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2 / 2)

女宦 江南梅萼 6334 字 11個月前

他這才發現,那一劃過後,預料中的劇痛並沒有出現,難道……他並非是用刀鋒劃的他,而是用刀背?他純粹隻是想羞辱戲弄他而已?

長安自然隻是想羞辱戲弄他而已,若真把他給殺了,劉璋一怒之下把鐘羨也給殺了,得不償失。這劉光裕固然早晚要殺,但不能以鐘羨的性命為代價。所以,她隻想狠狠地氣他,憤怒會讓人喪失理智,而一個喪失理智的狂悖之徒最終會做出什麼事來,不難想象。

念至此,她將刀一扔,看著劉光裕氣怒交加幾欲噴火的雙眸語笑嫣然:“這一抖真是**,白眼也翻得甚是標準。劉將軍,你可真好玩兒。好,今兒爺儘興了,這是打賞你的。”說罷,她扔了幾枚銅錢在他臉上,高抬著下頜氣死人不償命地一轉身,怡怡然走了。

劉光裕被她幾枚銅錢砸得臉皮生疼,心中怒到了極點,暗想:管你是男的還是女的,下次若不能將你弄得在爺身下哭爹喊娘,爺這個劉字倒過來寫。

長安在離拾花館不遠的巷子裡攆上了兩名侍衛與紀家姐弟一行,情勢緊急,幾人也無暇多說,隻朝著馮府的方向一路快跑。半刻之後遇上了欲往拾花閣去的馮士齊與他的手下。

“馮公子,劉光裕已下定決心要除去這對姐弟,那麼你現在的選擇,是保還是棄?”長安先不忙著將紀家姐弟交給他,隻看著他問。

“觀安公子眼下的行進方向,有此一問,似乎是多此一舉。”馮士齊不正麵回答。

長安笑道:“馮公子切莫誤會,我帶著他們往馮府去,並不是說我就是想把他們交給你。隻不過看在你與他們這對姐弟的交情上,讓你們雙方都多個選擇罷了。你若選擇保他們,人,你帶走,你若選擇棄卒保車,人,我帶走。二選一的問題,不難回答。”

馮士齊疑慮地看著長安,昨天初見後他就派人跟蹤她,知道她去了府衙,今日劉光裕在府衙鬨了一出後,晚上就來殺紀家姐弟,不由得讓他懷疑這姓安的在這件事中到底是什麼角色,又有什麼目的?

“馮公子,時間緊迫,若是這個選擇於你而言太難,不如這人就交由我帶走。”長安見他沉默不語,當即道。

“今夜紀家姐弟得安公子援手逃出生天,馮某對此已是感激不儘,又怎能勞動安公子再為他們的生計奔波勞碌?就請安公子將人交予在下去安置。”馮士齊一時弄不清他的真正目的,但他也知道,紀家姐弟決不能交予他帶走,於是拱手道。

長安聞言,也不勉強,當即讓身邊侍衛將依然昏著的紀行龍交給了馮士齊那邊的人。紀行龍過去了,霜月自然也跟著過去。

“安公子,事態緊急,在下就不多做耽擱了。援手之恩,改日再謝。”馮士齊道。

長安無所謂地揮手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快走。”

霜月看著長安,似欲說什麼,但在場人太多,她又有些說不出口,見馮士齊他們都回身走了,她也隻好低頭轉身,準備離開。

“哎,等等。”長安忽然道。

馮士齊等人回過身來。

長安將一隻四四方方的首飾盒子扔給霜月,笑道:“接著!敗家娘們兒,走便走,細軟也不知道收拾一下。”

霜月接了那沉甸甸的首飾盒子在手,雙頰通紅,低聲道:“多謝公子。”

馮士齊也再次向長安拱了拱手,雙方背道而行。

次日一早,鐘羨洗漱完畢穿戴整齊,神清氣爽地推開向著院中的窗。

入夏了,天亮得越來越早,這不剛過卯正,太陽都已經出來了。

長安正在院中與侍衛說笑,頭上依然盤著那奇形怪狀的靈蛇髻,就如長了隻角一般,所幸她臉型小巧弧度利落,才能鎮得住這發型,換做其它女子,多半是怪得讓人沒眼看。

鐘羨看著她站在陽光底下,皮膚柔膩生光,眉眼精致如畫,一笑起來唇色鮮嫩如花,含一抹齒色盈盈似雪。若非雙臂環胸一腿抬起跨在台階上的姿勢太過豪放,誰又能將眼前那人與男子聯係起來?

看著這樣的長安,鐘羨忽然有那麼一刹那的慶幸,慶幸昨日他親上來時是男子打扮而非女子打扮。然而這個念頭一起,鐘羨又覺自己不可理喻,不管是男子打扮還是女子打扮,不都是那個人麼?那個動作,不都是於禮不合麼?

他情緒複雜地再次抬眸向院中看去,卻見長安不知何時已經發現了他,正轉過臉看著他這邊。見他抬眸看去,她飛快地衝他做了個單眼眨的動作,隨即又是一笑。

鐘羨一怔,立刻“砰”的一聲將窗關上。

外頭長安:“……”

屋裡鐘羨捂著咚咚直跳的心口,恨恨地想:太過分了!必須得與他好好談談,不能總是做這樣過分的事。

可是,昨夜那事或許稱得上過分,今日隻不過眨了下眼而已,又過分在哪兒了?是他自己反應過激。

他在房中靜坐了一會兒,外頭竹喧敲門,給他送早點來了。

他想著今日還有許多事情亟待處理,遂暫且摒棄這些雜念,過去開門。

作者有話要說:計劃有變,今天照常更新,明天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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