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果兒忙道:“安公公您放心,您縱然借我一百個膽兒,我也不敢故意把您的差事辦砸了呀。”
“這惠民堂開起來,定然還是要雇人的,雇多少人到時候視情況再定,屆時可讓掌櫃的介紹一些身家清白的百姓過來,你仔細核對好戶籍資料,造好名冊送來內衛司存檔。”
鬆果兒應了。
長安忙碌了一上午,有些乏了,便道:“餘事以後再說,你先出去,彆叫人來打擾我,我休息片刻。”
鬆果兒退出長安的房間後,一抬頭發現袁冬正坐在他自己的書案後頭,目光沉沉地看著他。
他走近,訕訕地小聲道:“袁隊長,你該不會怪我方才在安公公那裡毛遂自薦。”
袁冬道:“哪的話,都是為安公公辦差的,各司其職,何錯之有?”
兩人自來到長安身邊後就一直麵和心不和,兩人心中也十分清楚這一點,表麵功夫做足了,便無暇深談,鬆果兒回到位於袁冬左側的書案後坐下不提。
到了下午下班時分,長安將出入宮門的令牌交給袁冬,道:“你帶他們先回宮,雜家今夜有事,就不回宮了。”
袁冬拿了令牌,僵著不走。
“怎麼了?”長安問他。
“安公公,您就這麼不回宮,合適嗎?要不,還是奴才替您回去先請示陛下一聲?”袁冬道。
長安看著他,目光興味,不說話。
袁冬被她盯得有些局促起來,硬著頭皮解釋道:“奴才隻是擔心您會因此受罰。”
“是我會因此受罰,還是你會因此受罰啊?”長安問,“陛下派你看著我,我是你能看得住麼?回去替我轉告陛下,要派人跟著我,可以,但必須下明旨,否則,我隻當不知。”
她話說到這個地步,袁冬哪裡還敢再留,拿著令牌告罪走了。
長安回過身,獨自坐在窗下的幾案旁等著。
過了大約有小半個時辰,才終於看到鐘羨與尹衡結伴從理政堂出來。
長安本打算等兩人行經窗外時咳嗽一聲提醒鐘羨這兒還有人,不曾想鐘羨還未走到她窗前目光便先一步瞟了過來。
長安順勢站起身趴在窗欞上,笑眯眯地看著兩人。
鐘羨與尹衡見狀自然便走了過來,彼此打過招呼後,鐘羨問她:“你怎麼還未回宮?”
“今晚不回宮了,你請我吃晚飯。”長安道。
鐘羨一愣。
一旁尹衡忙道:“我知道一家新開不久的館子,裡頭酒菜味道還不錯,若是二位不嫌棄,不如今夜我做東,請二位吃飯。”
長安搖頭,看著鐘羨道:“就要他請。”
尹衡不免有些尷尬,欲告辭,長安卻又問他:“尹公子你說的那間館子在哪兒?”
“在城西,歸燕巷。”尹衡道。
長安點頭,道:“甚好,那尹公子你先回家更衣,晚些我們在那兒碰頭。”
尹衡的父親不過是太倉令,家宅自然不可能如鐘府一般離皇城近,故而長安讓他先行一步回去更衣,難免就被理解為是一種體貼。尹衡麵色稍霽,禮貌地告辭走了。
鐘羨這才對長安道:“我請你吃飯沒問題,為何一定要叫上他?”
長安故作驚訝道:“我不過看你們同進同出的,以為你們關係很好,才叫上他的,原來阿羨你也懂得做表麵功夫了?”
鐘羨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道:“也不能這麼說,隻不過……罷了,好歹同僚一場,就算性格沒那麼相投,試著相處融洽也沒什麼不好。”
長安笑了起來,道:“哄你呢。我不過想著,以鐘夫人對你的疼愛程度,必然每天都備好飯菜等你回去吃飯,結果你回去說不在家吃了,要到外頭去吃,那鐘夫人肯定得問一句跟誰一起吃啊?你說你是回答跟我一起吃還是跟尹公子一起吃比較容易讓鐘夫人接受?”
看她笑得調皮而又開朗的模樣,鐘羨心中卻隱隱地難受起來,懷著難言的歉意和愧疚,他試圖寬慰她:“長安,我娘她……”
不等他往下說,長安便搖搖頭打斷他道:“不必解釋,可憐天下父母心,彆說是提放我,鐘夫人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能夠理解。”
鐘羨無以為繼。
“哦,還有一事。那王進寶的事我本想親自查個水落石出的,不想太後得到消息後突然橫插一手,令衛尉所強行介入此案。你回去請示鐘太尉一聲,是否使人去廷尉府狀告蓮溪寺往你鐘府安插奸細之事,若是去告,我可以替你們作證。”長安道。
鐘羨點頭應承。
“還有還有,穿著官袍下館子實在不像樣,你回去後找件我能穿的衣裳帶給我,就上次那個粉色茶花的袍子就很好。”長安毫不見外地跟他提要求。
“好,還有什麼?”鐘羨溫聲問道。
“還有,帶兩個小廝,我買了二十匹布,先放在你府中。彆帶竹喧,他老瞪我,害我每次都恨不能幫他把眼珠子按回去一些。”
鐘羨失笑,問:“還有嗎?”
長安想了想,揮揮手道:“暫時沒了,快走,早去早回。”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人沒精神,聽說運動飲料喝了有精神,於是今天就買了一瓶,結果……果然很提精神,到現在都還不困o(╥﹏╥)o
謝謝文下親們的關心,近來天氣時冷時熱的,親們也好生保重身體啊,祝感冒的親早日康複。烏梅最近不知不覺瘦了六斤,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待《女宦》完結,我真的是得好好調整作息了。
親們晚安(或者早安?)好夢(づ ̄3 ̄)づ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