隻是在角落裡默默看著主賓喝酒跳舞,除了無聊點,其他沒什麼。
至於有人想要“挑釁”自己,在自己麵前展露才華,甚至想踩著自己上位,李玄霸就隻能拿出文抄公的本事把這些真正的人才壓下去了。
真的很對不起這些人才,他沒有道德。
李建成和李玄霸仿佛回到了李玄霸小
時候,年長的大兄領著友人們來炫耀自己聰慧的弟弟。
李世民多次請求李淵,希望能讓李玄霸回到太原郡。
但李淵猶豫之後,還是讓李玄霸繼續留在河東郡。
他知道現在李建成雖然門庭若市,但若沒有李玄霸的幫襯,恐怕還是難以籠絡河東英俊。
李淵對李世民道:“大德明年開春就會和你一同回張掖,現在在河東多結識賢才,對他也很有好處。太原有你結交賢才,河東有大德結交賢才,山西河東的賢才才能儘入我們囊中。”
李世民道:“但我擔心阿玄身體。每逢換季,他一定會生病。”
李淵安慰道:“他已經成親。珠娘是很有本事的醫師,已經被河東郡士女奉為座上賓。你又不會醫術,阿玄生病你也隻是乾著急。再者河東氣候比太原溫和,正因阿玄體弱,才更該待在河東。”
李世民聽了李淵的話後,勉強被說服了。
確實河東郡氣候比太原郡稍溫和,換季時,阿玄在河東郡養病或許更合適。
李世民道:“那阿玄不回來,我去河東!”
李淵一巴掌拍二兒子後腦勺,哭笑不得:“你和大德都長大了,怎麼還如此黏糊?他才剛成親,該和妻子培養感情。你乖乖留在太原,耶耶這裡離不開你。”
李淵看見二兒子的交友能力歎為觀止。自己求不來的人才,二兒子去一趟,彆人就願意和二兒子結為忘年交。
自家二兒子自幼討人喜歡,與人結交的天賦就像是吃飯喝水般的本能。
再加上李世民打仗天賦和經驗都很出色,省了李淵許多事,讓李淵可以將更多注意力放在經營太原上,出兵就交給李世民。
李淵好不容易輕鬆了一點。半年後李世民和李玄霸就要回張掖了,在兒子們回張掖前,他得在李世民和李玄霸的幫助下,把山西河東全部掌控。
如果不是舍不得河右之地已經打下的根基,李淵真想讓李世民和李玄霸留下來,給自己當左臂右膀。
於是換季時,李玄霸就在河東郡養病了。
李建成帶著新結識的友人來探望了李玄霸幾次,宇文珠忍無可忍,當著李建成友人的麵請求李建成不要再來打擾李玄霸養病。
“郎君擔心影響兄弟感情,婦人來做這個惡人。”宇文珠道,“我們已經委婉說過很多次,郎君需要靜養,他必須靜養!”
宇文珠低聲啜泣,賓客們紛紛掩麵愧走。
李建成臉麵無光,再也不上李玄霸的門。
李玄霸昏睡一日後,得知宇文珠把李建成和賓客趕了出去,愧疚道:“是我無能,該我出麵把大兄送走,他現在一定怨了你。”
宇文珠沒好氣道:“讓他怨!我真是服了,我們委婉拒絕了多少次,他就仗著自己上門我們不好意思趕他出門,非要一次又一次地打擾你。他如果像兄公那樣,能照顧生病的你,他每日都住在這裡,我還高興呢!”
宇文珠真是煩透了。你帶一群人來噓寒問暖,連郎君睡下了都要把人叫醒“問候”,這不是故意折騰人嗎!
李玄霸看著宇文珠氣紅的臉,笑道:“他小時候學到的探病就是這個探法。他習慣了,我也習慣了。倒是忘記我現在已經有底氣拒絕他的探病了。”
宇文珠心頭酸澀:“三郎辛苦了。”
李玄霸閉上眼:“有你護著,怎麼會辛苦了。珠娘才辛苦了。”
宇文珠將手放在李玄霸眼睛上:“快睡吧,我一直在這裡。”
“嗯。”李玄霸任由自己意識沉入睡眠中。
他終於可以好好休息,睡個好覺。
李玄霸沒有告訴李世民他生病了。
在他生病的時候,天下大勢突然急速變化。
太子楊暕謀逆逼宮,被皇帝製服。
皇帝要處死太子,天下有識之士皆為太子喊冤。
皇帝震怒,牽連下獄者超過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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