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喬:“是啊,扉哥連荔枝味飲料都不能喝,他過敏很嚴重,之前上綜藝被人坑塞了一瓶荔枝味飲料,下節目就進醫院了。真的是過敏啊?手上那一片好明顯,你今天見扉哥了嗎?他怎麼碰荔枝了?”
徐枳覺得一個栗子蛋糕根本不足以代表歉意。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荔枝是她給齊扉的。好在夏喬沒有繼續追問,她轉移了話題。
夏喬:“扉哥今天這段怎麼感覺像是情歌,好想聽完整版,好溫柔啊。”
徐枳眼皮跳了下,莫名其妙的慌張,說道:“不是情歌吧,不像友誼嗎?”
夏喬:“什麼友誼會倚著朝暮,守著四季?感覺像是在回應什麼,最近有女孩接近他嗎?來來來,八卦下,我絕不說出去,扉哥是不是談戀愛了?”
“不知道,沒聽說。”徐枳算女的嗎?徐枳算的話,隻有她一個了。隊裡還有個陳夢,但齊扉明顯不喜歡陳夢,除了必要的業務往來,他跟陳夢很少交流。齊扉大部分時間都在基地,基地內就這麼幾個人。徐枳不能往自己身上猜,說道,“我一直在基地沒有手機也沒有網絡,知道的還沒有你多。我跟扉哥要了他的全套簽名周邊,扉哥同意給你,你把地址給我,扉哥說讓林總給你寄。”
夏喬:“啊啊啊啊謝謝寶貝!愛你!我愛你!”
夏喬的話題成功被帶走了,徐枳跟她又聊了幾句,拿到地址放下吉他跳到了床上,一頭栽了進去。她的臉貼著柔軟的被子,抿緊了嘴唇。
齊扉這段彈唱,她不能評價。
齊扉的彈唱上了熱搜,熱度到第二天早上八點才落下去,從熱搜榜首滑落。徐枳沒有再看微博,齊扉的唱功和這段曲調填什麼詞都會好聽,能火一點都不意外。
那幾句詞,可能是他恰好填進去的吧,也許吧。
第二天徐枳八點就起床了,腳上好了很多,她借用酒店的廚房做了一個栗子蛋糕。酒店廚房工具齊全,她做的很順利。吃完午飯接她的車就到了,接她的是林立,竟然不是司機。
徐枳拎著蛋糕背著包上車,打算把蛋糕給林立,讓林立轉交給齊扉。
她坐到副駕駛,摘下包放到腳底,蛋糕抱在懷裡。
“哪來的蛋糕?”林立發動引擎把車開出去,說道,“今天誰過生日嗎?”
“給扉哥的,怎麼給比較方便?”徐枳說,“昨天很抱歉,我不知道他荔枝過敏,我想補償他,給他做了個蛋糕。”
林立一腳刹車,轉過頭看向徐枳,“你還會做蛋糕?給扉哥做的?”
這是蛋糕嗎?這是定時炸|彈吧?
“嗯。”徐枳連忙拉起安全帶,幸好起步速度不快,不然她會連帶蛋糕糊到擋風玻璃上,林立這刹車太急了,“我做了八英寸的蛋糕,等會兒拿到工作室你們一起分?栗子蛋糕,低糖,應該都可以吃。”
林立若有所思,重新把車開出去,清了清嗓子說道,“你拿著吧,今天扉哥也要去錄音,你們在錄音棚會見到,你親自給他。”
徐枳:“扉哥要錄歌?”
“嗯。”林立點頭,又忍不住看徐枳手裡的蛋糕,徐枳居然親自給齊扉做了個蛋糕。
“林總,蛋糕是有什麼問題嗎?”徐枳覺得林立話裡有話,直接問道,“扉哥是不是還有什麼過敏?不能吃嗎?”
“沒有,能吃,他很喜歡吃栗子蛋糕。”林立看向前方的路,蛋糕沒有問題,隻是這個蛋糕送了,林立可能會死,忙死。林立撫著方向盤,思索片刻問道,“你看扉哥的微博了嗎?最新那條。”
“還沒來得及去看,怎麼了?”徐枳留了個心眼,想看他們的反應來調整自己的回答,“我從昨天下午忙到今天,我打算晚上去看。”
“沒看就算了,扉哥發了半首歌,今天他過來錄這首,等會兒你就能聽到了。聽說昨天你們聊音樂了?是聊這首歌吧?”
“不是,我們聊了陷落。”徐枳的指尖抵著蛋糕盒子,蛋糕剛從冰箱裡拿出來,有一點涼,說道,“《陷落》的版權我能買回來嗎?”
“買不到,我之前找他談過,沒談妥。如今你有了名氣,你的那些歌在平台上熱度也起來了,都是搖錢樹,他更不會讓了。”
徐枳攥著手機轉頭看著窗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去,“那算了,我還能寫新歌,那些東西也不是很重要。”
果然,路明說的話連標點符號都不能信。如果他真的想還版權,可以直接找林立,現在還有誰不知道徐枳是七分傳媒的人?路明一開始就給她設套了,他從頭到尾都沒想過把版權還給徐枳。
路明隻是想把她騙出去,至於要做什麼。如今的路明,做什麼都不意外。
“如果有一天,明日傳媒破產了,我們把他收購了。”林立敲了下方向盤,笑著說道,“那些東西就回來了。”
徐枳轉頭看向林立,林立長的不差,笑起來看似人畜無害,前方紅燈,林立踩下刹車轉頭看來,“有那一天的話,你會心軟嗎?”
“我們沒有關係了。”徐枳搖頭,笑了笑,說道,“他是死是活都跟我沒有關係,我們兩清。林總,我也很想拿到我的版權,唱我自己的歌。”
林立推了下眼鏡片,說道,“保持此刻的清醒,你會擁有很多東西。”
徐枳還能擁有什麼?
車開進了大廈停車場,徐枳拎著蛋糕下車,一輛黑色奔馳開進了地下車庫,直直朝著他們開來,徐枳往旁邊撤了一大步。讓開路,奔馳車精準的停到了她麵前,徐枳拎著蛋糕抬眼。
奔馳後排座位打開,一條長腿先離開了車廂,落到了停車場地麵上。齊扉穿著牛仔褲,淺色牛仔褲勾勒出筆直修長的腿,配了件純白色T恤外麵穿著休閒白襯衣。他骨節清晰的手指一扶車門,低頭離開車廂,筆挺的站到了麵前。
他沒有戴口罩,隻戴了墨鏡,下頜一揚目光就落了過來。
身後林立嘖了一聲,徐枳想轉頭看林立為什麼嘖,在嘖誰。
“拿的什麼?”齊扉大步走了過來,抬手摘下了墨鏡,他的袖子滑落露出戴著手表的腕骨,紅疹已經落了,沒有留下痕跡。
“給你帶了吃的。”徐枳把手裡的蛋糕遞了過去,說道,“扉哥。”
齊扉腳步停住,徹底把墨鏡摘掉了。徐枳腳傷隻能穿平底鞋,兩個人站的太近,二十二厘米的身高差,齊扉低頭才能跟徐枳的眼齊平,沉黑的眼注視著徐枳,嗓音有些沉,“給我的?你做的?”
“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我做的栗子蛋糕。”徐枳之前沒覺得這事兒有多詭異,這會兒兩輛車下來五個人,那邊齊扉的助理和司機。這邊徐枳跟林立,齊齊往這邊看,忽然氣氛就詭異起來,“昨天的事很抱歉,回頭有時間,我再請你吃一次飯,保證不再出意外。”
齊扉伸手接蛋糕,蛋糕盒子提手隻有那麼窄一塊,齊扉的手毫無意外的碰到了徐枳的手指。溫熱的觸感,軟軟的。齊扉喉結一動,若無其事的拎住蛋糕,移開眼說道,“九月吧。”
這可是一點都不客氣。
林立狠狠咳嗽了一聲,說道,“先上去吧,彆在這裡了。”
大哥,您可矜持點吧。
“好啊。”徐枳跟齊扉參加一期節目,齊扉有檔期她也有檔期,他們檔期應該能湊到一起。錄完節目,後麵林立隻給她接了一個齊扉的MV拍攝。徐枳往前走,齊扉走在她前麵,林立跟肖寧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後麵。
“不問幾號?”齊扉刻意放慢了腳步跟徐枳並排,他把墨鏡塞到褲兜裡,垂著手幾乎碰到了徐枳的手臂,嗓音慢沉,“就敢答應我?”
徐枳單肩背著包,脊背挺直了,她跟齊扉之間隻有幾厘米的距離,齊扉身上有木質香調,乾淨清冽。地下車庫沒有空調吧,這麼熱,徐枳攥著雙肩包背帶,大拇指在上麵繞了一圈,往旁邊移了一步,斟酌用詞,說道,“您有檔期的時候,我應該也有檔期,節目錄完之後隨便哪天都行。”
齊扉纖長的睫毛微垂,遮住了眼底的情緒,“那就定九月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