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上去就擰她耳朵,斥道:“死丫頭,愈發大膽了,誰準你聽壁腳的?”
“我這不是關心紀姑娘嗎?換了彆人,求我聽我還不樂意呢。哎喲,疼,疼,再不敢了爺!”圓圓哀哀求饒。
長安遂收了手,一語不發往後院走去。
圓圓揉著耳朵跟在她後麵,後知後覺地發現此番長安是真的被惹毛了。
反應過來這一點後,她不由又興奮起來,想看看被惹毛的長安到底會使出何種手段。
長安進了後院,正在院中不安徘徊的薛紅藥下意識地迎上來。
長安腳步一頓,問:“你怎麼來了?”
今夜月色頗佳,以至於薛紅藥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她臉上的不虞之色,她輕退一步,微微低頭:“我擔心紀姐姐。”
“沒事,明天就會回來了。”長安說罷,繞過她往正房去了。
薛紅藥咬了咬唇,轉身就往院外走。
長安卻在此時回過身,對她道:“今晚你就住在這裡,彆回去了。袁冬,派人去新宅跟老薛打個招呼。”
圓圓聞言,趕緊去扯著薛紅藥的胳膊把人拽回來,口中道:“既然擔心紀姑娘,怎不等明天見了她再走?”見長安走得遠了,她又對薛紅藥附耳道:“爺一向刀子嘴豆腐心,今天他心情不好,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跟他置什麼氣啊?”
薛紅藥低聲道:“沒跟他置氣。我有什麼資格跟他置氣?不過覺著自己來得不合時宜罷了。”
圓圓道:“喲,這話若給紀姑娘聽著可要傷心了。她留著一籃子枇杷巴巴地要給你送去,結果被人給劫了,你都不來表示關心一下,這像話嗎?”
薛紅藥見她嬉皮笑臉的,問:“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她?”
圓圓沒心沒肺道:“有爺在呢,有什麼可擔心的?天塌下來都不怕。時辰不早了,走走走,洗洗睡覺去,明天一睜眼紀姑娘就回來了。”
次日一早,陳複禮就來安府候著了。
長安用過早飯就跟他一起去了水井坊大牢。
她昨夜就派人過來說了今天要放林藹之事,故而牢裡都準備好了,讓林藹黃簑兩人洗漱乾淨換了衣裳,用過早點之後就將兩人帶了上來。
“能逼得我長安不得不放人,你們林家果然不愧為福州五大世家之一,有點本事。”長安坐在椅子上,用眸光挑著林藹與黃簑兩人道。
自牢裡接二連三地發生過命案之後,如今的牢頭獄卒都是新選上來的,管理十分嚴格,牢外牢外基本上沒有互通消息的可能。所以林藹還不知自己家人到底做了什麼才迫得這太監不得不放他。
在牢裡關了一兩個月,他傲氣仍在,但到底被磋磨得漲了些教訓,聽了長安這不陰不陽的一句話,也沒反唇相譏,隻冷哼了一聲。
黃簑唯恐再出岔子,於是上來行禮道:“這些日子多謝安公公關照了,我等就此告辭。”
長安揮了揮手。
黃簑趕緊帶著林藹往牢外走。
陳複禮也與長安作彆想與兩人一同離開,長安道:“陳公子且先留一留吧。”
林藹與黃簑兩人回頭。
陳複禮小心翼翼道:“安公公,您留下我,沒用。”
長安笑道:“陳公子不必緊張,我就想讓你帶句話而已,沒有惡意。”說著眼睛往林藹黃簑那邊一瞟,問“怎麼,不想走了?”
黃簑忙道:“陳公子,安公公大人大量一言九鼎,說不會為難你必不會為難你的,你就且留一留,我們待會兒見。”說著與林藹一溜煙地走了。
長安也不去理事院點卯,帶著陳複禮回了自己的院子。
午前,紀晴桐終於回來,毫發無損,隻麵色有些憔悴。圓圓與薛紅藥陪著她一同進了後院。
陳複禮見人回來了,便想告辭。
長安遞給他一隻信封,命人將後院廚房的德全叫出來,對陳複禮道:“這個廚子是林公子的人,他不願跟我,你領他回去吧。這信封裡的東西是我送給林公子的,你跟他說請他務必笑納,因為很快就會用得著的。”
陳複禮拿了信封帶著德全走了。
為了避免長安派人出來追,林藹黃簑與林家派來的人出城後就分成兩路做了,陳複禮在驛站就遇見了黃簑這一路。
聽聞長安讓陳複禮帶了禮物給林藹,黃簑好奇地拆開一看,發現信封裡躺著的赫然是珍饈館的房契。
他疑惑道:“這太監是什麼意思?”
站在一旁的德全期期艾艾地開口:“黃掌櫃,他還讓我給六爺帶了句話。”
“什麼話?”
“他說讓六爺回去把珍饈館重新開起來,以後月月給他上供。”
黃簑愣了一下,自語道:“這太監莫不是瘋了?”
關於這個問題,黃簑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他們趕了一天的路,入夜剛剛投宿在一家客棧,他的房門就被人敲開了。
黃簑開門見來的人居然是護送林藹的侍衛之一,麵色微變:“你怎麼來了?六爺呢?”
侍衛滿臉焦色:“黃管事,你快去看看吧,六爺不知得了什麼急病,痛得直嚎,請來的大夫全都束手無策,這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困,錯字還沒查,明天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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