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聽到有人喊,以為聽錯了,畢竟我在劉鎮也沒熟人。”
“我不是嗎?”
“忘了。”
“你?算了,不和你說廢話,你是不是叫人整我來著?”
周想搖頭,“我都忘了你在劉鎮,我怎麼會叫人整你?而且我剛才說了,劉鎮上我沒有熟人,又能叫誰整你?也不知道你得罪了誰,彆賴在我頭上。”
鐘靈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有道理,“那你這是去哪兒?”
“我去張莊找人。”
“張莊啊!這條路還要騎十幾裡路呢!還都是坑坑窪窪的,行了,你去吧!有空來找我玩啊!”
說完騎上車,走了。
周想感覺到她變了,變得大氣爽朗了,也許離開總被彆人拿來做比較的環境,心,也會開闊點吧?
她說有人整她,有兩種可能,一是她得罪了彆人,二就是淩然的手筆。
想起淩然,覺得應該去淩家看看了,沒什麼事情發生的話,他不至於這麼久不露麵。
二姐定親宴時,是淩伯父來的,且自己也沒時間詢問。
騎在顛簸的土路上,還要小心路滑,天冷,土地麵結冰。
十幾裡路,騎了兩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三排土坯房,約五十來戶人家,每排房子間隔二十來米,一般人家正屋的前麵,東側是一間鍋屋,西側則是挖的紅薯地窖,隻露出斜三間的尖尖。
三角形的高那麵,開著50公分左右的口子,就是地窖的門。
僅比大人的身體寬出一些,小孩子可以靈活的跳下爬上。
前世自己來這個村子玩的時候,也曾跳下去過,卻爬不上來,因為地窖挖的直上直下,隻有幾個坑洞,代表了踩踏的地方。
是張叔下去,把自己舉了上來的。
到了第二排路口,推著自行車進了村裡,記憶裡是在村子中間,具體的位置,真的不記得。
剛想找戶人家詢問,就聽到身後有人問話,“你找誰家?”
周想轉身,身後的人正是張叔的三兒子,張裡康。
二十好幾沒有娶到媳婦,二姐給湊的錢,去偏遠山區帶了一個女人出來。
連續生了兩個女孩,倆人出去打工,女人見識了繁華,非要跟他離婚,用帶字是好聽,其實是買的。
但是女人知道拿起法律武器,威脅他,於是離了,孩子一人一個,女人另嫁享福去了,他帶著個小閨女,渾渾噩噩到了五十多歲,在工地做事時跌斷了腿。
拖累了二姐和他小閨女,直到送走了他,他小閨女才嫁出去。
思緒一閃而過,對著如今隻有十二歲的張裡康,周想開口,“我找張加忠家。”
“張加忠是我爸,走,我帶你去我家。”
周想跟在他身後,到了張家。
門朝南的兩間低矮的土坯房,東邊是一間鍋屋,西邊的地窖口,塞著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