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2 / 2)

女宦 江南梅萼 8262 字 10個月前

“你還有力氣走嗎?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長安上去扯著他的胳膊想將他拉起來。

鐘羨自然也不想留在這裡,硬撐著一口氣在長安的幫助下下了床,還是不大穩得住身形。

長安扯了床上的毯子往地上女子身上一蓋,使出吃奶的力氣勉強將鐘羨扶到窗邊,觀察了一下外頭的情況之後,推開紗窗自己先翻了出去,然後半拖半拽險象環生地將鐘羨也弄了出來。見鐘羨那隨時要倒過去的模樣,她本想背他走的,可鐘羨雖穿衣顯瘦,那脫衣可全是肌肉,體重不輕,加上又比長安高那麼些許,她哪裡背得動他?被他壓趴還差不多。

長安無計可施,隻得讓他攬著自己的肩,自己努力扶住他的身子,兩個人搖搖晃晃踉踉蹌蹌地往不遠處那排廂房中亮著燈的那間屋子走去。

王府側門前,耿全看了眼燈火不明的門內,心事重重地來回徘徊。

“隊長,這麼晚了大人怎麼還不出來?這頓飯吃得時間未免也太長了。會不會出事?”旁邊一名侍衛看著側門前守門的王府府兵,低聲對耿全道。

耿全想了想,向其中一名府兵走去,想拜托他進去看看情況,劉光裕卻在此時帶著十幾名侍衛從府內出來,見了耿全朝他招招手道:“過來。”

耿全謹慎地上前,行禮道:“世子,緣何我家大人還未出來?”

劉光裕道:“你家大人喝醉了,正在府中客房休息。他說,要叫新雨那丫頭來伺候他。”

耿全目光一凜,少爺絕對不會喝醉,會不會真的出事了?趙王父子難不成真敢對少爺動手?

“世子,既然我家大人喝醉了,可否容屬下等人將他帶回府衙去照顧,如此,便不必麻煩世子了。”耿全道。

“誒,你不知道,你家大人這酒品那真是差,他就賴在王府不走了,就要新雨過來伺候,我不想理他,他還罵娘呢。走走走,去找新雨,許是那丫頭來了,你家大人也就肯回去了。”劉光裕上來搭著耿全的肩,摟著他往府衙的方向走去,身後十多名侍衛緊隨而上。

耿全看他這架勢,還有什麼不明白?他心中快速做出了判斷,就算是硬碰硬,他們全部加起來也才二十幾個人,還不夠趙王府塞牙縫的,所以如果少爺真的出了事,強攻無濟於事,還得靠智取才行。安公公頭腦靈活鬼點子多,說不定他能有辦法助少爺脫險。雖然就此將安公公交到劉光裕手中有些不道義,但,少爺都陷在趙王府了,他哪還有心思去保彆人?

念至此,他回頭吩咐跟隨他前來的那幾名侍衛道:“你們在此等著大人,我隨世子去府衙帶新雨過來。”

那幾名侍衛自然也看得出情況不對,紛紛領命。

王府後院,長安敲了敲亮著燈那間房的房門,一位身材高大國字臉的中年男子過來開門一看,驚訝道:“你們找誰?”

長安扶著鐘羨撞進門去,道:“周管事是嗎?找的就是你。”

周管事愣了一下,回頭見長安一身夜行衣,而鐘羨又是那副被下了藥的模樣,頓覺不妙,剛想高聲叫人,長安冷冷道:“想叫人儘管叫,我們若是被抓,你與劉光裕姬妾私通一事也瞞不住。”

周管事聞言麵色一變,將頭探出門外左右看了看,見附近無人,便關上門回過身壓低了聲音道:“你胡說什麼?”

“既然我是胡說,你急著關門做什麼?還不把我們推出去大聲叫人?做賊心虛呀?”長安讓鐘羨坐在凳子上,抱著雙臂看著男子得意道。

周管事臉色陰沉,道:“你並沒有證據。”

長安表情誇張道:“喲,不敢相信,你家劉光裕世子殺人什麼時候需要證據了?”

周管事麵色再變,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彆管我是什麼人,接下來聽我安排,我保你無事。”長安道。

“好,不過你得先換身衣裳,這身衣裳在府內行走,太紮眼。”周管事轉身欲去櫃中取東西。

“在動歪腦筋之前,先看看自己的手。”長安閒閒道。

剛握住藏在櫥櫃衣服下的尖刀刀柄的周管事聞言,抬起自己雙手一看。

“左手。”長安提醒他。她方才進門時在門上把手的位置扶了一下,抹了藥粉上去,周管事後來關門,自然就沾上了那藥粉。

她不說周管事還不曾察覺,這一說忽覺自己左手手指隱隱癢了起來,皮膚上似乎長了一片小疙瘩。

“彆抓,一抓就爛,抓出來的黃水碰到哪兒哪兒就發癢發爛,如果沒有解藥,你會活生生把自己抓死。”長安斜眸過去,眼底一抹厲色。

客房前麵,兩名守門的侍衛低聲聊了會兒天,其中一名豎起耳朵聽了聽房內動靜,對另一位道:“誒?這房裡怎麼如此安靜?難不成已經搞上了?”

另一名侍衛聞言,將耳朵貼在門上,邊聽邊道:“不對啊,即便搞上了也該有聲響才對。這屋裡安靜得有點不對勁,快,進去看看!”

兩人推開門衝進內室,隻見九姑娘身上蓋著條毯子倒在床側的地上,床上卻空無一人。

一名侍衛檢查一下床底,道:“不好,人不見了,快去叫人!”

周管事房內,長安剛穿上一套王府小廝的衣裳,外頭隱隱傳來喧嘩聲,長安對周管事道:“定是侍衛來找我們了,趕緊找個地方讓我們躲起來,等混過這關,我便將解藥給你。”

周管事彆無它法,隻能忍著左手鑽心的瘙癢將裡屋的衣櫃搬開,搬開之後才發現這衣櫃在厚度上做了手腳,外表看很厚,但其實後麵靠牆的那一半是空的,可以藏人。這周管事倒也是個妙人,為了不被人抓奸居然想到如此藏人的妙招。

長安和鐘羨鑽了進去,周管事將衣櫃重新靠牆放正,衣櫃後麵的空間頓時狹窄起來,長安與鐘羨兩個在裡頭麵對麵貼得緊緊的,手腳都不能動,因為一動就會碰到對方的身體。

由於靠得太近,長安不僅能聽到鐘羨激烈的心跳聲,感覺到他呼在她額上的灼熱氣息,下頭那根頂著她的硬邦邦的東西更是無所遁形。縱然臉皮厚如長安,此情此景下也不免感到尷尬。想到鐘羨是中了春-藥,她也就咬咬牙忍了。

鐘羨顯然比她更尷尬。這藥的確沒有迷亂他的神智,可那幾乎要迸裂他血管的**卻已經快要驅他入魔,此刻與人這般貼近的感覺甚至讓他恨不能狠狠地碾壓上去,毫不留情地撕碎了他,不管他是男是女。

可正因為意識尚清醒,他手撐在長安身後的牆上,咬牙咬得牙根生疼,以非人的意誌力讓自己身子後躬,儘量離麵前之人遠些。

他這一動,衣櫃當即被他掀得往外微微傾斜。

長安一直全神貫注地聽著外頭的動靜,知道侍衛們已經檢查到了旁邊那間房,很快就要到這間了。見此情形她嚇了一跳,此時若是將這櫃子推倒了,那可真是插翅難逃了。所以她趕緊抱住鐘羨的腰將他往自己這邊一帶,低聲道:“再堅持一下……”說完就懊惱地閉了閉眼,因為她這個動作,鐘羨滾燙的嘴唇貼上了她的額頭。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最近烏梅得了兩種病,第一種是非到晚上八點過後才有靈感碼字的病,第二種是喜歡停在關鍵之處看親們猜劇情順便贏辣條的病,你們說該怎麼辦呢?苦惱ing……

今天毫不意外又修仙了,親們晚安,好夢(づ ̄3 ̄)づ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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