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泓不說話,默默地坐起身來,表情有些疲憊地閉著眼用手去撐額頭,卻摸了一手的汗。
長安身上沒有乾淨帕子,問:“要不奴才用袖子給您擦擦?”
“不必了。”慕容泓有氣無力道。
“陛下,您暈血,是不是曾經發生過什麼事給您造成了極大的傷害,讓您一直……”
“彆問,朕……不想去回想。”
“可是這個威脅對您來說太大了,任何人想要對您不利,隻要在您沒防備的時候給您看點血就成了。”
“……太難了。”個中道理慕容泓都明白,但要他忘卻那副場景,真的太難了,他做不到。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是嗎?”慕容泓忽然抬起眸來看她,燈光下那雙眸子泛著淺淺的水光,似寒星落入了秋水中一般。
“那要你承認喜歡朕,怎麼就那麼難呢?”
長安:“……”
“陛下,這不是一回事。”
“有何區彆?”
“前者有利,後者有害。”
慕容泓看著她,問:“與朕有關的一切,你都隻能用利弊來衡量嗎?”
長安歎了口氣,迎上他的目光,道:“陛下,您今年十七,太年輕了。待您二十七時,或許您會更確定地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聽這語氣,倒似怕誤了朕一般。”
“不,陛下您誤會了。在奴才看來,除了您自己,沒人能誤得了您。”長安忙道,“奴才隻是擔心會分散您的精力。”
慕容泓盯著她半晌,下頜微微一抬,道:“你方才踢了朕。”
長安:“……”這話題的走向有些不大對啊。
“奴才該死,是奴才睡糊塗了。”長安訕笑。
“如此大罪,這般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想蒙混過去?”
“那陛下您想如何?”
慕容泓指指身側的床榻,道:“上來,讓朕也把你踹下去一次就當扯平。”
長安:小瘦雞睚眥必報!
她爬到榻上,背對慕容泓坐好,道:“奴才準備好了,陛下您踹。”
話音方落,就被慕容泓從後頭扼住脖頸按榻上了。
“彆動。”見長安掙紮著要起來,慕容泓威脅道“再敢亂動,信不信朕把你藏在榻下的銀票又給用了?”
長安:這威脅,真是一步到位。隻是,能不能要點臉啊?
“陛下,您和奴才同床而眠,成何體統?”見慕容泓在她身邊規規矩矩地躺下,拉過毯子將兩人蓋住,並握住她一隻手,長安哭笑不得道。
“你都敢叫朕跟你一起跪著,一起躺著又怎麼不能了?彆說話,時辰不早了。”慕容泓閉上眼。
長安試著把手從他手裡抽出來。
他緊握不放。
長安:特麼的這要能睡得著才有鬼了!
“陛下,奴才睡相不好。”她道。
慕容泓不理她。
“奴才還會打呼磨牙。”
慕容泓不理她。
“奴才做夢會唱歌。”
慕容泓不理她。
“啦啦啦……”
這下慕容泓理她了。
他突然翻身覆在長安身上,頭一低便吻住了她那張聒噪不休卻還帶著蜜瓜甜味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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