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福聽出她話裡有話,又不知到底是什麼意思,遂撓撓額角道:“你說是就是。”
長安瞧他還是一副憨相,遂擺擺手道:“你回去就這麼學給陛下聽就是了。”
“這個我在行,那安哥,我走啦。”長福見不用他動腦,隻要傳個話就可以,喜滋滋地答應著去了。
長安回身往床上一倒,雙臂枕在腦後,大腿翹二腿,心道:你個小瘦雞,跟姐玩這套,你有糖衣炮彈,難道姐就不會得寸進尺麼?看誰先繃不住原形畢露!
甘露殿,慕容泓聽完長福的學舌,微微一笑,道:“著人去西寓所,把嘉容門上的鎖撤了。”
長福答應著下去了。
慕容泓攤開奏折的時候,心中還在想,人的心大約都是偏的,他也不例外。旁人給他使心計,拙劣的他不屑一顧,高明的他審而慎之,唯獨她,不管是高明的還是如方才那般拙劣的,他不但照單全收而且還甘之如飴,甚至還能體味出一絲與她打情罵俏般的愉悅,真是無可救藥了。
他十六歲那年她到他身邊的,如今他都十九了,雖然這三年間她呆在他身邊的時間隻有兩年,但也足夠他摸清她的脾性,知道她吃軟不吃硬了。以前屢次與她吵架,不過是少年心性,越在乎越不肯相讓罷了。感謝這一年的分離,讓他明白了隻要能留她在身邊,這些不觸底線的讓步,又何足掛齒呢?隻要……隻要她是真心的,他不介意讓更多。
慕容泓沒處理幾本奏折,王咎來了。與王咎初步議定理政堂的官員名單後,王咎告退,趙合求見,慕容泓命人將他帶進來。
“這是怎麼了?蔫頭耷腦的。”趙合行過禮後,慕容泓給他賜了座,問。
趙合垂頭喪氣道:“陛下,彆提了,自從你讓我爹在家閉門思過之後,他竟日在府中無所事事,就盯上我了,見我一次訓我一次,訓得我都想去跳河了。這不今日剛好偷空跑了出來,所以就想著進宮來問問你要讓我爹在府中思過到何時?”
慕容泓手裡摩挲著玉如意,沉吟道:“丞相聘請的幕僚居然是贏燁的亞父,這樣的事不管放在哪朝哪代,一項通敵的罪名是免不了的。朕是相信丞相的忠心,這才小懲大誡,隻是令他停職思過而已,若無兩三個月,隻怕不能服天下臣民之心。”
“要兩三個月啊,完了,這日子沒法過了。”趙合一臉的生無可戀。
“你若在丞相府實在日子難熬,朕派給你一項差事可好?”慕容泓忽道。
“好啊,隻要能讓我有事情做,不必整日被我爹掬在府中,什麼差事我都乾。”趙合迫不及待道。
“不瞞你說,朕也覺著這日子沉悶得很,所以就思量著舉辦一場蹴鞠大賽。宮裡出男女各一隊,你呢,負責聯係外頭願意參賽的官宦之家,也出男女各一隊,到時候去含章宮鞠場比試一番,輸了不罰,贏了有彩頭,就圖個熱鬨。待比賽時,凡事參賽的人家都可派人進宮觀賽。”慕容泓道。
趙合一聽,雙眼發光,道:“這敢情好,陛下放心,這事我定能給你辦妥了。”
慕容泓點頭,道:“還有一點,這宮裡的女子蹴鞠隊不能輸,若是輸了的話,朕的後院怕是要起火,該怎麼做,你明白?”
趙合拱手道:“明白明白,陛下放心,待我尋著了好的女伎,定然先送進宮來。”
“嗯,此事就交由你負責了,至於宮中女子蹴鞠隊的組建,朕會交給皇後來負責,具體如何安排,日後你進宮來直接去與她商議便可。”
趙合興高采烈地應下,本欲告退了,不料慕容泓又道:“長安恢複得差不多了,朕記得你與他也算薄有交情,可要去探望探望他?”
趙合愣了一下,語氣裡帶上了幾分小心,道:“若是陛下恩準,我自是想去探望安公公的。”
慕容泓遂令張讓派個小太監領趙合去東寓所。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烏梅年後第一次感冒還沒好透,又感冒了,吃了藥一整天人都昏昏沉沉的,更得這麼晚還這麼短,真是對不住大家了。
我感覺還是熬夜多了體質不好的緣故,所以大家儘量不要熬夜等更,白天來看就好,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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