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吟遲口嫌體直慣了,一邊嫌棄她,一邊還特彆愛使喚她開車去接機,搞得自己一個大公司老總,好像連個司機都聘請不起。
商儀到地方時陸吟遲還沒下飛機,隻好找地方停車,她一般不會選擇進航站樓接機,因為方向感不強,怕待會兒出來找不著自己的車。
當然這種蠢事她實踐過才會這麼說。
剛結婚那會兒,陸吟遲帶她回鄉上喜墳,服務區停車上洗手間,商儀被憋急了沒隨身攜帶手機,出來後就懵了,好在是在高速上,服務區頂了天也就巴掌大,她可以挨個找車牌。
陸吟遲當時正巧下車抽煙,他平時不碰煙,隻在疲憊和長途開車的時候才會來一根,看見他時場麵彆提多動容,不可避免的,被陸吟遲高挑的側影晃了下眼睛。
事實上陸吟遲等了很久,撥電話才意識到她沒帶手機,正準備下車找人。
商儀當時看見兩個未接,推測他應該很不耐煩,上車免不了一頓數落。
誰知猜錯了,他全程什麼也沒說。
陸吟遲在某些事上,確實有優越於旁人的耐心,最起碼在跟商儀相處時,他從不會在商儀意識到自己犯錯而難過的時候加以指責。
這或許跟從小成長環境與教養有關。
—
商儀沒等多久,出機口陸陸續續多了行人,她從時間推測就是這班飛機,下一秒,人群中出現一個身姿挺拔的剪影。
剛才路邊一同等人的還有兩位美少女,來的早,等的太過無聊抽了半根煙,陸吟遲走到跟前,商儀周遭被暈染的香煙味還沒散乾淨。
他嗅到,眉頭蹙起,幾天不見,剛見麵第一句話就是:“什麼時候培養了這種愛好。”
商儀看了看陸吟遲身後,助理周穆然,還有兩個不太熟悉的高層,自覺性特好,看到陸吟遲有她接,自動回避了。
“不是我抽的,是兩個挺漂亮的美女,”她不緊不慢解釋,“你早兩分鐘過來還能一飽眼福。”
陸吟遲聽罷竟然無動於衷,臉上掛著疲憊倦怠。
周穆然把陸吟遲隨身行李箱裝進後備箱,合上蓋,拍了拍手上灰塵,夥同其餘兩個人就撤了。
車子一路往陸家方向行駛,過了兩個紅綠燈,商儀閒下來看他,“你猜今天我見誰了。”
她並沒告狀的意思,隻是覺得這事或許得讓陸吟遲知曉。
陸吟遲臉色平淡,看上去並無多大興趣,不過還是很給麵子很配合,“誰?”
商儀目不轉睛握著方向盤,挑起眉,“被你辭退的小保姆,找我梨花帶雨哭了一場。”
她故意說的雲淡風輕,就想看看陸吟遲到底什麼反應,說完等了片刻沒得回答,瞥他一眼。
“你怎麼不說話?”
陸吟遲捏了捏眉心,抬起頭看她,片刻反問:“我應該說什麼?”
商儀這下被問住,原本是看好戲的人,怎麼覺得自己被看了好戲,她有些委屈,無辜地抱怨:“你不應該問問我有沒有被欺負?”
對方“嗯”一聲,臉上表情是恍然大悟狀,商儀正要為他今晚的上道鼓掌。
“她如果還有點腦子的話,應該不敢欺負你。不過你有沒有欺負她,我不太確定。”
如果這會兒不是在環城高速,商儀很想請他下車。
陸家住北外環,安靜清幽的地方,商儀也是嫁過來才知道,原來陸吟遲還有個做科研的爺爺。而北外環附近統共就兩個高檔彆墅群,專門提供給某科研所內的領導住。
一路過來,兩邊繁茂綠化帶驚人的精致,皮膚能明顯感覺到周遭溫度降低,濕度提升。
饒過高檔住宅小區,從北門直接進入第一家就到地方,天邊的夕陽還有一抹餘暉,她穩穩停了車。
商儀落下車窗深吸了口氣,側頭看陸吟遲,他支著額頭閉目養神,車子停下都沒覺察,微風從他鬢角匆匆掠過。
須臾,他似乎感受到注視,悠悠啟開眼投來探尋目光。
商儀後知後覺收回眼,不免有些尷尬,“我發現你今天變帥了,是不是刮胡子了?”
沒話找話的語氣有些刻意,陸吟遲沉默三秒淡然開口:“……我每天都刮胡子。”
作者有話要說: 陸吟遲:我每天都刮胡子,並且一直都這麼帥,隻是你眼瞎總是選擇性忽略(此處省略一萬字叨逼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