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說話,薑眠用肩膀撞撞他:“怎麼樣啊?給個評價嘛。”
宴雲箋問:“不評價行嗎?”
“不評價不行。”
他隻好點評一下:“對仗工整,寓意美好。是世間難得一聞的好對子。”
這評價薑眠聽著非常滿意,“那是,我想了好久呢。諸如此類的吉祥話,沒有一幅是重複的。等以後來咱們家做客的人看見了,一定會耳目一新。”
確實耳目一新,宴雲箋現在覺得自己很長見識:“你這麼說,你這句‘吃了一頓再一頓,混過一年又一年’也挺好的,要不然就把這個貼出去吧。”
這什麼發展啊,完全沒按自己想象的來,薑眠忙不迭按住宴雲箋的手:“阿箋哥哥,清醒清醒,這東西貼到門外去,丟的可不是我一個人的臉,是咱們整個家的臉啊——外人看見了會怎麼想,這是什麼樣的家庭啊?”
宴雲箋哈哈大笑,“他們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咱們家過年高興就成了。”
“彆彆彆……可不能這樣,你看,如果你的字貼在外邊,人家來一看,哇,這一手鐵劃銀鉤的好字,這樣冠絕古今的對子,實在是太有才華了——接著走進來,再看到我這些,定會覺得此間主人
不但才華橫溢,又有趣的緊。”薑眠分析的頭頭是道,“但是,如果隻有我寫的這些東西,那彆人會覺得我們家人都不學無術。那多不好啊。ツ_[]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宴雲箋也不說話,就一直笑。
薑眠等了一會兒L他還不停,乾脆凶巴巴上手揪他臉頰:“彆笑了,你還笑得出來。咱們兩個要是真把這東西貼到門外去,等爹爹看見了,他非得隨便抄起手邊什麼趁手的東西讓咱們兩個一起一邊被罵一邊被打。”
他被她扯著,嘴上笑不了,眉眼還彎著:“我不怕被爹爹打罵。”
薑眠木著一張臉:“你不怕是吧,你再不寫,輪不到爹爹打你,今天晚上彆回房睡。”
宴雲箋可不敢玩過了,立刻道:“我寫。”
對聯寫好貼好,這事總算過了。薑眠那絕世好句,宴雲箋也沒舍得丟棄,既然貼不到外邊,就貼他們自己院門上了。
除夕忙碌了一日,晚上一家人一起守歲後,便各自回房歇息。
熄了燈,薑眠卻一點也不困,很有精神頭拉著宴雲箋跟他說話。
“阿箋哥哥,等立春過後我們回到豔陽洲,你應當不會這麼忙碌了,我們出去走一走可好?我們去大昭舊地。“
宴雲箋知道薑眠一直惦記著,不覺含笑:“嗯……也要看一看當時的情況,若是事情不緊要再出去。如若不然,王府中的人未必能獨挑大梁。”
薑眠歎道,“這也是啊。”
想了想,她又說,“其實蔡欣趙魯他們能力不錯,隻是很多事情不敢做主,總要問過你和爹爹的意思。沒關係,不行咱們就隨便生個孩子,把活都交給他乾,咱們兩個出去玩。”
宴雲箋已經習慣了這鬼靈精一本正經的說胡話,很配合地順著往下說:“那他若是不願意乾呢?”
“不願意乾怎麼成。小小年紀如此懶惰,逆子!我們當然要好好教育他。你打完,我接著打。”
宴雲箋道:“我舍不得打,你自己打吧。”
薑眠一把摟住宴雲箋,在他如玉脖頸上毫不客氣啃了幾口:“你竟然要為了自己偉岸的父親形象留我一個人做壞人,你太過分了……打不打孩子的事另說,我現在就要教訓你。”
她這麼鬨,毛茸茸的長發都散落在他肩頸處,弄得很癢。宴雲箋忍不住笑出聲,又歎了一口氣。
其實他的作息比薑眠規律多了,原本還有些困倦,但經不住她這樣胡鬨,人已經徹底清醒。
宴雲箋雙手扳住薑眠肩膀,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阿眠,我看你不困是不是?”
這話問的危險,薑眠舔了一下嘴唇,有點慫了:“怎麼說呢……剛才還不算困,現在有點點困了……”
宴雲箋說:“困了好。方才你因為我不肯做壞事而懲罰我,我吃了教訓,已經知道錯了。這便做些壞事,正好你困了,那也彆睡了。”
說完,他反客為主,大掌落下來,溫柔的吻也落下來。
薑眠雙手抵住宴雲箋雙肩,還有點理智:“阿箋哥哥,明天是初一,我們要早些起去給爹娘請安。”
宴雲箋一麵吻她,一麵低笑道:“我有數,不會誤了時辰的。”
“我我我……我要是起不來呢。”
“我定有辦法叫你起來。”
薑眠臉側向一邊,忽然就紅了。這副模樣可憐又可愛,宴雲箋看的心尖一軟。
手掌托在她脖頸後麵,輕輕向上一托,她纖細潔白的脖頸便微微拱起,任君采擷。
完全擁有阿眠那一刻,窗外正一聲煙花炸響。絢麗的色彩從窗中映進,為他們的旖旎纏綿添了幾分煙火之色。
她就像一個美好的禮物。
宴雲箋心念一動。後知後覺這是他二十多年歲月裡,最溫暖美好的除夕夜。
他動作不由更加溫柔,貼在薑眠耳邊,低低的柔聲道:“阿眠,歲歲平安。”
而她弱弱的說:“嗯……天天開心。”
他失笑,慢慢加深親吻。
烏昭神明,你可聽見了麼。
請護佑我們吧。
——歲歲平安,天天開心。
——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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