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他也不介意讓這些得不到他寵愛的女子在其它方麵享受她們應有的待遇,當然,前提是她們足夠聽話溫順,不給他製造麻煩。
“謝陛下。”孔熹真聞言,心下微微鬆了口氣,又有些羞愧。
慕容泓在書桌後坐下,眉眼不抬:“你自去睡,朕在你這兒看會兒書,不必相陪。”
孔熹真無意爭寵,但既然進了後宮,該儘的本分還是要儘的。她道:“陛下,您受了傷,不若您進去休息,外頭妾與這位公公守著便是。”
慕容泓道:“不必。”
“可若您來妾這裡隻是為了避一避,深更半夜,偌大的後苑獨妾這房裡還亮著燈,不也引人注意麼?”孔熹真道。
慕容泓一想也是,遂去內室和衣而臥。
孔熹真與小太監兩人將外間的燈都滅了,坐等天亮。
另一頭,長壽今晚不當值,丞相府那邊雖然沒跟他說什麼事,但讓他彙報皇帝的行蹤已是很不正常,而且今晚皇帝還正好出宮去了。他料想今晚定然會出事,且是大事,所以在房中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
正揣摩著丞相此番到底是想做什麼,忽聽門外似有人急匆匆跑過的腳步聲,接著隔壁一陣鎖匙亂響。長壽一下從床上坐起,暗想:莫非是長安回來了?聽這動靜,好像有點不太對啊。
他下了床,輕手輕腳開了房門,探出頭去一看,果然是長安房裡亮了燈。他悄摸地來到他窗下,見裡頭人影亂晃,似是長安在房裡焦躁徘徊,愈發篤定必然是出了什麼大事,才會讓他這般沉不住氣。
想到這一點,他大著膽子將長安的窗紙捅破一角,偷眼往裡看。
長安捧著腦袋徘徊了一陣,忽似想起什麼一般急忙來到盆架前用布帕沾了水擦臉。
長壽眯縫著眼使勁瞧,見那布帕上似是有血,不禁思忖:看他這模樣也沒受傷,會是誰的血濺到他臉上呢?
長安擦完了臉,麵色愈差,呆呆站了一會兒之後,她忽的開始在房中翻箱倒櫃,將一些值錢之物統統翻出來放到桌上,與兩身衣服一起打了個包袱,看著倒似要帶著行李落跑的模樣。
長壽見此,悚然一驚,能讓長安這般驚慌,莫不是皇帝出宮遇刺了?
想驗證這一點很簡單,長安是與皇帝一起出去的,如今他回來了,他隻消去甘露殿瞧瞧陛下回來沒有就可以了。
想到皇帝可能被丞相給殺了,他陡然興奮起來,回房穿戴整齊就關上門往甘露殿去了。
半個時辰後,褚翔帶著一隊侍衛麵色凝重地跟著長壽來了東寓所。
見長安房裡沒燈光,門上掛著鎖,褚翔轉過頭看一旁的長壽。
長壽忙道:“我真的看到他著急忙慌地回來收拾東西了,如今這門上卻又上了鎖,該不是已經跑了?”
從感情上來說褚翔並不想懷疑長安,但事關陛下兒戲不得,褚翔抬起一腳將門踹翻,進入房中,長壽忙把燈點上。
侍衛們散開四處,褚翔見侍衛們打開的箱櫃果然一片被翻亂的痕跡,屋中也沒半點值錢之物,心下不由一沉。
“褚大人,現在你相信奴才說的話了。”長壽道。
褚翔一言不發轉身出門,去紫宸門問過了長安進來後並未出去,他下令關閉紫宸門,全宮查找長安蹤跡。
這一找就是好幾個時辰,眼看天都快亮了,褚翔也快瘋了。陛下一夜未歸,而長安明明回來了,卻怎麼找也不見蹤跡,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個不祥的預兆。若陛下真有個三長兩短,彆說萬死莫贖,他就算死了,也沒臉去見先帝他們和他自己的娘親。
辰時初,宣政殿。
上頭的禦座依然空著,眾臣議論紛紛。
“陛下今日為何還未來?自登基始,他可從未遲到或無故曠朝過。”
“是啊,這都一個時辰了,就算陛下因故不能來上朝,也該派個人過來知會一聲。如此這般,該不會……”
“適才我見丞相大人已經著內侍進宮去問了,咱們再等等。”
……
趙樞昨夜派出去刺殺慕容泓的殺手並未回去複命,原本今日來上朝時他心中還有些惴惴不安,如今看著上頭空著的禦座,他心中倒又漸漸安定起來。
又過了大約一刻時間,一名內侍弓著腰匆匆來到殿內,欲對趙樞附耳言。
鐘慕白在一旁冷聲道:“有什麼話不能當眾說?”
內侍被嚇了一跳,為難地看著趙樞。
趙樞瞥了鐘慕白一眼,謂內侍道:“既然鐘太尉想聽,你就直說。”
內侍迎著滿殿文武大臣關切中不掩好奇的目光,結結巴巴道:“陛、陛下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有親同情趙合,友情提醒一下,趙合並不是好人啊,他隻是在安哥這裡被耍得團團轉而已,以前可也是為了霸占彆人妻子打死丈夫的(文中有寫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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