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惱之下,方才剛消下去的怒氣騰的一聲又飛竄出來,他將愛魚往長安懷裡一塞,冷著臉攤開奏折繼續處理政事。
長安與被擼懵了又突然被拋棄的愛魚大眼瞪小眼半晌,無奈地在心底歎了口氣,就這麼在慕容泓椅子旁邊席地而坐,將愛魚那個軟綿綿的胖團子放在自己腿上繼續擼。
擼了沒一會兒,長安就覺著腦中一陣陣發暈,眼皮也有越來越沉重之勢,背上傷處依舊在痛,但這也阻擋不了那股子鋪天蓋地的倦意。
她堅持了一會兒,便放棄抵抗側身靠在慕容泓的椅腿上,閉上眼的刹那還在想自己這到底是睡過去還是暈過去?
慕容泓也是個狠人,說批奏折就批奏折,完全心無旁騖。一本奏折批完,眼角餘光發現有東西在動,他側過臉一看,是愛魚回到它的貓爬架上去了,然身邊還是寂寂無聲,他忍不住低頭向旁邊瞄了一眼,卻見長安閉著眼靠在他的椅腿上一動不動。
這麼快就睡著了?
慕容泓拿不準她是真睡還是假睡,盯著她的睡顏沉默片刻之後,便拿筆在她額上一劃,見她沒什麼反應,他乾脆便在她光潔的額上寫下一字。
字都寫完了,長安還是沒什麼反應,慕容泓估摸著她是真睡著了,看著她額上自己寫下的那個朱紅大字,他既覺著好笑又有些得意,想起她醒來在鏡中看到自己額上的這個字不知會是何等表情時,更是有些樂不可支起來。
虛拳掩唇悶悶地笑了一聲之後,慕容泓又低下頭細細地打量長安一番,見她麵色蒼白滿臉倦容,一時心有不忍,便躡足起身,從椅子另一側繞到她身旁,俯身欲抱她去軟榻上睡。
他手剛搭上長安的肩,長安便醒了,可惜實在乏得厲害,眼睛都睜不開,隻嘴裡嘟囔道:“彆鬨,我就眯一會兒……”
慕容泓見她困成這模樣,低語道:“這官當得這般累,倒不如還繼續留在朕身邊了。”
他打橫抱起她,剛起身,卻見長安眉頭深蹙,一臉痛楚之色,嘴巴卻又抿得緊緊的,一聲不吭。直到他將她仰麵放倒在軟榻上,她臉上的痛楚之色才稍緩一些,但眉頭卻未完全展開。
慕容泓坐在她身邊,看著她輕蹙的眉間,暗思:痛麼?哪裡痛?
他想起自己抱她時她才不自覺地露出痛楚之色,那麼隻可能是自己接觸她的部位痛,他抱她時一手穿過她的膝彎一手橫過她的脊背,膝彎不是容易受傷之處,那麼很大可能便是背部疼了。
他遲疑了一下,伸手挑開她的腰帶,將她的衣襟往旁邊分去。
長安隱約覺著有人在撥弄自己的衣服,她抗拒地側過身以示不配合,殊不知這樣的姿勢正好便於慕容泓將她的外袍褪下她的肩膀,這下她不醒也得醒了。
睜著酸澀不已的眸子,她皺著眉頭表情有些恍惚地看著慕容泓,問:“陛下,你做什麼?”
慕容泓道:“你受傷了。”
長安頓了頓,道:“沒有。”
“給朕看你的背。”想起她曾經受了鉤盾令的欺負回來也不吱聲,慕容泓深覺並非自己多疑。
長安眸光漸漸清明起來,她自軟榻上坐起身,一臉愁苦道:“陛下,不用看了,奴才確實受了傷,但不是傷在背上。”
慕容泓心一揪,急問:“傷在何處?可曾找大夫瞧過了?”
長安搖搖頭,伸手捂住心臟部位,瞄一眼不遠處的那八隻盒子,愴然道:“奴才深入虎穴不計生死虎口奪食,就為了攢些銀兩好壯大內衛司替陛下辦差,誰料都沒看清到底坑了德勝樓多少金銀,就被陛下您一口吞了,奴才心如刀割啊!”
慕容泓:“……”
“彆以為胡攪蠻纏便可蒙混過關,不給看,那八隻盒子一隻彆想要了。”他板著臉道。
長安:“……”小瘦雞越來越不好糊弄了。
她三下五除二地將外袍和裡衣都褪到腰部,轉身背對慕容泓,道:“看看,看完了八隻盒子就都是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段情節還沒完,可是時間卻已晚了。烏梅發現若是晚上睡得不好,白天碼字效率就不高,另外褪黑素好像不適合烏梅,烏梅原來晚上入睡不易,但睡著了不到六點基本不會醒,但吃了褪黑素晚上非常容易醒,而且醒好幾次,現在已經不吃了,還是得靠自己慢慢調整。
還是那句話,親們千萬不要熬夜,不管是為了什麼,健康最重要。大家晚安,好夢(づ ̄3 ̄)づ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