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泓不是第一次吻長安,但感覺卻像第一次一般。以往他吻她,總是他主動,而她要麼沒反應,要有反應也是戲弄式地回吻。
但這次不同,他能感覺到她很溫柔地回應著她,前所未有的溫柔。
長安本意是演戲,但演著演著,她心裡卻難過了起來,因為她發現和他這樣親密,她真的並非毫無感覺。
上一輩子,從認識一個男人到發展成親密關係,如果她同意對方摸她,對方摸的第一個部位肯定是胸,就算是她的初戀,高中時的校草也是一樣,無一例外。
但慕容泓打破了這一慣例,他隻摸了她的腰和肋骨,上下移動距離不超過三寸,就連此刻抱著她,都是隔著衣服抱的。
他如此純情,如此小心翼翼,倒讓長安生出一種被珍惜的感覺來。
被人珍惜……她兩世為人,被誰珍惜過?就算是外婆,對她也是責任多過於感情。
想到這一點,她心口有些泛酸,可是又能如何呢?
如果他與鐘羨位置互換,她與他之間隻隔著門第之彆,或許她還能豁出去搏上一搏。
可他是皇帝,一個身負血仇帝位不穩的皇帝。
長安睜開長眸,結束了這纏綿一吻。
慕容泓呼吸不穩,卻也沒有下一步行動,隻眸光溫軟濕潤地看著長安。
長安低頭,拉著他的手往軟榻那邊走去。
慕容泓夢遊一般地跟著她。
到了軟榻前,長安將他按坐在榻上,雙手搭著他的肩,一條腿先跪上他身旁的榻沿,另一條腿借力跨過他的雙腿,就這麼與他麵對麵地坐在了他腿上,姿勢極其親密。
她的裡衣是宮裡統一發的,原本就嫌大,經過方才那一陣廝磨,領口都斜到了一旁,露出一根細細的蝶翼一般的鎖骨與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膚,在衣襟的邊緣,有著雪原向雪山過渡的優美曲線。
慕容泓雙頰豔若桃李,泛著水光的清澈目光不知往哪兒看才好。
長安輕輕歎了口氣,道:“陛下這樣害羞,看來隻能用女上位了呢。”
慕容泓愣了一下,不解地抬頭看她。
長安卻伸手將他緩緩推倒在軟榻上,順勢往上爬了過去。
他早已起了生理反應,長安不想那樣折磨他,於是避過那處往前挪了一點,輕輕坐在他小腹上,還用兩腿支撐著自己的重量,唯恐他這瘦削的身子禁不住她壓。
她看著他,十七歲的少年眸若星子豔色驚人,就這麼柔順地躺在她身下,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樣。有時候她真恨自己過得太清醒,做不到今朝有酒今朝醉,平白錯失了很多樂趣。
“陛下,這就叫女上位,當然,其實女方的位置應該更往後挪一點,真正做起來的時候,是應該這樣動作的。”長安在他身上動作熟稔妖嬈無比地起伏了兩下。
慕容泓被她那股嫵媚風情的模樣迷得頭暈目眩,卻又因為自己身體的本能反應而尷尬得無地自容。
長安俯低身子,手撐在他頭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陛下,您抱抱我啊。”
慕容泓生澀地伸手擁住她。
“您看到了,比之於您,女人是嬌小、柔軟的。無論是體格還是力氣,都無法與您相抗衡,所以,您不必害怕與女人相處。”說到此處,長安側過臉,吻他的耳朵,臉頰。
慕容泓難耐地側過臉迎上她的唇。
長安使出渾身解數,將他吻得不知今夕何夕,身子也軟綿綿地提不起半分力氣來,這才放過他殷紅的唇轉而吻上他的鼻尖,鼻梁,進而眼瞼。
慕容泓閉上雙眼,第一次體驗到沉醉在溫柔鄉到底是種什麼感覺。
長安的手沿著他的肩撫上他的脖頸,唇舌在他敏感的眼瞼上流連不去。
同樣是撫觸,但她的手卻似帶著旁人沒有的魔力一般,劃過他哪一片肌膚,哪一片肌膚就敏感得幾乎要戰栗起來。
慕容泓**已極,唇間逸出一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低低呻-吟。而就在這時,他忽覺脖頸上一緊,身上方才還對他極儘溫柔之能事的女人忽然翻下榻去,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時,用帶子勒著他的脖子將他從榻上一直拖到地上。
所有的旖旎心思都在瞬間退卻,慕容泓摔懵了,然而勃頸上的緊勒和窒息感卻讓他很快清醒過來。他掙紮著伸手去脖頸上抓那條勒住自己的帶子,長安唯恐會在他勃頸上留下勒痕,早一步就放了手。
“您不必害怕與女人相處,當然,您首先得保證在與之相處時,您時刻保持著清醒。永遠不要將兩隻眼睛都閉上,溫柔鄉,英雄塚,從您知道享受的那一刻起,您就該學會提防了。”在慕容泓的低聲咳嗽中,長安將方才的話補充完整,然後跪在他身邊道:“奴才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