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藥(2 / 2)

女宦 江南梅萼 10872 字 10個月前

周光鬆聽他這語氣是不打算介紹身邊那兩人給他認識,當時臉便放了下來,道:“這攀上了大樹就是不一樣啊,原來見了麵,哪回不得客客氣氣地叫一聲周哥,如今做了謝大人的女婿,倒叫上周掌櫃了。還真是用得著時叫兄弟,用不著時如敝履啊!這過河拆橋的手段玩得那叫一個溜!”他向尹衡豎起大拇指道。

尹衡麵色頓時極度難看。

“誒,這位兄弟,尹公子他今天吃飯磕了牙,不太方便說話,我來陪你聊聊。鄙姓安,小名長安,不知閣下如何稱呼?”長安插到尹衡與周光鬆之間,笑容可掬地拱手道。

她這般客氣熱情,反倒讓那周光鬆有些戒備起來。他草草地拱了拱手,神情猶疑:“在下周光鬆,長安……這名字聽著怎麼有些耳熟?”

“在下不過是無名之輩,周哥怕是記差了。瞧周哥一表人才器宇不凡,不知在哪兒高就?”長安繼續笑眯眯地問。

周光鬆剛要開口,他身後一人忽然扯了扯他的袖子,踮腳附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周光鬆當下神情一變,鄭重其事地向長安拱手行禮道:“原來是內衛司的安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望大人恕罪。”

“誒,周哥你這話就說得太客氣了,雜家可沒女兒嫁你,哪做得你的泰山呢?”長安道。

此刻周光鬆也無心計較她在言語上占他便宜,隻低著頭道:“小人有事在身,就不打攪大人看戲了,小人告辭。”說著,不待長安反應帶著人轉身匆匆而去。

“誒?這就走啦,再聊一會兒嘛,有空來內衛司喝茶啊周哥。”長安衝他們一行的背影道。

周光鬆等人聞言,竟然一溜煙地跑了。

長安樂不可支,轉身麵對尹衡鐘羨時,卻又麵色一肅,問:“怎麼回事?雜家上任才兩天,難不成就惡名在外了?”

尹衡道:“他們這些人耳目眾多消息靈通,安公公之名,隻怕在你就任內衛司指揮使一職之前,他們就已經聽說了。”

長安不置可否,隻道:“不管他了,走走走,聽戲去。”

三人進了門,在侍者的帶領下穿過狹窄的庭院,眼前便出現了一座四四方方的戲樓。一樓大廳中的戲台上已經開演了,台下放著十幾張桌子,幾乎滿座。

尹衡依舊沒能訂到二樓的包廂,於是三人便在一樓臨近戲台右側的一張桌旁坐了下來。侍者奉來茶水點心,長安剝著瓜子看戲,奈何她原本就不是愛聽戲的人,這唱詞又一句都聽不懂,於是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轉到了樓中其它人事物上麵。

二樓是個環形的結構,許是為了方便看戲,所有包間都是門朝著這邊,走廊應當在另外一邊。包間的門上都墜著珠簾,那珠子也不知是用什麼東西製成的,似是非常容易折射光線,是故那些珠簾分明間隙極大,一眼看過去卻明晃晃的根本看不清簾後有什麼。

而一樓大廳這些看戲的人看上去都像是普通戲迷,除了正中間那張離戲台最近的桌子後麵坐著的人。

那人大約二十出頭的年紀,頭戴銀冠一臉驕矜,獨自一人坐了一張桌子,桌上擺放的茶水點心也與眾不同,似是自備的。而他後麵桌上坐著的四個人應該是他的護衛,比起看戲,他們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那名年輕公子身上。

就在長安四處觀察時,台上的戲唱完了,四下有人竊竊私語:“下一場該是紅藥姑娘的戲了?”

“正是正是,下一出是鬥金山。紅藥姑娘可是出了名的色藝俱佳,為了看她這一出,我巴巴從城南趕過來的。”

“喲,你也是從城南趕過來的?我也是啊,待會兒散場了一起回去啊。”

……

就在眾人熱切的議論聲中,鼓點再次響了起來,一名背紮女靠手持花槍的妙齡女子從幕後轉了出來,縱畫著濃妝也看得出杏眼菱嘴姿色不俗,一個亮相便贏得喝彩無數,樓上的包廂也有幾個因為她的登台而卷起了珠簾。這名叫紅藥的姑娘做了幾個動作之後,一開口更是不得了,那聲音脆得如同出穀黃鶯,聲調又極儘婉轉,婉轉中又略帶鏗鏘之意,聽得長安骨頭都酥了半邊去,算是真正領會了‘嬌叱’這個詞表達的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意境。

“這姑娘不錯。”長安認真聽了半晌,雖還是聽不懂,但就像上輩子聽外文歌一般,即便不懂,隻要聲音好聽,曲調好聽,依然可以百聽不厭。

“確實,連我這不常聽戲的人都聽得出來她唱得委實是極好的,而且花槍也耍得漂亮,這姑娘怕是還有幾分武功底子。”尹衡在一旁附和道。

長安聞言,將嘴裡的瓜子殼吐出來,色眯眯道:“膚淺!我說的是她的腰。你瞧她的腰,細,柔,韌,勁。這姑娘在床上絕對是個尤物。”

尹衡:“……”他縱然好交際,但本質上到底是個讀書人,麵對言辭如此……豪放的長安,還真是時時麵臨接不上話的風險。

鐘羨單手撐額側過臉去,將拒絕聽她說話的意思表現得淋漓儘致。可惜偏有人不順他的意。

“少爺。”

鐘羨聽得這聲喚,回過頭一看,見竹喧站在一旁,不免一愣,問:“你怎麼來了?”

竹喧看長安一眼,答道:“是夫人讓奴才來尋你的。”

長安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斜著眼看著鐘羨笑,笑得鐘羨都臊了起來,與兩人道過失陪領著竹喧出去說話了。

見鐘羨走了,長安側過身靠近尹衡,低聲問:“旁邊那桌上坐的什麼人,你可認得?”

尹衡順著她的目光側過臉去看了看那銀冠公子,也挨過來低聲道:“以前有過一麵之緣,好像是武定侯府的世子,郭興良。”

“武定侯?掌軍麼?哪一派的?”長安再問。

尹衡搖頭,道:“這個我不清楚,不過我聽說他們與輔國公府似乎有著轉折的姻親關係。”

長安瞄他一眼,讚道:“不錯嘛,轉折的姻親關係你也知曉,消息很靈通麼。既如此,我這兒倒是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尹衡忙道:“安公公有事儘管吩咐便是,何用拜托二字?”

長安道:“必須用拜托啊,因為此事乾係重大。”

尹衡謹慎地問:“不知安公公所指到底是何事?”

“這玉梨館你不常來,但你既然認得周光鬆那般人物,想必對這玉梨館的地下買賣,也略知一二。”長安道。

尹衡不料她連玉梨館暗中交易消息這事都知道,當下便按捺住心中的驚訝,微微點了點頭。

“我要拜托你的這件事,便是……”

長安話未說完,旁邊桌上那郭興良忽道:“好,賞!”

接著台上一陣異響,台下一片驚聲,長安抬眸一看,卻見那紅藥姑娘已經摔倒在台上,掙了兩下也沒能爬起來身來,看樣子摔得不輕。

“嗬,果然賤人賤命,承不起富貴!”一片因變故突起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的靜默中,郭興良冷聲嘲諷道。

“龜孫!竟敢擾你爺爺我看戲的雅興!看爺爺我不打破你的狗頭!”

尹衡前一刻還正聚精會神地等著長安說到底是什麼事呢,後一刻便瞠目結舌地看著長安毫無預兆地突然站起身來,操起桌上的茶杯就向一丈開外的郭興良擲去!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不要吵架,有什麼怨氣衝烏梅來就好,畢竟更新慢的是烏梅。大家都是來看文的,何必為了作者更新慢而吵起來呢,不值當的。

原來關於烏梅的三次元,烏梅並沒有和親們多說什麼,因為烏梅覺得自己隻是寫文給大家看而已,三次元跟親們沒關係的。但現在才發現還是有點關係的,因為三次元的不順利,會影響烏梅寫文的效率。總是含糊其辭,倒讓親們覺得烏梅是在找借口偷懶一般。

最近烏梅更新不穩定主要是三個原因,一是我媽媽去親戚的廠裡幫忙,身邊少了個人幫襯,烏梅難免就忙了一些。二是最近身體確實像年久失修的老爺車一樣,大毛病沒有,小毛病不斷,急需保養。三就是烏梅最近感情上也出現了一些問題,認真說來問題並不是最近才出現的,隻不過忍到現在烏梅已經忍不下去了,昨天已經正式向老公提出離婚,得到的依舊是一貫的冷暴力,一言不發地離家出走,沒有隻言片語的回應。

初戀,在一起整好十年,磋磨到如今烏梅已經絲毫不害怕這個結局了,但這件事多少還是影響了烏梅的心情,間接地影響了親們看文,對此,烏梅深感抱歉,希望親們能原諒。

《女宦》寫到現在,烏梅從未間斷過申榜,一般榜單都是一周一萬五朝上的字數,完成不了就會進入小黑屋(視完成程度黑一到三期榜單)。烏梅從未進過小黑屋,所以彆看烏梅最近更得亂七八糟的,每周一萬五的字數還是有保障的,近期內也還是保持這個字數。

烏梅知道這個更新速度比起**大多數作者來說都算慢的,但近期內烏梅真的不敢保證能更多,親們多多見諒,若是等不了,養肥或者完結看都可以的。

最後再次向親們說聲抱歉,一切都是烏梅的責任,請親們不要彼此置氣了,不能給你們良好的體驗是烏梅的失敗,不是你們的錯。

也請大家不要擔心這篇文會坑,烏梅能堅持到現在靠的就是對文中人物的愛和對你們的感激和責任,無論為了哪一點,烏梅都會好好寫完的。

綜上,對不起親們,謝謝親們,親們晚安,好夢(づ ̄3 ̄)づ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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