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現在是紅燈……”
“……”
一路上,路寄秋都恨不得跳車逃走,再不然就是捂住路錦宇那張嘴!
***
今天是周五,又正值下班高峰期,他們到酒吧的時候,已經七點半了。
酒吧的名字叫——Kepler。
這是位於銀河係的一顆超新星的名字。有記錄表明,在十六世紀到現在,這是第一顆在白天用肉眼也可以看到的星星。
秦矜不想搞什麼烏煙瘴氣的夜店酒吧,而是一個可以提供給人們放鬆舒適的場所。
喝特調的酒,聽特彆的歌,遇見特彆的人。
這才是秦矜想要的理想酒吧。
路錦宇經常來捧場,算是這裡的熟人,領著戴著帽子的路寄秋和陸一衡來到側邊的吧台。
秦矜正站在吧台裡麵低頭發短信,今天她又換了一個風格,戴了個波浪卷的及腰長發,身上穿的是素色連衣裙,看著女人味十足。隻要她不開口說話,一定不會破功。
路寄秋走過去,伸手敲了敲她麵前的吧台,“許醫生來咯——”
原以為秦矜會上當,殊不知她一抬頭,則是一臉的悶悶不樂。
“謔,秦矜姐你怎麼了?”路錦宇帶著童小楠坐在一旁,忍不住打趣道:“不會是失戀了吧?”
秦矜一聽,手掐腰罵道:“呸!你才失戀了呢!”
說完就把手機收了起來,臉上掛著笑和陸一衡打了個招呼,接著又轉頭對童小楠說道:“小楠,趕緊甩了他,讓他嘗嘗失戀的滋味!”
打趣幾句,秦矜讓助手去拿點果盤零食過來,就又靠在吧台上歎氣了。
“你怎麼了?又是跟許醫生有關?”路寄秋伸手幫她將假發戴正。
“昨天他答應我要來的,上午我不放心還專門打電話給他說七點一定要到……”
秦矜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時間,“這都幾點了,打他電話他也不接,不想來就不要答應我嘛。”
路寄秋倒不覺得許醫生是個不守信不守時的人。
“可能是診所太忙了?”
“我剛才也給診所打電話了,他不在那,”秦矜越說越心煩,乾脆坐直身子擺擺手說,“算了算了,愛來不來,咱們玩咱們的,不管他了。”
沒一會兒,果盤和零食都端了上來,這會兒酒吧裡還沒上人,但燈光已經調暗了一些。
正前方的舞池那頭,有樂隊駐唱,爵士樂的曲調聽著舒服又不覺嘈雜。
秦矜把節目組安排進了樓上的包廂裡,這樣的環境下,收音是不現實的,秦矜同意他們安排幾個攝像在一旁跟拍,但不能明目張膽,畢竟有些顧客看到會介意。
“秦矜姐,賀惟哥什麼時候來啊?一個小時前他就說他已經出門了。”路錦宇揚聲問著秦矜。
“這家夥不等到八點,是不會現身的。”秦矜一邊忙著調酒,一邊說著。
路寄秋拿了個紫薯乾,湊近陸一衡,輕聲解釋說:“賀惟是我們大學時候的學長,也是秦矜這個酒吧的合夥人。”
剛說完,手裡的紫薯乾就被他吃掉了一半。
心裡漏了一拍,偏頭避開和他對視,迷糊的差點兒把剩下一半放到了自己嘴裡。
這時,又瞥見一旁童小楠正拿著薯條喂路錦宇吃。
路寄秋不由得的咳了一聲,學著他們,把剩下的紫薯乾遞到陸一衡嘴邊,“給……”
這樣的小動作,情侶之間應該很常做吧。
秦矜抬頭看坐在麵前的兩對‘情侶’,忍不住說道:“你們沒看到門口的告示嗎?可以帶寵物進來,但是禁止攜帶‘狗糧’入內!”
話音剛落,幾人身後就冒出一個熟悉的聲音。
“謔,今兒到的可真是夠齊的啊!”
聞聲,路寄秋下意識的轉頭,起身打著招呼:“賀惟學長。”
賀惟走上前,伸手一攬,和路寄秋來了個大大的擁抱。路寄秋怔在原地,賀惟以前不這樣啊!今天是吃錯藥了?
吧台旁,幾個人都在偷笑,唯獨陸一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