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們還在部隊的時候,江辰最喜歡這麼叫他。彆的人都喊他韓首長或者韓隊,隻有江辰在他們獨處的時候,一口一個老韓。
那時他隻當江辰目無尊長。
直到愛上了他,才對這個獨屬於他們的稱呼視若珍寶。
“乾嘛這樣看著我?”江辰狐疑道。
韓烈輕輕吻了吻江辰濕潤的手背:“我愛你,辰辰。”
江辰彆開眼:“這個我早知道了啊,不用再說了。”
其實心裡樂開了花。
能讓這個不解風情的老乾部說一句愛你可不容易,他用了兩輩子才遇到這麼一個人,讓他心甘情願以男人之軀為他生孩子,讓他每每在遇到困境的時候,都清楚地明白有一個人在等他回家。
韓烈,能在臨淵之際遇到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運。
江辰的身體逐漸好轉,江翰東和韓烈給他辦了出院手續。
回家的時候,江辰委婉地對江翰東說要去韓烈家裡住幾天。
早就得知江辰病情的江翰東,對他們要做什麼一清二楚。在叮囑韓烈一定要好好照顧江辰之後,放手讓江辰去浪。
“爺爺,爸爸不帶我出去玩嗎?”江少宇不解地問。
江翰東愛憐地摸摸他的頭:“你爸要出去治病,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小宇啊,你想不想像大東一樣,有個可可愛愛的弟弟呢?”
大東小東是隔壁楊哥的雙胞胎兒子,以前江辰忙,都會把小宇放在楊哥家裡,讓楊哥妻子幫忙照看。
江少宇認真地想了想:“可是一想到有人要分走爸爸的寵愛,小宇就覺得好難過。”
“誰說不是呢……”江翰東哀怨地說。韓烈那臭小子也不知道給小辰灌了什麼湯,就小辰這條件,要什麼男人沒有。
非得找個不會疼人的。
唉。
另一邊,江辰和韓烈終於上了一節生動的插秧課。
“這顆秧苗不錯,夠挺拔。外皮已經剝開了,可以開始了。”江辰把秧苗的頭部剝開,用拇指搓了搓,“感覺怎麼樣?”
“就這麼插嗎?”韓烈忍得滿頭大汗。
江辰道:“把根部對準,用根部頂開,對,再用力一點。”
韓烈緩緩把秧苗種進水田。
他悶不做聲地播種,秧苗愈發晶瑩剔透,也愈發挺拔了。
“這個力道可以嗎?”韓烈啞著聲問,他的上身布滿了汗珠,可見他在播種的過程中有多麼賣力。
江辰氣喘籲籲地點頭:“根正苗紅,挺好的。”
得到讚賞,韓烈的動力更足了,他把整個水田都塞滿了秧苗,筆直筆直的,長勢喜人。
江辰獎勵地吻了吻韓烈的唇,韓烈立刻追上去,把秧苗埋得更深。
“太深了,會淹死的。”江辰累得不行,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
韓烈隻好把秧苗往外拔,根須帶了水,淅淅瀝瀝地往下流淌。
江辰又道:“□□乾什麼,再插進去。”
韓烈依言而行,把秧苗插入土壤裡。
秧苗得到土壤的滋潤,蓬勃生長,在水田裡儘情探索,汲取養分。
終於,在關鍵的時刻開花結果。
韓烈滿頭大汗地趴在江辰身上,細心地為他擦拭身上的汗水:“累嗎?”
江辰搖搖頭:“還好,我們的配合還算默契,時隔多年再插秧,感覺還挺不錯。”
“那,還要嗎?”韓烈摸了摸他們的秧苗,“賣相都很不錯。”
江辰挑眉:“你還有力氣?”
“我甚至還能插滿一座山的苗。”
“那我奉陪到底。”,,網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