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胸有成竹,道:“奴才能。”看了看贏燁的表情,她又急忙補充道:“因為奴才不會害皇後娘娘,所以皇後娘娘相信奴才會幫她。其他人,她不敢信。”
“那朕放你回去,你現在就回去!”贏燁說乾就乾,當下扯著長安就往殿外走。
“陛下,陛下。”長安從他手下掙紮出來跪下來抱住他的腿道:“陛下,慕容泓此番派奴才出來,是為了看住鐘羨的。如今他在這裡,奴才獨自回去,定會被看做叛徒奸細,彆說回宮見皇後,小命都不保啊!”
“你的意思是,要朕連鐘羨也一起放了?”贏燁神經敏感起來。
長安忙道:“奴才萬死不敢有此想法,奴才隻是想讓您知道,您讓奴才出主意,奴才的主意是不可行的。您還是找您的臣下們去商量。”
贏燁瞪她。
長安畏縮地垂下臉去。
老天保佑,兩刻之後,長安全須全尾地回到了漱玉樓。
鐘羨還沒睡覺,見長安從外頭回來,凍得小臉雪白渾身發抖,忙站起來用自己身上裹著的那條被子將她裹住,讓她在炭盆邊上坐下,問:“沒事?”
長安手肘處還火辣辣地疼著,因為牙關還在打顫,便搖了搖頭沒說話。
鐘羨見狀,忙往炭盆中添了好幾塊炭。
長安裹著猶留著他體溫的被子焐了一會兒後,終於緩了過來。
這時鐘羨窸窸窣窣地從懷中摸出個紙包。
長安好奇地側著臉看著。
他從紙包中拿出那個烤得黑乎乎的紅薯。
長安忍不住笑道:“不是,黑成這樣你也往懷裡塞?”
“反正有紙包著,怕什麼?”他試圖剝皮,殊不料那表皮早已被烤成了黑灰,一碰就弄了一手黑。
鐘羨有些尷尬。
長安從被子底下伸出一隻手,道:“我來。”
“不用,區區一隻薯爾,難不成還要假人之手?”鐘羨偏不信這個邪,與紅薯奮戰半晌,終於還是讓他把它給剝乾淨了。
他將金黃噴香的紅薯肉遞到長安嘴邊。
長安打趣他道:“它讓你剝得那麼辛苦,你自己吃了它慰勞慰勞自己。”
鐘羨難得的與她開起了玩笑,道:“能者多勞,多勞多得,合該你吃。”
長安看著他臉上那純粹得仿佛不含絲毫雜質的笑容,胸膛裡那顆被暴力和寒冷侵襲的心漸覺溫暖。
上次他問她對自己的人生有何期盼,其實她的期盼很簡單,那就是——再也不要過這樣的生活。
說到底她並不是一個具有很高的奉獻精神與自我犧牲精神的人,之所以這麼拚,無非是沒人能給她安全感,為了自己能給自己安全感,她不得不拚命提升自己的實力和地位而已。
如果此番能活著回去,慕容泓還不肯放權給她,她會離開他。
她厭倦了這種被人踩在地上踐踏的感覺,既然她不能成為一個彆人踐踏不了的人,那她就隻能離開那個會被人輕易踐踏的地方。
或許做鐘羨的幕僚也不錯,至少他願意為她放下身段,平等以待。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親們的安慰,是烏梅自己沒有管理好自己的生活,狀態越來越差了,會努力調整的。
今天真短小了,親們見諒。大家晚安,好夢(づ ̄3 ̄)づ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