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氣氛緊繃了。
果然海王的海是大海的海,一到海邊就超級加倍。
喬夏不敢再和他靠太近,生怕自己卷入海王的後宮,手忙腳亂地用力扯了一下梁語竹,在他腰間打了個死結,轉身就想逃。
可梁語竹一手拉住了連接在他們腰間的麻繩,輕輕一扯,喬夏就被勾回了他身邊。繩子原本要到緊繃的臨界點,又恢複了鬆散的狀態。
兩個人被綁在一起,現在彼此間不過一米多的距離。
梁語竹叮囑道:“球砸在身上可能會有點疼,等會兒你不用離我太遠,交給我。”
喬夏知道梁語竹奶奶是匈牙利人,所以他算個小混血。稍微近一點,就能看清他的琥珀色淺瞳。
這樣楚楚可憐的瞳色和梁語竹本人的性情是背道而馳的,所以即便梁語竹看出自己是個排球白癡,過於好心的話語反而讓喬夏更加打起精神。
餘帆見他們做好準備,把排球重新扔給梁語竹,揮舞著哨子,宣布比賽正式開始。
第一球開場,梁語竹球站在發球區的後方,將球放置於手掌上,手臂迅速往後劃動,掌心裡的排球隨著手臂動作被高高拋起,他動作優雅嫻熟,可頃刻間,突然爆發的力量拍打著排球底部,使得球以一個平滑的弧線狀快速飛過了排球網,斜斜地飛向對方的場地俯衝而下。
宋賦堯跟賀函顯然沒有料到梁語竹的發球這樣迅猛,一點不輸專業球員,再加上排球不如籃球和足球在男生隊伍裡常見,因此他們兩人其實水平都十分有限。
尤其梁語竹因著和夏冬沒綁在一起,深知接球時他們一定會陷入被動,所以更把希望放在發球得分上。
賀函朝著球飛來的方向伸出雙手,卻來不及接住,球砸在了沙灘上,豬豬俠先得一分。
單第一回合就已經展現出了兩隊的實力懸殊,梁語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一個人吊打他們兩。
但下一回合要換人發球。
喬夏從小到大就是個運動廢柴,連體測的1000米都是勉強及格的水平,更彆提球類運動。對排球的僅有的了解也是因為高中時期狂熱地粉過梁語竹,如果要讓他為了梁語竹去親自實踐,那抱歉,倒是也沒有那麼愛。
排球落到了他手裡,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知道了排球的手感。有點硬,還不算輕。
因為皮膚太白,加之運動差得很客觀,喬夏總會給人一種很嬌氣的錯覺。但關乎男人尊嚴的事情,他永遠都是全力以赴的,隻是結果往往不如人意罷了。
喬夏學著梁語竹的樣子發球,把他不停念著的“量力而行”拋在腦後,儘力保持著身體的平穩,雙手握緊球,向前拋起,努力地揮動手臂用力發球。
球在他手上卻不如之前威力無窮,隻輕飄飄地起飛,堪堪過了網。
賀函見著機會來了,穩穩將球接住,給宋賦堯傳了個高度適宜的球,宋賦堯也默契地抓住了這次機會,找到對方的突破口,一記扣殺,球來勢洶洶地砸向夏冬沒的位置。
喬夏和梁語竹同時向球跑去,腰間纏著的麻繩讓他們都不敢跑得太快,最後是喬夏借著方位優勢,迎著球的落地位置率先碰到了球。
他雙臂伸直,想將球墊起來傳給梁語竹,可他總歸是第一次實操,球倒是落在了他的雙臂上,接觸的那一刻,他緊靠在一起的雙臂就被碰得微微彎曲,排球順著手臂猛的砸在了他的下巴上。
球從他身上掉落下來,他的下巴和手臂都紅了一片。
梁語竹示意暫停,趕忙湊近看他的下巴,當即就要退賽。
“沒受傷,不礙事。”喬夏冷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