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嘴唇忽然被堵住,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慕容泓往前一步就將她壓入豎板與牆壁所形成的夾角之中,吻得更深更熱烈。
長安動彈不得,心中大罵:丫的慕容泓,你砸一回招牌要死啊?占女人便宜都不忘占據個有利地形!
他方才的表現對比著此刻的動作,讓長安感覺真的太像被上司潛規則,心中不爽至極,恨不能抬腿就給他襠部來一下。但她很快便從憤怒中清醒過來,開始權衡利弊。
若慕容泓自願放手,就如她方才離開時所想的一般,兩人自是可以各司其職相安無事。但眼下看來他顯然不願放手,若她如以前一般強硬拒絕,會引發何等後果?以前她是奴才,他最多不過和她冷戰,但眼下他放了實權給她,而且是帝王耳目這樣的要職,她的不識抬舉勢必會引發他更多的懷疑和猜忌,該怎麼辦?難不成,真的要和他進行權色交易?
似是察覺了長安的心不在焉,慕容泓原本激烈的親吻動作漸趨輕緩,隨即停了下來。他離開了她被他蹂-躪得腫豔濕潤的唇瓣,在呼吸相聞的距離下近近地看著她,低聲問:“你方才看見愛魚了麼?”
長安:“……”這是什麼話題走向?
“沒……”
“你自然看不見它,因為在朕對你假裝平靜之時,它正在朕的心裡磨爪子。”長安其實想說沒注意,結果剛說了一個字,慕容泓便截斷她的話道。
長安怔了一怔,忍不住側過臉去笑了一下。
慕容泓見她笑了,心中略感寬慰,正準備放手後退,長安抱住他的腰又將他攬了回來。
她的舉動讓慕容泓有些受寵若驚般的錯愕,然而真正令他錯愕的卻還在後麵。
“真的不親了麼?下次若要再親,我可要提條件了。”長安表情邪氣眼神妖媚地挑著他,用說悄悄話一般的音量道。
慕容泓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長安她這是……願意了?
是不是幻聽,試一試也就知道了。
他試探地慢慢湊過臉去,方才趁著那股衝動一鼓作氣,倒是來得乾脆,可此刻經了她同意,他反倒又有些緊張起來。
長安怎耐他如此磨蹭,下頜一抬便迎上了他的唇。
這一瞬間,慕容泓切切實實地體驗到了什麼叫心花怒放。
唇齒纏綿,兩人既如此親密,長安又如何感覺不出他的激動與投入。隻是,這場看似兩情相願的擁吻,自己到底投入了幾分真心,隻有她自己才知道。畢竟,如果注定要糾纏不清,那被潛規則與嫖了上司,差彆也隻在於哪一方主動哪一方被動而已。
這一世長安總共就親過三個人,嘉容、鐘羨和慕容泓,這三個人中慕容泓的嘴唇最軟,比嘉容的都要軟。這唇的軟硬仿佛是天生的,有的人飽滿Q彈,有的人軟潤綿滑,吻起來感覺是不一樣的。
長安上輩子其實偏愛飽滿Q彈軟硬適中的那種唇,**的時候輕輕咬一下,感覺很有質感。
慕容泓的唇沒有這種質感,他那柔軟的唇瓣濕潤之後滑得像是燉爛了的銀耳,輕輕抿一下都能化了的感覺。然而這樣軟嫩的唇瓣在長安嘴唇上生澀輾轉之時,卻又意外地磨蹭起絲絲酥-癢的感覺,讓長安情不自禁地鬆開齒關徹底容納了他。
慕容泓將她緊緊地擁在懷中,這樣吻著她的時候,心中卻似雛鳥終於歸了舊巢一般的感覺,很平和,很圓滿,甚至有點無憂無慮。
他知道這不是錯覺,他對她不是沒有生理上的**,隻是對於她,他想要獲得感情回應的**遠遠超過了從**上得到她的**,因為**的**是間歇性的,而他對於她感情上的渴望,卻是持久而漫長的。
而今,這種不斷侵蝕著他的自製力與自信心的渴望,終於首次被稍稍地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