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菏:“她大姨媽來了嗎?”
劉奇跺腳,快氣死了:“你老婆生理期多少號你都要問我嗎???啊????你是不是個廢物啊!!!!謝時藝來了你的小腦瓜裡是不是就進漿糊了啊!!!”
肖菏:“你今天又為什麼這麼暴躁?”
劉奇:“我唱不出來那個和聲!!!!太難了!!!!為什麼一定要唱那個和聲!!!!”
肖菏摸了摸他腦袋:“哦,那更要努力去掌握它了。”
劉奇腳跺得樓下都聽見了。
薑豆喊起來:“吵吵什麼呢你兩又。”
肖菏下樓,視線一直放在謝時藝身上:“沒什麼,討論點專業問題。”
謝時藝一直在刷手機,誰都沒看,又懶又緊張的樣看起來矛盾又和諧。
肖菏坐到了她對麵,道:“謝謝。”
薑豆:“你謝什麼呢?”
肖菏:“時時。”
薑豆:“……”
肖菏:“藝藝。”
薑豆起身坐到一旁去了,離這兩人遠遠的。
謝時藝沒有抬頭看肖菏,半晌才低聲嘟囔了句:“彆瞎撩我。”
晚飯的確是長市特色,一碗菜半碗辣椒,哪怕點了微微辣也辣得不行。
四個人都是要唱歌的,那三個人卻毫不在意這事,謝時藝擋了這邊擋不了那邊,管不住薑豆和劉奇,隻能去管肖菏。
她把凳子挪到了肖菏跟前,看她夾辣的菜就用眼神狠狠掃射。
於是肖菏筷子上的菜就放到了她碗裡……
一頓飯吃得謝時藝憂心忡忡,味道是真好,肖菏的嘴也真是又紅又腫。
吃完飯三人還要討論歌的事,趁著劉奇收拾桌子的功夫,謝時藝把肖菏拉到了洗手間裡去,給她用冰塊敷了敷嘴。
“不至於。”肖菏樂死了。
“敷完再上點藥,破皮了。”謝時藝道,“你就慶幸我沒有狂犬病吧。”
“那可不一定。”肖菏聳聳肩,“某人撲我那個架勢啊,特狂,特犬……”
謝時藝抿抿嘴,沒回話。
肖菏:“不罵我?”
謝時藝:“累了,懶得罵。”
肖菏抬手捏了捏她胳膊:“今天辛苦一天了,去睡吧。”
“還要練歌呢。”謝時藝嘟囔道。
“你不練了,沒到你呢。等歌定下來。”
“我要是唱不好怎麼辦?”謝時藝的思緒又繞了回去。
“壓力這麼大的嗎?”肖菏把她的腦袋扒拉過來,靠在了她肩膀上,“沒關係,不用怕,我在呢。”
謝時藝用腦門磕了她肩膀兩下,然後扔了冰塊,轉身出了洗手間徑直上樓去了。
“你兩到底咋了?”等人走不見了,薑豆問。
“沒事。”肖菏坐下拿起了譜子,“就是讓她唱歌難為她了,來,我們繼續。”
三人這樣聚在一塊討論一首歌該如何寫,編曲該如何配合,演唱要如何才能出彩,已經是熟門熟路的事了。
說到激烈處打一塊,或者響聲震天地唱一塊,在這棟彆墅裡和在他們那個小地下室裡一樣,沒什麼區彆。
就這麼直到淩晨兩點,實在是乏了,才停了下來。
劉奇和薑豆各回各的房間,肖菏洗漱完以後,躡手躡腳地上了樓。
門虛掩著,並沒有拒絕她的意思。
謝時藝睡在大床上,留著一半的位置,也並沒有不同她同床共枕的意思。
肖菏輕輕掀開被子,準備躺進去的時候,看見謝時藝的耳朵裡帶著耳機。
她支起身子仔細看過去,人眼睛是閉著的,耳機隻帶了一隻,如果真睡著了,這麼一直吵著耳朵不好。
肖菏把那隻耳機拿了下來,夜深人靜,裡麵有歌聲。
太熟悉了,她的聲音,她的歌,上一期剛在《新創作》唱的那一首《言外之意》。
“長著一副堅硬的喙
套牢我張狂的嘴
與你所愛蒙昧不敢放肆追
它發出聲響說多無所謂
柔軟的舌控訴它口是心非
妒極了怨極了
你身旁每一個座位
坐了一整個華滿人間
又得你一眼肆意曖昧……”
歌結束了,又重新開始。
謝時藝放的單曲循環,這一晚也不知道她已經聽了多少遍。
肖菏將耳機放下,又越過她的身體,將她放在床頭的手機播放器關了,然後便維持著這個姿勢,定定地看著謝時藝。
半晌,謝時藝開口道:“你躺下,我背後漏風。”
肖菏順從地躺下身,並從背後抱住了她。
“這樣就不漏風了。”肖菏緊緊貼著謝時藝的身體,將下巴擱在她肩頭。
謝時藝突然道:“如果我色/誘你的話……”
可怕的停頓,肖菏從嗓子眼裡擠出一個“嗯?”
謝時藝可可憐憐,委屈死了:“我可不可以不上台了啊?”
“寶貝,寶貝……”肖菏叫著她,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