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安檢時那一眼,扉哥就差舉個牌匾上麵寫個:心有所屬,屬於徐枳。”
“那一眼明明是:老婆看看我,再不看我穿衣服了,我真的穿了哦!快看我的身材好不好,我剛練了八塊腹肌!”
“笑死,扉哥那麼高冷的性格可能嗎?”
可能。
徐枳在心裡補充了一句,非常可能。
在昨天之前,她也覺得不可能。
經過了昨晚,她覺得一切皆有可能。
“小徐老師,要起飛了。”蘇琳壓低聲音說道,“手機要關閉網絡。”
徐枳把手機網絡關閉,戴上了耳機。
往後排看了眼,林立坐在靠走廊的位置。齊扉修長手臂支著扶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撐著戴著口罩依舊能看清下頜角線條的側臉,姿態懶懶的不是很有精神,可能有些困吧,倚著座椅聽林立說話。
他昨晚折騰到那麼晚,早上因為路明的到來,不到七點就醒了。回來又做了一次,徐枳補了兩個小時的覺,他精神抖擻的還想再來一次。
連回籠覺都沒睡,他不困誰困?
“路明那邊應該不敢再做什麼,明日傳媒都快沒了,他蹦躂不起來。”林立壓低聲音跟齊扉說話,說道,“昨天那是你的極端粉,《新歌手》的熱度超出了預期,你們的CP粉也比預期的多。”一開始確實有引導,可後期完全是失控的狀態,徐枳跟齊扉的CP粉很多,還都是自來水,可能強強CP真的很好嗑吧,決賽結束,他們的CP粉熱情似火,“以後安保會增加人,我會注意,更加謹慎。抱歉,昨天是我的失誤。”
齊扉緩緩抬眼,黑沉的眼注視著窗外的天空。雨中午就停了,這會兒太陽擠出了烏雲,他修長的手指按了下太陽穴。
“最近一段時間你們注意點,秀的克製些。”林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說道,“保護你們雙方。”
“等會兒去叫徐枳的那個助理過來,你跟她坐。”
林立看了眼徐枳的助理,白說了,克製是不可能克製的。
“以後除了跟徐枳一起參加的活動,其他的活動能推的都給我推了。”齊扉本身就很少參加綜藝,好幾年都沒有參加了,這次參加一個《新歌手》,沒想到會這麼腥風血雨。
“行吧,知道了。”
“她的行程照常。”齊扉若有所思,“怎麼才能保護她?躲有用嗎?要讓她更紅,有更多的粉絲,安保做到更好。好好做她的經紀人,拿出你的造神能力捧紅她,把她捧到至高無上的位置,沒人能傷害的了她。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林總。大刀闊斧的去做,我支持你。”
林立:“……”
“比我更紅,大紅大紫的徐枳。”
林立:“……”
頭疼。
飛機飛上雲層,平穩的行駛在雲層之上,徐枳放下座椅閉上眼打算睡覺。旁邊的蘇琳起身,不知道是不是去洗手間了,片刻後坐下來一個人。徐枳活動脖子,想找個舒服的位置躺,但怎麼都不夠舒服。
後頸上多了一隻修長的手,指腹溫熱,徐枳倏然抬眼看到近在咫尺的齊扉。她回頭看四周,又看向齊扉,壓低聲音,“扉哥?你怎麼過來了?可以嗎?”
“可以。”齊扉的手指落在徐枳的後頸,力度正好的按了按說道,“腰疼嗎?”
徐枳的臉滾燙,歪頭避開齊扉的手。拉起毯子蓋住自己,說道,“睡了,你把手收回去。”
齊扉的手指在徐枳的後頸短暫的停留,路過她耳朵的時候,摘走了一個耳機,她倏然睜眼。齊扉摘下耳朵上的耳機,塞到了徐枳的耳朵裡。手指觸碰到她的耳朵肌膚,微微的癢,帶來了一陣戰栗。
齊扉溫柔的聲音在耳機裡響了起來。
“新歌,《期許》。”齊扉靠回去把白色無線耳機塞到了耳朵裡,放低椅子跟徐枳並排躺著說道,“聽聽看。”
徐枳左耳《光陰少年》,右耳《期許》,一邊是齊扉的二十歲,一邊是齊扉的二十九歲,她在中間。
期許改了之前那個如果有明天,玫瑰期盼著星河,月亮等待著日落,無人知曉的長夜,落在唇上的忐忑。
兩邊唱功與曲調天差地彆,一邊青澀一邊成熟穩重。可兩邊都在唱一件事,他們一起度過的夜晚,一起看過的星星,一起追求的夢想。
心動的信號穿過耳朵落到心臟上,引起了心臟的顫鳴。
“我還欠你一首歌。”徐枳轉頭注視著齊扉的側臉,窗外金色的陽光光穿過飛機的玻璃,照進機艙,落到齊扉英俊的臉上,
“想到題材了嗎?”齊扉注視著徐枳的眼,她沒有化妝,眼睫毛細細密密的黑,纖長看來很柔軟。想親她,但在公共場所,忍住了。得再忍忍,好好籌劃他和徐枳的未來,不能急,“不是很急,慢慢來。”
題材想好了,愛情類,名字就叫我喜歡你。
“你第一次,心動是什麼時候?”徐枳聲音壓的很低,隻有他們兩個人聽的見,叫他的名字,“齊扉。”
齊扉垂著睫毛,在眼下拓出陰影,“情動還是心動?”
第一個詞是不是太露骨了?
“第一個。”徐枳壓著臉上的燥熱。
齊扉忽的就笑了,他抬手虛搭在眼睛上,笑的唇角上揚。
“笑什麼?”徐枳看著他的唇,他沒有戴口罩,唇色正好,看起來柔軟好親,“齊扉。”
“換個問題,這個不方便。反正從始至終都是你,沒彆人。”
“扉哥。”徐枳抿了抿唇,往齊扉挪了一些,輕聲道,“你那次受傷——是替我打架嗎?”
齊扉說過,他打過一次架,為朋友出頭。徐枳記憶中,給他處理過一次傷,他受傷很嚴重,身上到處青青紫紫。齊家應該沒人打他,是為了她挨的打嗎?
他說,他揍過路明,因為他們拿蛇嚇唬徐枳。徐枳不記得當時有沒有路明,她之前並不認識路明,也不想追究他具體有沒有參與,反正都是過去式,沒有意義。
“你給我抹藥那次?”齊扉放下手,掀起睫毛,睫毛尖上沾著金色的陽光,他的睫毛被映出了金色,瞳仁像是琥珀,專注的看徐枳。
“嗯。”徐枳點頭,垂下眼看毯子上的花紋。兩首歌,都是單曲循環,一遍遍的唱,從少年唱到如今。
“當年生病長時間把自己關在家裡,沒好好練。沒占到便宜,若是現在,我能把他們全送進醫院,他們傷不到我分毫。”
徐枳歪了下頭,亮晶晶的眼看齊扉,“這麼厲害?”
齊叔叔這麼能打的嗎?
四目相對,視線黏上了,緩慢的纏繞著。忽然,齊扉俯身過來似拿東西。長手一挑,他身上的毯子被帶過去遮住了兩個人。他在黑暗中精準的找到徐枳嘴唇的位置,隔著口罩親到了她的唇上。
作者有話說:
前一百送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