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送給你。”長安將卷成長筒狀的紙往他麵前一遞。
慕容泓將剪刀放在桌上,問:“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長安抱起從他腿上跳下來的愛魚,搔著它毛絨絨的頭頂道。
慕容泓將紙筒在桌上鋪開,上書四個大字——上善若水。
“就你這筆力,也敢寫大字?”他忍不住笑。
長安見他居然取笑她的字,大怒,她今天寫了二十多張紙,這一張已是寫得最好的了。
“我的字怎麼了,我的字已經寫得很好了!”她道。
慕容泓瞥她一眼,是很好了,一筆一劃都是鐘羨的痕跡。
“彆生氣,來,朕教你寫字。”他放軟聲音。
“不學。”長安扭身走到一旁,“我又不想做什麼書法大家,寫的字能看就行了,你若嫌棄,以後不寫字送你就是。”
“字如其人,你現在乃是官身,難免和旁人公文往來,這字寫得好看了,人不也有麵子嗎?”慕容泓試圖誘哄。
“就算我字寫得難看無比,誰敢為了這個不給我麵子?也就你。”長安乜著他道。
慕容泓見她油鹽不進,神色微斂,問:“你這字,鐘羨教的?”
“是啊,怎麼了?”長安心中警惕起來。
“筆跡與他的太過相似,朕看著彆扭。”他直言道。
長安俯身將愛魚放在地上,站在原地看著慕容泓問:“到底是我的筆跡像他讓你覺得彆扭,還是你心裡始終對我與他近一年的兗州之行耿耿於懷?”
慕容泓不語,因為他知道,這個話題一旦開了頭,接下來兩個人很可能又是吵架。
他不說話長安也不爽,幾步走到他書桌旁抽過自己寫的那張紙撕成數片,口中道:“陛下放心,以後再不會讓您看到我的字!”撕完轉身就想走。
慕容泓一把拽住她的袖子,皺眉:“你這臭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朕不過就說了一句,值得你這般暴跳如雷?”
“我臭脾氣?明明是你沒事找事好嗎?就我這字,能跟人鐘羨比嗎?居然說我的筆跡與他相似,你就是心裡想的。慶幸你的身份是皇帝,要不我都能直接上手捶你,讓你知道到底什麼才叫臭脾氣!”長安連珠炮似的說完,眼一瞪“還不放手!”
慕容泓下意識的一鬆手。
長安瞧他那慫樣,一時又有些想笑,強自忍住,繃著臉去一旁書架上抽本書,走到軟榻邊上背對著他坐下了。
慕容泓也知方才自己在她麵前丟了麵子,羞惱不已。然而見她背對著自己坐在軟榻上,又發現其實她也在改變,在付出,若換做以前,這般吵過之後,她早就跑了,豈會願意繼續留在這裡陪他?
鐘羨也親口承認,他數度示愛均被她拒絕了,他還在介意什麼?實沒有這個必要的。
剛與慕容泓拌過嘴,長安也有些心浮氣躁,手裡拿著書亂翻,實則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過了一會兒,肩後忽伸來一隻手,手中拿著一隻剪紙老虎,須發如生活靈活現的。
長安接過,回頭看他:“你剪的?”
慕容泓麵色平靜,眼角眉梢卻克製不住地飛揚起來:“剪得像嗎?朕還會剪五福臨門,龍鳳呈祥,喜鵲登枝,金雞報喜,魚躍龍門……”
長安忍俊不禁,稱讚道:“哎呀,這麼厲害呀!”慕容泓剛欲自得,長安又道:“是不是女孩子擅長的你都會呀?刺繡會嗎?”
慕容泓麵色一僵,神色有些不自然起來,轉身欲走。
長安察言觀色,驚訝又好笑地瞪大眼睛,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問:“真會呀?”
“放手!”慕容泓甩袖子。
長安非但不放,反而另一隻手也攀了上來,將慕容泓扯得跌坐在軟榻上。
“真的會呀?”她半壓在他身上,雙眼亮晶晶。
“會又如何不會又如何?這是丟人的事嗎?”慕容泓被她問惱了,雙頰泛紅地駁斥道。
“當然不丟人,一點都不丟人,還很厲害呢,你看,我就不會。”長安巴著他,拿出狼外婆誘哄小紅帽的架勢,道“陛下,你繡一塊帕子送我好不好?”
繡個帕子送給情人,那不是女子做的事情嗎?他若這樣做了,豈非男女顛倒,夫綱何在?
慕容泓立刻拒絕:“休想!”他掙紮著要起身。
長安忙按住他,道:“陛下,若是你肯送我一塊你繡的帕子,我就送你一個不計前嫌的口令,怎麼樣?”
“什麼不計前嫌的口令?”慕容泓聽這說法新奇,停下掙紮的動作問道。
“就是,以後不管你我發生何種矛盾,你若想與我冰釋前嫌,隻要學愛魚說一聲‘喵’,我就回到你身邊。這個交換條件如何?”長安摟著他的脖頸問。
慕容泓看著她不說話。
“行不行啊?”長安伸手捏住他耳垂。
“容朕想想。”慕容泓道。
作者有話要說:泓妹,對不住,烏梅拉低了你的作詩水平(笑哭)。
看到總有親在評論區呼喚男三,你們確定願意這麼快就看到這個……不可描述之人嗎?O(∩_∩)O哈哈~
今天依然很晚,親們晚安,好夢(づ ̄3 ̄)づ
PS:秀恩愛死得快?偏不虐,急死你們這幫小妖精!^_^網,網,,...: