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嫿愣了瞬,總算回過神來,卻顯然沒理解他這句話的含義,“什麼?”
男人唇角若有似無地勾起,低沉的嗓音凜冽中透著溫柔:“這車是送你的禮物。”
施嫿徹底怔忪,扭頭正色睨著他,眼底滿是困惑:“送我?為什麼?”
他右手慵懶搭著方向盤,左手腕骨略抬,輕輕捏了下少女呆滯的臉蛋,像是順手一般,轉瞬又收回。
“女朋友鬨彆扭,哄一哄不過分吧。”
“……”施嫿直愣愣噎住,半晌發不出聲。
她當然不知道,賀硯庭看她總開那台A級代步車,心裡彆扭許久了,但又因為那小車是她自己兼職賺外快攢錢買的,他不便開口。
今兒得了機會,趁機就送了。
抵達摩珀斯酒店時,施嫿經曆了短暫的震驚,已經平靜接受了突如其來的禮物。
她看得出這台車價值不菲,光車牌可能就是她這輩子賺不到的咋舌價位。
() 但她也知道自己肯定不會亂開,大多數時候就停在車庫珍藏罷了,所以無論是他的名字,亦或是她的,好似也沒那麼大分彆。
橫豎雁棲車庫裡的車多得一輩子也開不完。
因為價值太過於離譜,所以反而能平靜接納了。
不過倘若她知道這台BoatTail真實售價達1.87億人民幣,堪稱全球之最,估計就很難這麼冷靜了。*
她下榻的房間不知何時被人從普通的行政套房挪到了頂層的總統套。
夜景美得令人舍不得挪眼,心裡還有些悵然。
畢竟是自己從小生活的城市,離開十一年,好像每一年回來,都多了新樓,整座城市一年比一年更恢弘瑰麗。
因為她立在全景落地窗邊欣賞香山澳的夜晚,所以房間內隻開著昏黃的落地燈。黑暗裡,男人不知何時從身後擁她入懷,溫情卻不染欲.氣的吻,緩緩落至她頸後。
白皙柔膩的肌膚幾近顫.栗。
“去洗澡嗎。”
沙啞低迷的音色,惹得她心慌意亂。
耳垂沁上了一層霧蒙蒙的緋色,心率可疑地加速。
她低低應了一聲,抱著自己的睡裙,很快就無聲躲進了浴室。
鏡中的人肌膚如雪,褪.下禮裙時,她大腦恍惚閃過一些想象中的碎片,臉頰難以自控地發熱,倉皇閃進了淋浴間。
進去時,她臉上還掛著難以掩藏的羞赧。
被濕漉的水汽蒸騰放鬆過後,等她換上睡裙出來,整個人都掛著清冷的沉靜。
自然,這份沉靜大半都是裝出來的。
她不想讓自己顯得太局促,那樣的自己稚氣不穩重,她不喜歡。
她喜歡賀硯庭,亦由衷覺得,與自己喜歡的人發生一些水到渠成的事,並不值得羞恥。
何況今夜她這樣開心,或許是領證以來,最開心的一晚。
因為那場絢爛得令人心碎的煙花,更因為他那句“男人中意女人嘅鐘意”。
早在今夜之前,她根本不敢奢望命運再次垂青,讓她心儀之人也同樣心儀於她。
畢竟隔著年紀,身份,地位,層層的參差。
她能夠成為他的妻子,已經是命運的饋贈。
卻不曾想,原來他也會心動。
是男人對女人的,荷爾蒙分泌下的情愫悸動,而非純粹對妻子的責任與嗬護。
她果然是貪心得很。
但賀硯庭允了她的貪心,他總是那樣縱容。
摩珀斯總統套房的大床很軟,床墊似乎比家裡的那張還要鬆,她躺上去,像是整個人都陷了進去,陷入雲端的美夢。
刻意的沉穩掛在外表的神色上,但混沌迷離的心神騙不了自身。
賀硯庭幾時去洗的澡,她記不清了。
也記不清他還說了些什麼。
記憶隻停留在他沐浴過後坐上床的那一刻,她鬼使神差地探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角,隨後跪坐起
身,闔上眼,莽撞而急促地朝著那兩片淡色而性.感的薄唇貼了上去——
她吻得很重,自以為已經足夠沉淪。
可不過須臾,身子就被壓下,陷入柔軟的床墊,被桎梏在男人滾燙的體溫下,偌大的總統套房靜謐無聲,隻聽得見隱隱水漬作響。
這個吻儼然超越了以往的尺.度,但施嫿並沒有想象中那樣緊張顫.栗,她隻是覺得自己很軟,又很濕,像是整具身子都被浸泡在海水中,那海水還是暖的,是染著灼.熱體溫的,微微有些燙,但又尚在可忍受的範疇之中。
她覺得自己像是也化作了一汪水,裡外濕.透,身子軟得像是沒了骨頭,一點兒勁都沒有,更沒有絲毫抵抗的念頭,隻有隱隱的冀盼,以及……對於從未經曆過的陌生感覺,產生些微的畏懼感。
但無論如何懼怕,終究抵不過情.欲裹挾下的本能。
她不確定自己身上本就薄如蟬翼的綢質睡裙還是否健在,隻覺得不冷,始終是熱的。
隱隱覺得小腹被印上了一則紳士而富有耐性的吻,繾綣,癡.纏。
她記得自己腰後有一枚赤色的小痣,是生來就有的,好似也被吮.吻過。
亟待灌溉的玫瑰,終於做好了盛放的準備。
被深吻住時,施嫿綿軟脫力的手指下意識輕顫,因為無助,所以胡亂抓撓,無意中撓上了男人的頸,將將要鬆開時,被他閒著的那隻手牢牢攥住。
細膩的腕子被男人捉住,摁在掌心,摩挲把玩著,時而抵向頭頂,時而扣在身後。
腦子太過昏沉,兩個人的呼吸時而貼得那樣近,時而又那樣遠。
昏茫的視線下,本就寂寂的琉璃燈光不知何時也歸於了寂滅,偌大的套房陷入了沉墮的安靜。
她仿佛墜入雲端做了一個美夢,又仿佛忽然跌入懸崖深淵,隻能牢牢攥緊能抓住的東西,生怕自己丟了命。
男人身上清冽的雪鬆香與少女甜膩的吐息混合在一起,施嫿的大腦陷入茫茫的空白,隻隱隱在夢中聽見幾許陌生的聲音。
那聲音嬌得不像她自己。
卻足以讓賀硯庭酥了骨頭。
他一吻好不容易告終,複又深吻綿延持續。
施嫿漸漸感覺神誌不再是自己的神誌,身體更不是自己的身體,所有的反饋都超乎她的想象,她隻能咬.緊唇瓣,任由一波又一波潮.熱的悸動席卷後褪去。
因為是沒有體會過的愉悅,所以哭出來的時候也覺得懵惑。
分明是那樣快樂的,為什麼她卻止不住哭得那樣淒楚。
最後海水灌溉了床單似的,到處都泡了水,不知是她的淚流失太多,還是彆的什麼。
身子被賀硯庭撈起來抱在懷裡,一下又一下輕撫著她早已被汗水浸濕的烏發時,少女琥珀色的瞳仁失了焦點般潰散著,失神地微微張著嘴。
他眉目噙著笑,俯身淺啄了兩口,沙啞蠱惑的嗓音緩緩地問:“哭什麼,乖乖不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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