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先來!”長孫衝有些心虛。
房俊臨窗而立,遙望著遠處白雪皚皚,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後世的未婚女友。
每當下雪之時,兩人都會在院中堆一對雪人,一個是她,一個是自己,兩人說好了一生一世永不分離,可如今,卻早已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眾人看著站在窗前傲然挺立,神情有些蕭索的俊朗少年,心中莫名的生起了一股陌生感,突然感覺有一道深深的天塹將自己與眼前這少年隔離了開來。
“我怎麼感覺二郎他很傷心的樣子,他這是怎麼了?”李漱明顯感覺到房俊的神情變化,突然有些擔心。
李麗質和李雪雁看著神情落寞的房俊,美眸之中也露出了一絲擔憂之色。
房俊將手伸出窗外,接住了幾片飄落的雪花,緩緩吟道:“忽有故人心上過,回首山河已是秋,
兩處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哇,這首詩太美了!果然不愧為深情公子房二郎!”
“是啊!這首詩將男女相戀之情,詮釋的可謂是淋漓儘致,入木三分!”
“哇,好感動啊!如此重情的男子,世上可不多見!要是他是我的男人,那該多好啊!”
“你個騷蹄子!一天到晚想屁吃呢!人家房二郎早已與高陽公主有了婚約!”
“切!嫁入皇家為婿,有什麼好的?他要是娶我的話,我讓我爹準備百萬貫的嫁妝!”
“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什麼模樣,還敢覬覦房二郎?簡直可笑至極!”
…………
此詩一出,整個一樓大廳的女眷頓時炸了鍋。
大唐風氣開放,房家酒樓又燒著蜂窩煤暖和的很,自然也吸引了很多女子來此用餐,其中不乏官家小姐,大家閨秀,豪門貴婦。
此時,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眷,都對房俊暗送秋波,搔首弄姿。
甚至有幾名中年美婦看著身材魁梧,俊朗不凡的房俊,暗咽口水。
“姐姐,二郎他心裡是不是有人了?”李漱細細品味了一番房俊剛才所作的詩,一張俏臉瞬間煞白如紙。
因為這首詩字裡行間都在表達著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濃濃的思念,那房俊他到底在思念誰?!
這女子長的到底有多天香國色?竟然能讓他如此念念不忘!
“這個我也不清楚,一會兒你自己去問他吧!”李麗質搖了搖頭。
房大哥,要是我能讓你如此心心念念,就算立馬讓我去死,我都願意!
李雪雁看著房俊,抿了抿嬌豔欲滴的紅唇,在心裡暗暗想道。
“房二,你這是寫雪的詩嗎?簡直是狗屁不通!”長孫衝冷聲質問。
壞了!這家夥又捅了螞蜂窩了!
李承乾聽到他的質問,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連忙後退了幾步,與他拉開了距離。
李泰也是連忙往後退,看著長孫衝就像看瘟神一般。
“呯!”
“誰說房二郎這首詩不好,老娘就跟誰急!你們這群薄情寡義的男人,根本就不懂欣賞!”
“就是!你長孫衝知道思念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嗎?你不知道!你個喜新厭舊的臭男人!”
“長樂公主嫁給你,真是委屈她了!”
…………
長孫衝話一出口,在場的一眾女眷再次炸鍋了,一個彪悍的中年胖婦人憤怒的抄起一個盤子,朝他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