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離:“……醒酒去吧你。”胡離覺得自己真是可笑,居然還跟這憨憨在這裡耽誤了這麼久。
這種事情,當然是幻象了!
“哦。”鄭敢心搖搖晃晃地去了。
胡離看著他的模樣,無奈扶額,走路都不穩當,果然是還沒醒酒,怪不得會看到這種古怪的事情,說不定等一下還要看到小人在雲彩上跳舞呢。
胡離吐槽完,沒想到一轉身,就看到陸不言站在自己身後。
“老大?”胡離驚了一下。
陸不言稍稍頷首,然後開口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
“呃,是,是有點醉。”胡離有些心虛。
現在怎麼說也是出公差,喝得這麼醉,也不知道老大會不會怪罪。雖然以前也不是沒乾過,但就是心虛。
昨晚上胡離喝得不省人事,根本就不知道陸不言已經看過他跟鄭敢心了。
男人挑眉,開始挑胡離的語句,“有點醉?”
胡離歎息一聲,無奈道:“是喝得有點不省人事,躺在桌子上睡了一晚,我這今天早上起來還腰酸背痛的呢。”一邊說著話,胡離一邊伸手捶了錘自己的腰背。
“所以,你睡了一晚上?”
胡離點頭,“是啊。”頓了頓,心思敏感的胡離明顯覺得陸不言話中有話,他道:“老大,怎麼了?難道是昨晚有人作祟?”
陸不言想起自己的花褲子,神色陰沉地點頭,“嗯。”
“作了什麼祟?”胡離的麵色也一瞬跟著凝重起來。
陸不言動了動唇,然後又閉上了嘴。
難以啟齒,非常挑釁。
胡離看著陸不言的表情,猜測道:“難道是楊宰相那邊……”
陸不言不點頭也不搖頭,他不知道是誰乾的,要是讓他知道的誰乾的,他一定要在他身上用他的繡春刀也給他劃拉一朵出來。看看到底是那個人的手藝好,還是他的手藝好!
胡離看著陸不言突然陰狠下來的視線和那張“不能忍受屈辱,一定要以牙還牙”的表情臉,想著這楊宰相到底是做了什麼,讓自家老大氣成這樣?
陸不言平緩了幾分情緒,“昨夜的花娘們,都在做什麼?”
“花娘?”胡離想了想後道:“都醉倒了。老大,你不會是在懷疑花娘內混了楊宰相的人?”
陸不言確實有這個懷疑。
他觀察過那些花娘,確實看不出會武的痕跡。可是這天下之大,武藝眾多,他也不是全都知道,或許真有殺手暗藏花娘之中而他不自知。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陸不言的眸色就更深了幾分。
“對了,老大,小江兒呢?怎麼都沒見到他?”胡離左右看了看。
“問我乾什麼?”陸不言皺眉。
胡離道:“這不是,昨兒晚上你跟他一道睡得嘛。”胡離朝陸不言曖昧一笑。
陸不言覺得最近自己這兩個手下一個賽過一個的古怪,尤其是在提到那個蘇水江時。
“什麼意思?”陸不言眯眼。
胡離雙手環胸靠在身後的花船欄杆上,“沒有,就是覺得老大對小江兒不太一樣,我跟鄭敢心可從沒跟你一道睡過一個屋子。”
陸不言理直氣壯,“他身份不明,目的不明,我當然要把他帶在身邊監視。”
胡離攤手,“其實看他手無縛雞之力,想也知道定是南鎮撫司招進來的花瓶。老大你也知道,楊彥柏這個人就喜歡找好看的人進南鎮撫司。文不成武不就的,將整個南鎮撫司弄得烏煙瘴氣。”說到這裡,胡離還歎息了一聲。
錦衣衛所太過混亂這件事陸不言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了,先前鄭敢心就跟他說過。
隻是此事,他也無能為力,隻能警告胡離道:“鄭敢心不懂事,你卻一向是十分明白事理的。錦衣衛所不是我的,而是聖人的。”
胡離看一眼陸不言正經無比的表情,突然笑一聲,“知道了,老大,我不是那種不懂事的人。”說完,胡離轉身離開,背對著陸不言時,臉上揚起的笑漸漸收斂消失。
胡離走後,陸不言本想著去花娘那邊看看,走了兩步卻看到一個人:蘇水江。
他怎麼忘了他?昨天晚上一直在屋子裡的可是這個小東西。
其實也不是陸不言忘了,他隻是覺得這個小東西膽子沒有那麼大,敢在他褲子上動手腳。
不過,也不是不可能。
因為往往最不可能的,才是最可能的。
陸不言疾步靠近蘇水江,直到他貼到小郎君身後,正在慢吞吞走路的蘇水湄還沒發現自己身後鬼魅般的跟著一個人。
陸不言一把拽住蘇水江的胳膊,一把捂住小郎君張大後還未喊出聲的嘴,然後將人隨意往一間房間裡一推,反手關上門。
房間內不算太暗,蘇水湄能模糊地看到陸不言的臉。
男人鬆開了捂著蘇水湄嘴巴的手,然後俯身,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抵在門板上,用審問的語氣道:“昨天晚上,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